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問道。
“不然能怎麼辦?三王子都這樣了,得趕快找人解毒,萬一出了事情,你能擔當起這個責任麼?還有,那邊埋伏的人要是也有這種毒丸,那……”吉達說著,自己都打了個激靈,夏國人太狡詐了,手段總是層出不窮,一不小心就要著了他們的道。
像今日,他們明明佔據了絕佳的優勢,結果,還是被那兩個夏國人,弄得狼狽不堪。
那將領也不敢出聲了,兩人轉身往回走。
一群被臭丸襲擊計程車兵,自發隔離到了遠處,他們臉色泛青,精神恍惚,看著已經被燻得快要暈厥了。
吉達眼皮抽動,默默為他們致哀,那股子臭味真是太可怕了。
大批人馬迅速撤離斷崖邊,很快,峽谷裡又恢復平靜。
“咕咕”大白從茂密的樹枝中探出了頭。
它一直躲在樹椏後,沒敢浮頭,不是因為害怕下面圍堵的人群,而是有隻彪悍健壯的大雕盤旋在空中,久久不去。
大白直覺感受到危險氣息,所以沒敢動彈。
等到下面的人馬走後,一直繞在上空的大雕也跟著走了。
大白飛起,朝斷崖下衝去。
除了滾滾流逝的河水,什麼都沒有。
它在附近繞了一圈,意識到不對,連忙往河道上游掠去。
一處林木繁茂的山坳間,大隊的人馬隱匿在密林之中。
大白直直朝平日給它餵食的幾個士兵飛了過去。
“咕咕”它停落在某個熟悉計程車兵肩上。
“喲,大白回來了,呵呵,少爺他們也快回來了吧。”難得大白賞臉願意停在他的肩膀上,士兵臉上樂開了花。
“嘖,奔子,你用了什麼方法,討好了大白,它居然和你這麼親近了?”大白大灰可是出了名的高冷呢。
那個叫奔子計程車兵,咧嘴一笑,“我用誠心討好大白唄,它聰明著呢,知道區分好賴。”
“咕咕”大白又叫了兩聲。
士兵們卻沒領會,只以為它是餓了,連忙取出穀物餵它。
大白卻是不吃,轉身朝奔子的臉上用力叮了下去。
“哎呀,大白,你怎麼還叮人呀?”
奔子摸摸被它叮紅了的臉頰。
“哈哈哈哈~”圍觀計程車兵一陣鬨笑。
大白飛到前面的樹枝上,“咕咕”叫了兩聲。
“大白怎麼了?”奔子有些摸不清頭腦,大白平日高冷不愛理人,很少叫得這般頻繁。
大白飛回他的肩膀,朝奔子臉頰又是一口,而後又飛到了前面的樹椏上。
“咕咕”叫了兩聲。
“喲~”奔子捂著臉,與士兵們面面相覷。
“奔子,不會是少爺有事讓大白回來報信了吧?”另一個士兵收斂了笑容。
少爺與羅十三去了良久還不見蹤影,只有大白飛回來。
奔子立即站了起來,神情肅穆,“走,咱們跟著大白去看看。”
“鐵頭你去跟別的小隊通報一聲。”
大白見他們都立了起來,便徑直朝前飛去,停在了更遠的枝椏上。
“拿上武器,跟上。”
果然,他們跟上大白後,它又飛向更遠的樹上等候他們。
一定是出事了,眾人心裡沉甸甸的。
最後,大白停落在斷崖邊上。
士兵們還沒走近斷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鐵青。
滿地混亂的腳步,已經喻示了一切,少爺與羅十三被韃子圍困在斷崖邊,為求脫困,跳落翻滾的河水中。
羅郎將與他的副將落水逃亡的訊息很快傳到了良山縣。
良山縣的兵馬指揮立即派出五百騎兵,沿著河道一路搜尋往南搜尋。
可是,經過一個白天的搜尋,河道旁沒有發現任何活人上岸的跡象。
羅璟與羅十三落水後,失去了蹤跡。
大白在河岸旁繞了一個下午後,也不見了蹤影。
……
珍珠從熱氣氤氳的澡房裡出來,神清氣爽。
她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個透,暖意洋洋的,甭提多舒服了。
回到屋內,拿起專用擦頭巾絞乾長髮。
這種時候,她特別想念吹風機,冷熱風切換自如,幾分鐘就搞定一頭長髮。
不像現在,一頭長髮,四五條擦頭巾不斷輪換,才勉強擦個半乾。
哼著小曲,搓著頭髮,珍珠準備投入暖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