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殿裡的人,見那五個老者走了進來,他們都躬身為禮,非常尊敬的樣子。
嶽文海暗忖道:“這五個老頭子,大概在‘妙相宮’裡有崇高的地位……”
寺外傳出一聲宏亮悠長的呼叫聲:“宮主駕到——”
那呼叫之聲,如似洪鐘,足足拖了半盞熱茶之久!殿裡所有的人,都垂首躬身,不敢仰視。
寺外緩緩走進來十個錦衣大漢,各個都身佩長劍,並肩進入大殿,排立兩邊。
繼十個錦衣大漢之後,走進來五對妙齡少女,一個個都手提彩燈,蓮步緩移,簇擁著一個氣宇不凡,身著紅袍的儒士,慢慢地步入大殿。
大殿裡立刻響起一片歡呼之聲:“恭迎宮主!”
那穿紅袍的中年人,微微點頭,態度極其倨傲地說道:“各位免禮!”
韓翠見狀,冷冷地低聲道:“妙相宗!你的臭架子倒不小!”
嶽文海驚訝問道:“什麼?那身穿紅袍的人就是妙相宗?”
韓翠急忙用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地“噓”了一下,示意嶽文海不要說出聲音來。
妙相宗走到大殿中央上方,落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一雙虎目向四周掃去,好似兩把利刃插向各人的心上,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不敢抬頭仰視。
妙相宗突然仰面發出一陣得意的冷笑:“嘿……嘿……”
那笑聲如似虎嘯龍吟,震得大殿上的屋樑格格作響,瓦楞橫飛。
他略收意,喃喃自語:“嶽斌呀!嶽斌!想不到你遁入空門,改名喚姓,二十年後落得個如此悲慘的下場!”
他突然一拳擊在面前的桌子上,咬牙切齒地恨道:“田火兒這個沒有用的東西,派在靈隱寺臥底兩年,竟沒能取到‘神火環’,真是有辱師門……”
妙相宗話聲未落,門外突然踉蹌地走進來一個鐵索反捆雙手的人,他竟是在靈隱寺臥底兩年的智禪!智禪雙膝跪在妙相宗面前,哀求道:“弟子罪該萬死……”
妙相宗怒喝道:“田火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執法何在?”
一個灰衣中年人應聲而出,向妙相宗躬身一禮道:“宮主有何吩咐?”
妙相宗手指七煞三郎田火兒冷冷道:“拉下去,執行本宮極刑!”
那灰衣中年人向左邊一招手,便出來四個勁裝大漢,挾著田火兒向門外走去。
嶽文海暗喜道:“智禪!你對我爹忘恩負義,現在也是你應得的下場!”
驀然——站在左邊的五個老者中,一個白袍老者走到妙相宗身旁,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
妙相宗點點頭,高聲道:“把田火兒拉回來,古老替他討饒,暫時免死,殘去他一目一臂,喝下本宮‘迷魂湯’聽候發落!”
幾聲慘叫,田火兒的右眼被挖了出來,左臂齊肘切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使人不忍卒睹。
嶽文海低聲對韓翠道:“‘妙相宮’的刑法好殘酷!”
韓翠道:“慢慢看下去吧,殘酷的還在後面呢!”
田火兒殘去一目一臂,喝下“迷魂湯”,妙相宗在他天靈穴上拍了幾下,冷喝道:“快去把嶽斌的‘神火環’找到,早點回宮來!”
田火兒的右眼左臂立刻停止流血,他身上的痛苦似已解除,茫然地點點頭,發出猙獰奇怪的笑聲,向殿外飛奔而去。
嶽文海失驚道:“剛才田火兒喝下的是什麼藥?”
韓翠點頭道:“那是一種迷惑人心志的怪藥,凡是喝了那種奇藥的人,不能活過一年,但在這一年中,完全受妙相宗控制,為非作歹,危害武林。”
嶽文海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想:“田火兒要找的‘神火環’正在自己身上,如果再碰上田火兒,豈能逃出他的魔掌?”
他皺了一下眉頭,暗忖:“妙相宗為什麼念念不忘‘神火環’,難道他得到神火環,便可以君臨天下了?”
他忖思間,突聞妙相宗沉喝道:“執法何在?”
那個灰衣中年人又應聲快步走到妙相宗面前,拱手一禮道:“卑職在!”
妙相宗冷冷道:“把靈隱寺那些禿驢拖進來!”
灰衣中年人應聲躍出大殿,眨眼之間,便有四個勁裝大漢押進來八個和尚。
那八個和尚赤著胳膊,反手被鐵索捆住,被四個勁裝大漢推了進來,嶽文海一看便認出他們是靈隱寺的弟子。
妙相宗冷笑一聲問道:“你們這些禿驢把嶽斌的兒子藏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