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之處,隨後推過一堆銅錢,“來,珍珠,這些散錢給你零花。”
“嘻,我也有?謝謝奶。”珍珠嘻笑眉開,這一小堆銅錢得有一百多文吧,嗯,不錯,小金庫又多了一些。
“長林,這錢這麼分,你沒意見吧,這多虧了珍珠的主意咱們才掙得上這些錢,所以讓長貴多拿些。”王氏生怕在分錢問題上引起兄弟兩的隔閡。
“沒有意見,娘,這我知道,你做主就好。”胡長林趕緊表明態度,事實上,他很清楚,要不是有侄女的主意和母親的手藝,光靠他們自己,就是過了十年也不見得能掙上這麼些銀子。
“嗯,你知道就好,這二兩碎銀子你拿著,該用的用該存的存,還有別告訴你媳婦賣方子的事情,你媳婦愛把家裡的事情告訴她孃家,這要傳出去還不知道傳成啥樣呢。”王氏謹慎的告誡胡長林。
梁氏嘴巴不嚴實,孃家離得又近,三不五時的就回去竄門子,總喜歡把胡家大小事情都說與她老孃聽,就這問題王氏也訓斥過她,梁氏明面上唯唯諾諾稱錯,暗地就不知道是否依舊了,如今雖然懷著身孕老實待在家中,但以防萬一,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告訴她。
“哎,娘,我知道了,一會兒便告誡她別亂說話。”胡長林有些訕訕,梁氏這毛病他知道,以往覺得沒多大幹系就放任不管,這會兒可不能再這樣了。
“嗯,你知道就好,行了,天色不早了,都趕緊回去洗洗睡覺了,明天還得灌臘腸,事情還多著呢。”想著明天又要製作新的吃食,王氏的心火熱火燎的,恨不得這天立馬亮起來。
是夜,趁著姐弟兩去兔棚還沒進屋的時候,胡長貴把懷裡的銀子交給了李氏,在李氏詫異的表情下,坑坑巴巴的說出了銀子的來源,李氏即驚又喜,女兒聰明能幹,為家裡掙了這麼多錢銀,作為母親當然倍感自豪,當下把銀子鎖好放入櫃子裡。
夜,過得很快,珍珠睡得挺沉,忙活了一天,小小的身體自然累了,等她睜開眼時,炕上已經只剩她一人了。
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在暖和的炕上滾了一下才慢悠悠的起床。
從旁邊的桌上找出昨個買的牙刷和牙粉,珍珠掃了一眼,四隻牙刷一個也沒動,珍珠眼角抽抽,看來還得一個一個的抓來刷牙才行,習慣得從行動開始。
拿著東西走出房門,屋外,勤快的老爹正忙著用泥漿裹稻草準備補泥胚房的縫隙。
“爹,你先過來。”
胡長貴一聽見女兒的召喚,立刻走了過去,“怎麼了?”
“這是新買的牙刷和牙粉,以後每天早上起來都先刷牙再做別的事情,你跟著我做啊。”珍珠遞給他一隻牙刷,然後開始示範,先把牙刷沾點水隨後沾牙粉,接著開始刷牙,上下左右前前後後,這牙粉不起泡,刷起來有些乾澀,而且一股草藥味,珍珠皺著眉頭把牙刷完。
胡長貴不多話,跟著珍珠“呼哧呼哧”的把牙刷了一遍。
漱好口後,珍珠笑著說道:“嗯,這就對了,以後記得每天早上刷牙哦,你看,牙齒白很多哦,這個牙刷是你的,可別搞混了。”說完,用石塊在柄上劃了一道線,“一根線就是你的,兩根線是孃的,三根線是我的,四根線是平安的,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胡長貴老實點點頭。
“行,那你去忙吧,我找平安刷牙去。”對於胡老爹的態度,珍珠很是滿意,雖然他不愛說話性格憨實自卑,但脾氣溫和善聽人言,相處起來倒也輕鬆自在,珍珠笑笑,轉身跑去找平安去了。
羅璟很早就醒了,自己在床上艱難的轉動著身體,躺了這麼些天,傷口雖然好了不少,可是,斷腿處的傷口疼痛癢麻,折磨得他一晚上醒醒睡睡,每次都只能咬牙強忍,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只等吃過早飯喝下湯藥才能舒服一些。
農家屋舍簡陋,隔音效果自然也差,天剛矇矇亮,這家的女主人便起了床,踏著輕輕地腳步小心的走到廚房,開始一天的忙碌。
緊跟著沉悶的男主人輕手輕腳的走進了院裡,洗臉漱口後便開始悉悉數數的搗鼓起來,這其間,院外一直都是沉悶著的。
片刻後,細小的腳步聲響起,羅璟一聽便知是男孩胡平安。
“娘~”,稚嫩的童聲輕輕飄起,沒有答應聲,只有“嘩嘩”的舀水聲,沒一會兒,男孩的聲音響起:“娘,我先去掃兔棚了。”
於是,天地間又迴歸靜寂。
羅璟忍著疼慢慢轉了個身,然後等待。
一刻鐘後,又忍著疼平躺了回來,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