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母親的女人,其實對性格稍微好點的女孩子撒嬌是沒什麼抵抗力的,而且那個還是她的學生。後來大四的時候,盛宴要申請加拿大那邊的學校留學,王晉平還親自出馬拜託系裡的一個外教給她寫推薦信。王晉平當時以為這個年輕的女孩,她的一輩子都會這麼一帆風順下去,可沒想到她出國三年,居然帶了個小娃娃回來。並不是社會容不下未婚生子這樣的事情,而是女性在職場上本來就屬於弱勢群體,這都是很現實的問題。但王晉平還是偏愛盛宴,將她推薦到系裡來,讓她回母校任教。“教授,你剛才不是留了一些蛋糕放冰箱了嗎?”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馬修站在盛宴身後,問王晉平,“那難道不是要給阿宴的?”盛宴聽到馬修的話,笑得十分高興,“真的?老師給我留了蛋糕,我去看看。”說著,轉身出了廚房,十分自來熟地走到了飯廳放置冰箱的地方,開啟冰箱,看到裡面放置著一角越蔓莓口味的蛋糕,她將蛋糕拿了出來,然後毫不吝嗇地給王晉平送去了一個飛吻。王晉平:“……真是有活力啊,讓我覺得自己都老了。”手裡還拿著抹布的王阿姨:“……”馬修看了教授一眼,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樣甜,“不,教授的美,是成熟女人的美。”王晉平十分樂於被年輕人這樣奉承,眉開眼笑,“行了,別說好話了。幫盛宴將盛翊抱到車裡去,她明天一大早還有課,也該要回家休息了。”聽說馬修和盛宴被學生們譽為是外語系的男神和女神,王晉平想,盛宴這樣的還行,就是馬修這樣動不動就是花花公子甜言蜜語的調調,真是去到哪兒就撩到哪兒,讓她不免對未來外語系的形象充滿了擔憂之情。盛宴臨走的時候,王晉平不經意地問了一句,“最近班上的學生沒什麼事兒吧?”盛宴坐上了駕駛座,按下了車窗,睜著眼睛跟王教授說瞎話:“沒有啊,學生們天天上課吃飯睡覺玩遊戲,還能有什麼事情?老師快別送了,我們自己出去就行,你一個人在家鎖好門窗,陌生人敲門可千萬別開門啊!”王晉平:“……”所以是盛宴將她當成了未滿三歲。盛宴將車駛出了王晉平居住的小區,看向旁邊副駕駛座上的馬修,他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有些疲倦,“我順道送你回住處?”馬修說:“不,我不回去。”盛宴側頭,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去哪兒,先告訴我地方,不順路我可不帶你過去啊。”平時可以,今晚帶著盛翊,她想早點將小傢伙帶回家睡覺。馬修說了個酒吧的名稱,語氣有些低落,“我想過去喝兩杯。我約了人在前面路口等,你在路口將我放下來就行了。”對方低落的語氣讓盛宴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你沒事吧?”馬修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些煩惱,喝兩杯就好。”盛宴向來不贊成借酒消愁這種事情,不過有的人卻很喜歡。她甚至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某人好像也是因為借酒消愁才會跟她滾了床單。盛宴輕嘆了一聲,十分認真地忠告馬修:“就是個好東西,可借酒消愁是不對的,你當心弄出人命來。”馬修瞪了她一眼,“你難道不能說點好話?”盛宴:“可我是很認真的忠告你的啊,萬一你不小心和哪個也喝多了的女人上床了,又沒有做什麼預防措施,那不就出人命了嗎?”馬修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就算當時沒有預防措施,也還有事後措施啊!這年頭還出人命,白痴啊!”盛宴默了默,踩了剎車。要不是考慮到後座的王阿姨和盛翊,她還想急剎來著。馬修不明所以:“怎麼停車了?”“我想起來我有東西拉下了在教授那裡,要回去拿。”“你先把我送到路口再回去。”盛宴斷然拒絕:“不行,我就要在這兒回去,這裡離路口又不遠,你自己走過去。”馬修沒轍,只好下車,然後他才下車,才發現被盛宴耍了,盛宴將他放下之後並沒有掉轉方向,而是直接開車跑了。馬修瞪著揚長而去的小轎車,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盛宴,於是打電話過去,盛宴倒沒有不接他電話。電話一接通,馬修劈頭就問:“為什麼要把我放下來?”盛宴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因為你是白痴。”語畢,也不等馬修回話,就乾淨利落地掛了他的電話。馬修看著手機半晌,然後笑了起來,“我是白痴?我看你是被我戳中痛腳,心裡不痛快了。”他倒是沒有半分不高興的樣子,這個洋鬼子玩什麼微信企鵝微博這些軟體十分順溜,一邊在路上走著,一邊開啟了微博,然後在上面發了一個狀態。某人今天惱羞成怒,在大街上把我放下來。我竟然不生氣,因為她被戳到痛腳了。末了,還發了個哈士奇的表情,配圖是一張盛宴在農場的照片,身上是韓式的圍裙,一隻手拿著剪刀,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個花藍,花籃裡裝了幾枝剛剪下來的玫瑰,臉頰兩側的頭髮編成兩股魚骨辮固定在後面,很童話的風格。馬修外教的微博發了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