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反應了過來,立刻摸向懷裡,空空如也。
他臉色一變,連忙轉身尋著剛才那個男孩的身影,在人群處遠遠地看到了瘦小的男孩。
毫不遲疑的邁開了步子,追了過去,錢袋裡裝了十兩碎銀子,他上次已經丟了十幾兩銀子了,再丟一次,哪還有臉面對李氏。
男孩似有所覺,腳下步伐越發快了起來,左閃右躲的在人群裡穿梭。
胡長貴此時的眼神卻是賊好,總能找到他的痕跡,所以兩人的距離沒有拉開。
倒是珍珠,有些吃力跟在胡長貴身後,她個子小,視線有礙,只得努力的追著她老爹的身影。
男孩對縣城的道路似乎很熟悉,徑直尋著人流多的地方竄去,胡長貴塊頭大,又怕碰到行人,還不時回頭看看珍珠,漸漸地就被拉開了距離。
沒多會兒,男孩的身影淹沒在串流的人群中。
胡長貴氣得臉色漲紅,停下腳步,不死心的踮起腳尖左顧右盼。
“爹,追不上就算了,我這還些銀子,縣城裡人生地不熟的,可別跑岔路了。”珍珠急衝衝的趕過來,喘了口氣勸道。
胡長貴不言語,皺著眉頭四處探查。
珍珠暗歎一聲,也怪他們太大意,一時不擦就被小偷盯上了。
“在那邊!”
胡長貴眼神賊好,遠遠地瞧見城門口外,一身棕色布衣的男孩正朝城外跑去。
他抬腿就直奔城門而去。
“……”
得,追吧,珍珠無奈,腳下步伐迅速追趕上去。
避開人群,出了城門,視線頓時開闊起來,胡長貴腳下生風般跑進了不遠處的小林子裡。
珍珠臉色一變,萬一林子裡藏有男孩的同夥,那她老爹可就危險了。
可這時又容不得她過多思考,胡長貴只是個普通的農民,即便身子強壯,遇到人多埋伏,不定討不了好處。
珍珠一跺腳,想起空間裡有包辣椒粉,她瞬間掏出捏在手裡,腳下不停的就朝林子跑去。
阿青沒想到,他第一次出手,就得手了,錢袋頗有分量,少說有八九兩銀子,足夠他把眼前的難關熬過去了。
可他也沒想到,那一臉憨實的漢子,居然是個硬茬子,從城中一直追到了城西,一路躲避加速,都沒能把他甩掉,近城門口的時候,他以為把人甩掉了,心中剛一放鬆,不曾想,沒一會兒就被他發現了蹤影追了上來。
阿青心跳如鼓,第一次偷竊原就心中忐忑,現在還被失主追了半個城,要是被師父發現他偷了錢袋,怕是病著也要把他打個半死。
身後的漢子越追越近,阿青有些絕望,師父不是說,以他現在的速度一般人是趕不上的麼?怎麼這個普通的漢子,卻氣不帶喘的追著他跑了這麼遠?
他跑出林子,腳步習慣性的朝城隍廟跑去,沒跑幾步,腳下動作一頓,這個時候怎麼能往廟裡跑,他一拍腦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可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胡長貴已經加速的追上了他,一個撲抓揪住了他的胳膊。
“站住,你,你還我錢袋!”胡長貴揪著男孩,沉聲喝道。
“放手,你抓著我幹啥?誰拿你錢袋了,你別誣賴人。”阿青用力扯著胳膊,想脫離他的鉗制。
胡長貴好不容易追到他,怎麼可能鬆手,當下使了七分力氣緊拽不放,“你剛才撞了我一下,錢袋就沒了,不是你還有誰?”
“胡說,街上那麼多人,你憑什麼說是我偷的。”手臂的力量越發抓得緊,阿青掙扎不過,臉色開始發白。
“不是你偷的,你跑什麼?”珍珠氣息不穩的從後面跑了過來,胡老爹揪住了男孩,附近並沒有他的同伴,珍珠暗暗鬆了口氣。
“我……我沒跑,我是急著回家而已。”阿青辯解。
“哦,急著回家呀,那要不要我們送你一趟呀?”珍珠整了整鬆散的衣襟,順手把手裡的辣椒粉放進了挎包裡。
“我不要你們送,你們快放開我,一會兒我爹來了,要你們好看。”阿青掙扎著嚷嚷道。
“呵呵,你爹來了更好,咱們一道去衙門走一遭,看看到底誰要誰好看。”男孩八九歲的模樣,頭髮凌亂,衣著髒汙,臉上有著一道道的汙漬,耳根後的泥垢更是積得厚厚一層,看得珍珠眉頭緊皺。
“……,這位姐姐,你們行行好,我爹在家病著起不了身,我得回去照顧我爹。”阿青聽到衙門一詞,臉色白了兩分,當即換了方向,眼中帶淚的哀求起來,“我爹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