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咧嘴大笑,“這丫頭,還學會奉承人了,嘴可真甜。”
“奶,我姐說得對,你做的菜最好吃了!”平安摸著圓溜溜的肚皮滿足的說道。
“對呀!對呀!奶做的飯菜最好吃了。”一旁的平順附和著。
王氏被孫兒們一陣讚揚,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頓晚飯便在歡快的笑鬧聲中愉快的度過了。
晚飯過後,胡長貴領著兩姐弟便要回家去,王氏熟練的從鍋裡拿出特意給李氏留著的菜,放到籃子裡用花布蓋好,交到胡長貴手裡,囑咐道:“快回去吧,容娘該等急了,今晚好好歇歇,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幹呢,明早你和長林照著珍珠的法子試試看能不能燻著兔子,記住不要讓人看到,下午還得去砍柴,過冬的柴火得備多一些,我這烘乾蘑菇費了不少乾柴,喲,事都湊一塊了。”
王氏皺著眉頭絮叨著。
“娘,不著急,能幹完的。”胡長貴低頭憨笑著看著她。
“娘知道,好了,快回去吧。”王氏拍拍小兒子的手背,心疼的看著他半垂的臉,略長的劉海遮著了傷痕,一想起那一次意外重傷差點要了他的命,王氏心裡便陣陣抽疼。
“奶,我們走了。”珍珠揮揮手,拉著平安踏上了回家的路。
胡長貴默默地跟在孩子後面,平安回過頭跑到了他身邊,笑著說:“爹,咱家現在有好多兔子呢,明早我和爹一起去燻兔子吧,我教你怎麼燻,好不?”
平安揚著小臉一臉期望。
胡長貴微笑著答道:“好。”
“爹,姐說不能把一處山頭上的兔子捉完,要不來年林子裡的大蟲、黑瞎子和老狼就沒有食物了,它們就會跑出山林禍害大家了,知道不?”平安繼續發揚著教育精神傳播著他這些日子吸收的點點滴滴。
胡長貴聽完,詫異的看了眼走在前方的珍珠,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知道。”
“爹,最近我餵了好些天兔子,兔子怎樣養我都知道,你要是不懂就問我,好不?”平安繼續。
“好。”
“爹,前幾天我和姐採蘑菇的時候捉了一條黑斑蛇,這麼長一條。”他誇張的比了個長度“姐用樹叉把它叉住,我就把蛇敲死了,厲害不?”
“厲害,不過,下次讓爹來捉。”
“爹,……”
珍珠聽得嘴角直抽抽,這一大一小,一個滔滔不絕一個言簡意賅卻能聊個不停,她還是老實的當個安靜的美女子吧。
一路摸黑回到家,李氏已等候多時,胡長貴遠遠見著李氏加快了步伐,走近後主動靦腆的說道:“榮娘,我回來了。”
李氏溫柔一笑,接過他手裡的包袱,示意他們進屋。
“娘,你晚飯還沒吃呢,菜都涼了,先吃飯吧。”珍珠拿過裝菜的籃子,把裡面的菜拿出來放在桌上。
胡長貴家一家團聚,除了樂呵的平安嘰嘰喳喳個不停外,其他的人都各自吃飯洗漱各行其是。
是夜,看著一旁熟睡的平安,胡長貴從包袱裡翻出一貫銅錢,遞給李氏,低聲說道:“榮娘,這是這些日子掙的,你收好,爹孃那邊給了二兩百文,是今年該孝敬老人的,我就提前給了。”
李氏含笑點頭,也不細數錢銀,接過後鎖進了炕邊的櫃子裡,然後找出胡長貴的衣裳,遞了過去,她早早燒好了熱水,外出多日洗澡不易,每次出門回來總要從頭到腳徹洗一番,胡長貴不多話,接過衣裳便自行洗刷去了。
這廂,老宅東屋的炕邊王氏和胡長林還在忙著烘蘑菇,胡老爺子也坐在一旁編著竹筐,三人邊幹著活邊說著話。
“娘,這一個多月掙了一千一百一十文,後面三天下雨沒幹成活,所以少了九十文,裡面還有臨走前你給的二百文錢,來回的路上坐車買吃食花了二十文錢。”胡長林從懷裡掏出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遞給了王氏,老宅的銀錢一直由王氏管著,胡長林很孝順,從未對錢銀問題有過意見,即使梁氏私下埋怨過他,他也沒在意過。
王氏欣慰的笑著,從錢袋裡掏出兩串銅錢遞給他,溫和的說:“這兩百文給你媳婦收著,需要添減什麼你們自己買,剩下這些娘收起來,年前得把債給還上。”
“娘,這也收起來吧,我們不缺啥,先把這債給還上。”胡長林推辭著。
“給你就拿著,這些年家裡也沒能存上什麼錢,手頭總是不寬裕,今年只要這些幹蘑菇能賣個好價錢,那咱們就能把債都還上,明兒要是能捉上幾窩兔子,今年就能有些餘錢了,咱們勤快些,日子總能過好的。”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