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倍,每個人都喜氣洋洋的,彷彿在為老太君病好一事高興。
簾子開啟,慕容雨走進內室,老太君正在喝粥,面色雖然還有些難看,但神色已漸漸恢復正常,見慕容雨進來,慈愛的笑笑:“雨兒來了,可曾用過早膳?”
“已經用過了,外祖母的氣色,比昨兒好了很多。”老太君沒事,慕容雨就放心了。
老太君喝下一口粥後,輕輕擺擺手,丫鬟們會意,將食物撤出內室老夫君示意慕容雨坐到床邊,拉著她的手,輕輕嘆口氣:“昨天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謝雲庭,謝雲浮皆心高氣傲,吃不得一點虧,在你這裡碰了壁,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總會找機會扳回一局,以後,你就呆在我身邊,他們絕不敢把你怎麼樣……”
明松易躲,暗箭難防,老太君一直在防備,還被人找到機會下了毒,若謝雲庭,謝雲浮想對付自己,自己一味的尋找保護是沒用的。
慕容雨知道老太君是真心實意為她著想,再加上太君身上的毒尚未清理乾淨,她便沒有將這些顧慮說出來:“外祖母,您一向很注意的,這次為何還是被小人鑽了孔子?”
大舅母羅氏輕輕嘆了口氣:“相府這麼多人,百密終有一疏……”
老太君眼底瀰漫著一層莫名的情緒:“我這把老骨頭也沒有多久可活了,幸好他們下毒的人是我,若換了其他人……”
“娘可別這麼說,您是相府的支柱,若您出了事,雲衍、輕翔都會非常傷心……”相府塌了半邊天,更會給敵人可趁之機。
老太君為人和善,對下人很不錯,極少得罪人,下毒害她之人,應該是不尋仇,而是受人指使,故意為之,老太君過世,謝雲衍,謝輕翔傷心,謝雲庭,謝雲浮可是開心的。
“外祖母,會不會是……”慕容雨欲言又止,若以相府來論,謝雲庭,謝雲浮是老太君的庶子,她是外甥女,不是相府的人,若她直言懷疑他們兩人,聽到外人耳中,有挑撥人家家人關係之嫌。
“我也曾懷疑過他們兩個,不過,安順堂管的很嚴,吃的食物,都是最信任的丫鬟親自檢查過的,他們鑽不了孔子……”
“那外祖母和舅母可有其他懷疑之人?”一般情況下老太君足不出戶,有時甚至都不出屋,每天接觸的人有限,可疑之人,還是能找出幾個的。
“嫌疑之人,找出四五個,已經關進柴房,準備審問。”老太君沒告訴慕容雨,那些下人都是硬嘴一張,無論用什麼辦法,他們皆不承認下毒之事,已經發賣了。
下人害主子,雖是下人之錯,但主人也有識人不清,督促不嚴之罪,這家醜,不宜宣揚,更何況,謝雲衍已經著手調查,老太君也不想再談這些沉悶的事情:“輕翔呢?我重病的時候,他也一直守在床邊,真是辛苦他了……”孫子如此孝順,老太君自然是高興的。
“剛才少弦世子找他,說是有要事相商……”歐陽少弦不是普通人,他要謝輕翔辦的事情,也絕不簡單。
“是去辦正事了,那咱們就不找他了,今日陽光不錯,扶我去外面走走,好久沒曬太陽了……”
陳太醫的藥很有效,老太君吃了幾天,身體好了七八分,老太君年齡大了,身體本就不如年輕人,要想徹底恢復健康,還需要些時日,不過,藥傷身,陳太醫建議停藥,平時多吃些有營養的食物即可。
陳太醫是神醫,他說的話,老太君自是言聽計眾,停藥吃東西,再加上心情愉快,不出幾日,臉上已有了健康的嫣紅。
慕容雨在相府住的幾日,每天都能遇到歐陽少弦,每次他都在她面前走過,急匆匆的,不知在忙些什麼。
老太君的身體漸漸恢復健康,相府也未再有特殊事情發生,慕容雨便準備回侯府,畢竟,馬姨娘身懷有孕,雖有老夫人的關照,卻也會每日小心防備,自顧不瑕,打壓張姨娘的事,落到了她身上。
陽光明媚,老太君如往常一樣,坐在院中曬太陽,今日休沐,謝雲衍不必上朝,卻有事找其他大臣商量去了,謝輕翔也被歐陽少弦叫走了,整個內院又只剩下老太君和舅母羅氏。
謝秀杏,謝秀清等人不必上課,也來了安順堂陪老太君說話,羅氏沒有女兒,原本是喜歡謝秀杏等人的,可自從老太君中毒後,謝雲衍不知對她說了什麼,她對庶女們就沒有那麼熱情了,對身為外甥女的慕容雨,越發親近起來。
老太君吃的食物雖好,但時間長了,難免有些乏味,最近幾天胃口總是不震,吃什麼,都提不起太大的興趣。
慕容雨準備給老太君換換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