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乾脆比往年多囤了一倍的柴火,避免出現柴火不夠用的現象。
回到家中,潘雪蘭給他們端上了紅糖薑茶。
“雪蘭姐,小黑回來了麼?”珍珠喝著熱茶,溫熱又帶些辛辣的薑茶直達心肺,一股暖意慢慢向四肢蔓延。
他們早早去了老宅,小黑那傢伙大冬天地跑出去瘋玩,居然天亮都沒見它回家。
“回來了,見你不在家,還自己跑到廚房找吃的,我給它熱了滷豬尾,它吃完就去睡覺了。”潘雪蘭回答,隨後又喜滋滋的說道:“哦,小黑腳丫和肚皮上的毛髮弄髒了不少,它在我身旁繞了兩圈,還衝我叫了兩聲,我才反應過來,去拿了熱水給它擦了一遍,再用乾布巾給它擦乾了毛髮。”
潘雪蘭有些激動,她到胡家這麼久,終於能碰到小黑了。
小黑什麼脾性?就算是珍珠和平安,它不高興的時候,一樣甩臉子不讓人觸碰,更別說別人了。
潘雪蘭平日用好吃的引誘它,小黑連瞧都懶得瞧一眼。
偶爾還會賞她一個睥睨眾生的傲嬌眼神。
嘖,這傢伙,也只有用得上人家的時候,才老實聽話些,弄髒了毛髮,它又向來愛乾淨,家裡還沒熟悉的人在,只有潘雪蘭算得上眼熟,當然要驅使她幫忙了。
天氣冷了,小金已經很少出山林了,小灰也早早囤好了過冬的糧食,甚少跑到村裡來了。
寒冷的冬日裡,人與動物都開始貓冬了。
只有那隻精神亢奮的小黑,還一天到晚的跑進山林裡玩耍,偶爾會帶著它的小弟過來混飯吃。
暖烘烘的熱炕上擺放著炕桌,炕桌上放著點心與水果,還有筆墨紙硯,珍珠盤腿坐在炕上,正給尤雨薇寫回信。
尤雨薇的信保持著一個月一封到兩封的頻率,這次的信是她成親後的第一封。
新婚燕爾的她,字裡行間都帶著濃濃的喜悅感以及初為人妻的羞怯感,珍珠能想象出,尤雨薇寫這封信時,那含羞帶怯的臉。
她那麼喜歡顧祺,終於得償所願,怎麼會不開心呢。
珍珠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尤雨薇嫁入顧家後,忙著熟悉新的環境和家人,顧祺過了鄉試,又得準備明年春天的會試,所以,即便是新婚期間,也只休了三天假期。
顧祺過了鄉試的訊息,珍珠聽劉平說過,她沒有感到意外,顧祺以前是因為常年病弱,才耽擱了學業,要不然,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許早該蟾宮折桂了。
明年的會試對他而已,想來也會順利透過的。
以後,顧祺的仕途之路應該是一帆風順的吧,畢竟他身後有顧尚書作為堅實的後盾,加上他的真才實學,下次再見他,就該改口叫他顧大人了。
想起顧祺那身霽月清風的氣質,實在難以想象他一身官服的模樣,珍珠有些感嘆,短短几年時間,他的改變真的很大。
那個病弱溫潤的少年,已經成家立業了。
感慨中,把給尤雨薇的信寫好,放過一旁,等墨跡幹後再裝入信封。
隨後,又拿過一張信箋,開始給羅璟寫信。
墨都磨好,順手都寫了,省得下次還得磨墨。
絮絮叨叨說了些最近的事情,重點寫了翠珠與趙柏銘成親的事情,又笑著調侃他,等他回來,記得改口叫二姐夫了。
珍珠笑嘻嘻地寫完了信,隨手拿起了炕桌上的紅棗,往嘴裡一扔,“咔嚓嚓”啃了起來。
“扣扣”房門被敲響。
“進來吧,林婆婆。”珍珠聽著腳步聲就知道,林婆婆來了。
林婆婆推開了房門,轉身掩好,才朝她走了過來。
“咦,又做好一雙棉鞋了?”珍珠看著她手裡寶相花紋的棉鞋,“林婆婆,你別老是趕著做棉鞋,太費眼了,家裡的鞋夠穿,慢慢做就成了。”
林婆婆只是笑笑,她在胡家的活不多,早上忙活兩個時辰左右,就能幹完了,她拿著比以往高了近十倍的工錢,卻幹這麼點活計,林婆婆覺著有些於心不安,非得找些事情來做,才能緩解她心頭的這種不踏實感。
而且,也許是膳食改善的緣故,她原本老花的眼睛比從前好了很多,漸漸的又可以穿針引線,繡起精細的刺繡起來,這讓林婆婆大喜過望,她以前靠著賣繡品生活了好長時間,對刺繡這門手藝有著深厚的感情,能重新拾起針線,她非常的高興。
珍珠接過林婆婆手裡的鞋,隨手就往腳丫上套。
很合適,珍珠轉動著腳腕,她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