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著他連半句反駁的話都沒有就知道是個好拿捏的了,便也不覺得擔心事情不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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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家,胡大寶直接被馮翠花帶著進了自己爹孃住的那間屋子。他看到自己爹躺在床上,兩眼閉著,氣息也微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當下就嚇了一大跳。前邊不管聽到馮翠花怎麼說自己爹出了大事,也沒有什麼感覺,現在真的看到自己爹這個樣子,就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胡大寶回頭看了看站在他前邊的馮翠花,再看看正守在床邊的自己娘,又扭頭繼續看著自己的爹,嘴巴張了張,沒有能夠說出話來。手心裡不覺冒出了汗,胡大寶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終於發出了聲音,嗓子裡卻還是乾澀乾澀的感覺。
“爹……這是怎麼了?”
楊桂香也不看胡大寶,只是抹著淚。馮翠花內心譏笑一聲,轉過臉向著胡大寶,語氣氣憤地說,“你看看你爹,給人家弄成這個樣子了!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就這麼狠的心,真是太毒了。這要是你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母子兩個要怎麼辦喲?”
“你快勸一勸你娘,這光哭,能怎麼樣啊?”馮翠花又安慰起來楊桂香,“大妹子啊,不是我說,真的,你光在這裡哭,有什麼用?你看看大福,都快要喘不上來氣了!你問問大福,知不知道是哪個人害的他,好去討一個說法啊!”
胡大寶走到床邊,彎下腰喊了一聲“爹”,沒有得到胡大福的回應,又忍不住問楊桂香,“爹到底是怎麼了?娘,你說句話啊!”胡大寶到現在才終於反應過來,他爹的情況是真的很嚴重,語氣也跟著變得著急許多。
馮翠花這會倒是不說話,只伸手拍著楊桂香的背,好似安撫她的情緒。楊桂香始終抽抽泣泣,過了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你爹受了很重的傷,不知道是誰給害了,要不是你翠花嬸子瞧見了,這會還躺在荒郊野外呢……”說著又是哭。
“哎,大妹子別說這樣的話。平時你也對我都挺好的,我剛好撞見了肯定不會不管。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想想大福要怎麼辦吧,哎,這個樣子,真的太可憐了,變成這個樣子,以後要怎麼辦……”馮翠花半是勸半是誘導著楊桂香。
直到這時,躺在床上的胡大福才微微睜開眼睛。他感覺身體有一點僵,還有點冷,好像沒有什麼知覺一樣。回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有點模糊。他記得自己當時是想弄了那個胡喜兒,結果就不知道怎麼的被那個胡喜兒拿布捂住了嘴巴和鼻子,然後沒過多久他就失去意識了。
胡大福又多想起來一點事情,便猛然意識到胡喜兒好像是把他給……他微睜的眼睛驀然瞪大了,要不是身體僵硬,當下就已經坐了起來了。這麼一下,倒是讓馮翠花注意到胡大福醒過來了,就喊了一聲,楊桂香和胡大寶便都看向胡大福。
“爹,你怎麼樣了?”
胡大寶幾乎是撲到胡大福的面前去了。胡大福卻只是瞄他一眼,視線就移開了。他先看了一眼馮翠花,而後才看一眼楊桂香,最後又看向馮翠花了。他嘗試著開口,身體卻發起抖來,於是聲音跟著一起抖。
“胡……喜兒……那個……胡喜兒……會……妖術……”
胡大福想不通胡喜兒到底是怎麼做到光是靠一塊布就把他給弄成了那個樣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個胡喜兒一定是什麼妖魔鬼怪變的,不然怎麼可能做得到那種事情!胡大福感覺自己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難怪胡喜兒能夠反抗得了他,難怪自己會被她害成了這個樣子!自己還這麼年輕,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毀掉了!
胡大福的眼睛裡面幾乎冒出火來。
他因為激動,上牙和下牙直抖得磕得作響,加上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極為不好的面色,整張臉顯得非常猙獰。不僅僅是這樣,就連喘氣,都變得粗重了許多,又好像下一瞬間就會一口氣上不來似的。
馮翠花和胡大寶又勸著他不要太過激動,倒是楊桂香沒有怎麼說話。
胡大寶注意到他爹還是不待見自己,卻也注意到他爹一開口就提起了胡喜兒,可正是這樣,他又變得糊塗起來了。自己爹變成這個樣子,難道還是那個胡喜兒弄的嗎?胡喜兒才比他大上了幾歲,就能夠把他爹弄成現在這樣?胡大寶不相信。
胡大福壓根沒有注意到胡大寶的想法,他越是想這個事情就越怒,根本一刻鐘都沒有辦法再在家裡待下去。停下沒有多一會,他便再次開口吩咐楊桂香,“你和大寶兩個人,現在就去弄個板車,把我拉到縣城去!我就不信這還沒有王法了!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