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山谷的大部分都被橘紅色的岩漿火海所佔據,而在靠近山谷東側卻有一片熱氣蒸騰的藍色湖泊在岩漿火海的包圍之下依舊堅挺著與岩漿火海彼此爭奪著山谷的佔有權。
沒錯,的確是爭奪,而不是被火海全面壓制,在火焰山谷的上空能夠清晰的看到雙方的接觸此消彼長此長彼消,火海翻騰起一道道火舌,可湖泊同樣湧起一股股水浪。
每一股水浪以及火舌當中都蘊含著駕馭者的真元意念,每一次雙方的撞擊事實上都是兩人之間的直接交鋒,因此每一股水浪以及火舌的撞擊都會炸起山崩地裂一般的聲勢,整個山谷都被洶湧的白色霧氣所瀰漫,甚至原有的赤霧都被白色水汽所汙染,而一層層的火浪被湖水冷卻之後也化作灰色的岩石阻擋著湖水的擴張。
然而這裡畢竟只是赤霧島,火山群落的密集區域,火屬性修煉者的天堂,陸平的反擊看似強勢,實則卻是迫不得已之下以攻代守,在雙方的交鋒當中陸平事實上已經落了下風。
然而即便如此也足夠那焰九霄心驚,儘管他已經將這陸天平已經看得足夠高,甚至已經將其當做另外一個蕭白羽來看待,可眼下的情景卻也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那蕭白羽當年能夠斬殺呂太清雖說足以震撼天下,但卻也是取了巧的,在焰九霄原本看來,這陸天平就算能夠與他抗衡一二,但在正面相遇沒有取巧的餘地之下這陸天平最多能夠逃走就算不錯。
更何況如今是在這赤霧島當中,火山群落之中火鸞一族佔盡了地利,相反對於這陸天平卻是全然的劣勢,如此情景之下,焰九霄自認為就算自己趁勢斬殺了這後起之秀也未必沒有可能!
他之所以在得知有真靈派修士潛入赤霧島中央區域,算定來人必定會是陸天平之後,事實上打得便是這個主意。
焰九霄雖進階純陽時日不長,但卻也極為自負,自問眼下境況算上地利他要遠遠強過那數百年前的呂太清,可現實所發生的一切卻著實令他難以接受,那陸天平在佔盡劣勢的情況居然依舊能夠在他的狂攻之下守穩了陣腳;而自己佔盡修為以及地利的優勢,到頭來看似穩佔上風,可他又何嘗感覺不到陸平那蘊藏在一汪湖水之下的暗流!
怎麼可能是這樣,難不成那陸天平比當年的蕭白羽還要強!
火海之中巡遊的鸞之法相引頸高亢,雙翅在火海當中接連扇動,每扇得一扇,那岩漿火海便升騰一尺,雙翅扇得九扇,九尺火舌徹底壓到了陸平的碧波水浪,濃霧再起,陸平腳下的水波再次開始收縮,而且收縮的速度極快,彷彿那陸天平堅持到現在突然一下子垮了一般。
事實上這個時候那懸立在湖泊之上的陸平卻似乎有些無計可施,身後的法相慶雲也在急速收斂。
然而火海當中卻傳來焰九霄的一聲怒哼,似乎顯得極為惱怒,就看到湖泊之上的陸平身軀突然碎裂垮塌,化為一灘流水濺落在腳下的水泊當中,一聲長笑從山谷唯一的出口的火毒之地當中傳來:“火鸞族長果真神威通天,陸天平不是對手,改日必當討教!”
岩漿火浪彷彿隨同焰九霄此時的心情一般霎那間咆哮著將那一灘湖水吞滅,整片山谷頓時成為了一座名符其實的岩漿之湖!
如同火中精靈一般的鸞鳥沖天而起卻是席捲了一片赤紅色的祥雲霧氣裹在身側,隨後落入山谷邊緣的一位赤衣老者身後不見。
這老者看著陸平消失的地方臉色顯得頗有些陰晴不定,最終卻是長嘆了一聲,而後臉色便迅速恢復了平靜。
幾道遁光從老者的身後落下,當先一人口稱“祖父”,其餘幾人卻是行禮道:“見過族長!”
那當前修士正是焰靈柩,在見得眼前的山谷徹底化為一片岩漿湖之後,焰靈柩的臉上閃過一道喜色,興奮道:“祖父大人,可是將那陸天平在岩漿湖之中化為了灰燼?”
焰靈柩並未看祖父此時並不太好看的臉色,只是眼睛聽著眼前這充斥了整座山谷的岩漿湖興奮道:“什麼北海水劍仙,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破落戶居然也妄圖佔下這三代第一人的頭銜!”
“正是如此!”幾個隨同焰靈柩一同而來的火鸞族修士紛紛鼓譟。
這焰靈柩也越發的得意:“還有那真靈派,居然也想著晉升大型宗門一步登天,此次那陸天平隕落便是最好,沒了這陸天平,這真靈派在祖父大人面前自然也是土雞瓦狗,只需砸爛了他們的寶船,這北海還有哪一家勢力敢對抗我火鸞一族?”
這焰靈柩越說越興奮,全然沒有看到身前的祖父大人越發難看的臉色,仍舊做夢道:“到時候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