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哥哥,你府上的菊花茶好香啊,這是在哪買的?能告訴芸兒麼?”
羅璟慢慢放下茶盞,淡淡回了一句,“友人送的。”
“是嘛,真可惜,這菊花茶好香哦。”湯芸又含了一口,唇齒留香的滋味實在是好。
算你識貨,珍珠半垂著腦袋在心裡嘀咕。
“喵~”湯芸懷裡的波斯貓叫了一聲。
貓叫聲喚回了湯芸的神志,她放下手中的茶盞,看著羅璟,猶豫了一下才試探問道:“璟哥哥,我家小廝說,雪球跟一隻黑貓在玩耍,不知是不是這附近的貓?你可曾見過?”
“哦,在哪看到的?”羅璟不慌不忙,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
“說是在牆頭上。”湯芸忙道。
“……牆頭上?”
羅璟故意頓了頓,往門外的院牆掃了一眼,此時,那上面空無一物。
湯芸順著他清冷透淨的目光看了過去,突然有些汗顏,是啊,那麼寬的院牆,很有可能是從旁邊或者別的地方跑過來的野貓,她怎麼會認為是他家的貓拐了雪球呢?
湯芸的臉就紅了一片,磕磕巴巴解釋道:“這幾日,雪球經常跑出來,下人好不容易才在外面找到它的蹤影,芸兒一時心急,思慮不周了,璟哥哥家哪來的黑貓,定是外面的野貓跑過來玩耍的,嗯,是芸兒莽撞了。”
羅璟淡然一笑,微微頷首沒有做聲。
湯芸的臉就更紅了,她抱起雪球,屈膝行禮,“璟哥哥,是我弄錯了,芸兒給你陪不是了。”
嘖嘖,段位高啊,兵不血刃的就化解了被抓包的事件,珍珠對著羅璟雲淡風輕的臉,大為佩服。
湯芸為她剛才興師問罪的態度,感到有些羞愧,抱著雪球告辭了。
她走出院子時,雪球探頭看著小黑所在的屋子,眼裡盡是依依不捨。
“哎,小黑呀,你怎麼在邊境找了個女朋友呢?等我們回去,你和雪球就變成牛郎織女了。”珍珠抱著小黑有些惆悵。
“喵~”貓沒聽明白,回去就回去唄,小黑窩在她懷裡,不以為意。
珍珠眉頭微蹙,想起了貓的特性,貓的配偶好像不是固定的,一隻母貓經常生出一窩顏色各異的貓,一種顏色一個貓爸爸,呃,看來是她操心太多了,哈哈。
在潼臨城的日子,珍珠過得頗為忙碌。
宅子裡傷號多,她現在幾乎每天都待在廚房裡,為他們準備營養好吃的飯食。
她廚藝不差,加上不時新增些靈泉,煮出來的飯食讓大夥都交口稱讚,廚娘對她更是大為佩服,嘴裡經常掛著的一句話就是:你一個男娃子,廚藝咋這麼好呢。
小廝的身份讓她出入很是方便,不時跟著廚娘去集市上採買食材,這邊的白米雖然比較貴,珍珠還是買了一大袋,每日給他們熬一鍋濃稠的大骨粥,蒸上雞蛋羹,熬上濃濃的雞湯,偶爾,她還會往雞湯裡添一兩片參片,總之,變著花樣的,把印象中適宜病人的菜譜,都試了一遍,市面上適宜病人吃的東西,也都囤了一堆。
一開始,廚娘瞠目結舌,宅子的伙食費用是有數的,她這麼採購法,一天都能把一個月的伙食費花光。
珍珠笑稱,她買的是額外的,不算在伙食費的範圍。
廚娘這才鬆了口氣,高高興興地跟著她一通採買。
阿七的傷勢最重,養了十來天才勉強能動彈,眼睛的紅血絲褪去,視力漸漸恢復,看清了周圍的人後,一直有些拘謹緊張的他,精神放鬆了不少,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
阿達的傷勢好得飛快,後腿固定斷骨的木板已經拆了,雖然還沒能用力著地,但基本不影響它的行走。
原本瘦骨嶙峋的身子,以驚人的速度豐潤起來,老皺乾枯的毛髮,重新散發出健康的光澤,悲涼滄桑的眸子,如今銳利明亮,變化之大,讓所以人都嘖嘖稱奇。
阿達有種年老成精的睿智。
特別是被珍珠用靈泉滋養了一陣子後,那股聰明的靈性,讓珍珠都大為驚訝。
通透靈活,幾乎可以跟小黑相媲美。
這般有靈性的動物,難怪,能把阿七從一個五歲的孩子,一直養活到了現在。
阿七五歲沒了娘後,旁系親戚都不願收養,他沒有生存能力,每日在集市附近揀拾爛菜乞討為生,加上偶爾有好心人施捨,才沒被餓死。
阿達是流浪犬,經常在集市附近串游,一人一狗有了交集,久而久之就混在了一起,一口餅分兩半,一鍋清湯分兩碗,一隻田鼠剝了皮,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