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榭裡,嬌柔嫵媚的聲音帶著幾分撒嬌抱怨。
三皇子韓軼正攜帶著寵妾林萱兒在亭榭裡飲酒賞荷。
韓軼摟了摟緊緊依偎著他的林萱兒,感嘆一聲:
“是啊,冬日不遠了。”
一年又即將過去,想起近一年內發生的事情,韓軼的表情有些變化莫測。
太子去年末薨了,長期生活在他陰影下的韓軼,聽到訊息時,當時狂喜的心情簡直無法言喻。
隨後韓璽奉旨回京,韓軼的精神又緊繃起來。
接著父皇的病漸漸好了,每日早朝上精神抖擻,與從前那副病怏怏的樣子相比,彷彿是不同的兩個人,韓軼的心情複雜難明。
再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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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懷裡永遠閉上了眼睛。
韓軼有些失神,摟著林萱兒的手,就鬆了開來。
他懷中的林萱兒立即覺察出他情緒的變化。
她沒有痴纏著他,而是俯身給韓軼倒了杯酒。
“殿下,您喝杯酒。”
林萱兒的神色嬌嬌怯怯,小鹿般的大眼睛忽眨著,帶著一種天真無辜,十分惹人愛憐,這是韓軼最喜歡的一種表情。
韓軼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了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殿下,好酒量。”
林萱兒接過酒杯放好後,一臉嬌笑地拍手鼓掌,眼中盡是崇拜之色。
韓軼剛才那點失神,立馬煙消雲散。
重新又把她攬入了懷裡。
林萱兒依偎著他,低垂的眸子裡閃過得意與諷刺。
兩人在亭榭中繼續飲酒玩樂,林萱兒嬌嬌柔柔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很得韓軼的喜歡,在她身上,他男子的自尊得到一種滿足感。
“殿下,萱兒來到京城這麼久,連京城最有名的大恩禪寺都沒去過呢。”林萱兒抱著韓軼的胳膊嬌嗔,半真半假的抱怨著。
“小可憐兒,大恩禪寺都沒去過。”韓軼就捏捏她的粉頰,在她櫻唇上親了一口,“想去就去,帶上丫鬟婆子跟著就行。”
林萱兒眼睛一亮,“真的麼?謝謝殿下,殿下對萱兒真是太好了。”
說著,她抱著韓軼就獻上了香吻。
亭榭裡,溫度驟升,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
外面立著的侍女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根木樁子。
午後,一輛馬車從三皇子側門緩緩駛出。
半開的車窗透出林萱兒那張嬌媚的臉。
京城內的某處私宅,一刻鐘後接到訊息,立即忙碌起來。
大恩禪寺的琉璃瓦頂依舊金碧輝煌。
拜佛還願的信徒絡繹不絕。
幾大主殿內均是香火旺盛,煙霧嫋嫋。
林萱兒身後跟著一個嬤嬤和一個丫鬟。
這兩人都是她進三皇子府後,發配到身邊的。
林萱兒先在主殿燒香跪拜,添了香油錢,而後狀似閒逛觀賞風景,在寺廟後院緩緩移動。
一刻鐘後,三人在松柏林旁的涼亭裡歇腳,林萱兒把嬤嬤打發去端茶水,又藉口寺廟後有些沁涼,讓丫鬟去馬車內拿披風。
她們一走,涼亭外立刻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
林萱兒只看了他一眼,便跟著那男子快速來到一處廂房外。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略顯昏暗的廂房裡,一個男子負手而立,林萱兒恭敬地行禮。
“大爺安好。”
男子緩緩轉過身子,冷硬的面容上一雙鷹眼陰鬱銳利,正是被小黑抓傷了背後的趙澤演。
他微微頷首,面色清冷。
“把進府後的狀況說一遍。”
林萱兒是他們趙府呈給三皇子的美人,亦是他們手中的一顆棋子。
往各府內院安插暗線,是趙澤演一慣的作風。
三皇子府內戒備森嚴,除了林萱兒一人,他們再沒能往裡面新增人手。
林萱兒恭敬沉著,把進府後的事情簡單明瞭的回稟了一遍。
“那個受寵的羅側妃竟然自己摔死了?”
趙澤演有些詫異。
“羅側妃當時的精神狀況不大好,有些失常。”
林萱兒據實回答。
“三皇子沒查原因?”
“查了,據說因為睡眠不好,用了不少安神香,太醫檢查出安神香裡有曼陀羅的成分,三皇子大怒,把她身邊服侍的嬤嬤丫鬟盤查了一遍,沒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