笑著點點頭。
“年叔叔的銀票,我們當然放心。”珍珠笑著點頭,放好手裡的銀票,“奶,你看,咱們把銀票收下呢?還是和年叔叔回酒樓拿銀子呢?”
“這……”王氏有些遲疑,她小心的拿著一張銀票,反覆的看了幾次,雖然心裡覺得還是銀子比較穩妥,但,那麼多銀子放在家中感覺也不甚妥當,“珍珠,你看呢?”
“呵呵,奶,年叔叔這裡已經有一百兩現銀了,銀票嘛,攜帶方便也便於收藏,想要換現銀就去鎮上的錢莊即可兌換,還是很方便的。”珍珠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胡老太太,要不這樣,你們下次到鎮裡,直接拿著銀票到我們十里香來,我給你們換現銀。”年祥霖知道,胡家以前家境不怎麼好,沒有接觸過銀票,猶豫不決也很正常。
王氏聽完心裡一喜,有了這樣的承諾,她心裡的幾絲猶豫立刻煙消雲散,當即點頭應下。
小心的收好了銀票,接下來就是寫一份滷味方子的具體配方,珍珠雞爪子似的毛筆字自然是不敢獻醜的。
年祥霖依舊坐在桌邊,親自起筆,珍珠口述。
陳鵬飛見狀,連忙找了藉口出了堂屋。
珍珠細細的把滷味方子的香料比例告訴了年祥霖,王氏不時在一旁補充,沒多會,方子便記錄完整。
年祥霖拿著墨跡未乾的紙張小心的吹了吹,又特意問了一些關於滷製過程的問題,王氏一一解答清楚。
珍珠把豬下水的處理方法一併告訴了他,豬下水的腥羶味處理不好,滷出來的滷味也會帶著一股子怪味。
年祥霖聽得頻頻點頭,心裡頗為感嘆,這胡家的祖孫倆在廚藝的造詣很有獨到之處,難怪做出的菜餚這般獨特美味。
一刻鐘後,年祥霖滿臉笑容的帶著胡家送的一罈子滷肉急衝衝的走了,趕著回去把第一批滷味趕製出來。
陳鵬飛跟著年祥霖一併告辭,拉著胡家最後一罈子滷味,緊隨著年祥霖的馬車回鎮上去了。
人剛一送走,王氏便拉著珍珠進了裡屋。
小心的把房門掩好,這才從懷裡掏出那五錠元寶和幾張銀票,王氏的手還帶著幾絲顫抖。
“珍珠,奶不是在做夢吧?這是五百兩?”王氏坐在炕沿臉上依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呵呵,奶,你沒有在做夢,這是五百兩銀子,是咱們賣方子的錢。”珍珠笑著肯定了王氏的話。
珍珠清脆的聲音安撫了王氏激動的心情,王氏拉過珍珠一把抱住,聲音帶著幾分哽咽,“這都虧了你呀!……我的珍珠呀!……你可真是咱們老胡家的福星啊!……奶心裡實在太高興了,老胡家窮了大半輩子,能掙這些錢,都是咱們珍珠的功勞呀,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咱們老胡家呀……”
王氏抱著珍珠瘦弱的小身板,想起往年一家人吃的苦受的窮,不由悲從心來,幾絲哽咽變為抽搐,老淚縱橫起來。
珍珠小手輕拍她的肩頭,她理解王氏內心情緒的翻滾,王氏外表一向硬氣堅強,內心的酸楚脆弱從不表現出來,靠著要強的性格苦苦支撐著胡家兩邊的生計。
眼前的五百兩銀子在王氏眼裡,肯定就是天文數字,自家突然得了這麼多銀子,驚喜交加之下,情緒激動失控很是正常。
當然,畢竟經歷過半輩子磨礪的人生,王氏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只見她從懷裡抽出一條半舊的手帕,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淨滿臉的淚痕。
平緩了一下情緒,王氏訕笑道:“唉!奶真是老了,居然還學著哭鼻子起來,珍珠啊,沒嚇著你吧。”
“沒事,奶這是喜極而泣,太高興了,所以才激動。”珍珠笑得溫和。
“嗯,嗯,是太高興了,哈哈!!怎麼能不高興呢,有了這些銀子,咱們以後就再不用為生計發愁了,以後,平安平順可以像村長家的柏銘一樣,去鎮上的太平書院唸書了。”王氏兩眼泛光,似乎已經看見哥倆一身書生打扮上官學的模樣了。
“嗯,是呀,以後,他們說不定還能考個秀才回來光宗耀祖呢。”珍珠順著王氏的話笑著說道。
“若是胡家真的能出個秀才,那可真是祖上燒了高香啦!”王氏聽完珍珠的話,樂得直咧嘴大笑。
“那有什麼難的,咱們平安平順都機靈得很,玉生教了這些天,他們都能認識好多字呢!這幾年好好的上私塾,以後肯定能考個秀才回來。”珍珠語氣帶著肯定,平順平安一個性子謹慎細微,一個跳脫好動,在小學堂上雖然表現不一,但只要引導得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