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袖乾咳兩聲後轉過身,模樣顯得頗為嚴肅。側臉看著張不凡,只聽破袖沉下了語氣:“跟我來,有位大人物要見你。”
大人物?
腦中一個激靈閃過,張不凡直視破袖的雙眼,問道:“狄萊院長?”
破袖臉上滿是玩味笑意,並沒有直接回答:“去了,你便知道了。”
話落,破袖便是朝著樓梯口走去。果然,身後腳步聲響起,張不凡在關上寢室門後便跟來了
學生宿舍的大門處,正在進出的學生有多少,恐怕難以數清。
但是與校老師走在一起的,恐怕也就張不凡一人了。
一路上,破袖隻字不言,因為他不想去自討沒趣。絢爛的燈光,喧雜的腳步,兩人便這樣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道路。那些途中的美景,並不能留住兩人腳步。
琢磨著,至少也走了二千米多路。張不凡發現,能見到的在校學生已經越來越少,換言之也越來越寂靜了。不時的,兩人會驚動一些停留在青草坪上的白鴿群,撲打著翅膀掠過湖畔飛往空中。
某一刻,破袖頓了下腳步,說道:“到了。”
魔織燈下,首先入眼的是塊碩大的石牌,印有《教工樓》三字。意思簡潔明瞭,這是薩丁校區那些老師所辦公的地方。放眼望去,都是些樣式古老的建築,顯然年代久遠著。
夜晚時分,裡邊還待著的校老師並不多,因此樓房內的燈沒幾盞是亮著的。
破袖叼著青草,對張不凡說道:“平常時候,這裡是禁止學生靠近的。”
張不凡點頭,跟著他走向最中間也是最高那幢高樓。事實上,張不凡覺得這不能稱之為樓房,因為它的造型很是怪異。似乎,和放大了無數倍的冰糖葫蘆有點類似。或許,應該稱之為“塔”才對吧。
“這是薩丁校塔,站在最頂處,可一眼看清薩丁校區內的所有建築。”破袖在為張不凡介紹著,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當然,能待在裡邊的都是些至少四槓的老資格輩教師。而越是頂處,其輩分也就越高。”
張不凡若有所思,問道:“那我們要去哪個位置。”
破袖咧起嘴角,他仰起整個腦袋,看向了眼前都快捅破雲霄的校塔。末了,才是答道:“呵,待會可別累著了。我們要去的,乃是裡邊最頂處!”
頂部?
看來,果然是位大人物沒錯。
跟在破袖的屁股後面,張不凡走了進去。
這是些如長龍般環繞的樓梯,從底部抬頭望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踏踏踏。”
兩人開始了重複的動作,算是種小腿肌肉的鍛鍊吧。然而張不凡可是腹中空空如也,到如今也只能咬著牙硬撐著了。不久後,張不凡弄清楚了一點,那就是五十階梯為一層,然後他已經走了不下十層。
其實,這樣單純的爬樓梯,也沒什麼太累。只是,如果每天都要這樣爬上爬下,這不是太麻煩了麼?
似乎是看出了張不凡的困惑,身旁破袖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上下樓很麻煩?”
張不凡沒說話,他在認真走著樓梯。
破袖感到無趣,開始自言自語了:“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如此。但是那些老前輩們,可是實力一個比一個妖孽。他們僅需一路借力空踏,無須多久便可上塔。”
張不凡仍舊雙眼看著臺階,不作答。
這令破袖面部一陣抽動,化憤恨為動力,不由加快了腳步。
數分鐘後。
狹長的階梯總會有走完的那一刻,只是等張不凡走到頂部時,他的雙腳都已經在發飄了。
走向牆邊,能看到下方五彩斑斕的夜景,只是有些令人感覺懸空罷了。看向一些廣場上,人潮就如螞蟻在湧動,而原本張不凡覺得高大的建築,在此刻看來也不過爾爾。
側過頭,張不凡往走來時的方向望去,他還真看到了學生宿舍的那些幢樓房,裡邊有不少房間的燈正亮著的。當然,這麼遠的距離,已經分不清哪間是哪間了。
這,就是薩丁校塔的頂部麼?果然,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看向旁邊的鑲金大門,張不凡覺得裡邊應該是個很寬敞的房間。
“呼呼!”後方破袖大手一抹額頭,就是陣汗雨滴下。說真的,有點臭
轉過腦袋,破袖對著張不凡告誡道:“小子,待會可要表現得禮貌點。明白麼?”
張不凡只是說道:“進去吧。”
破袖不再說什麼,他整理了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