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亂了一點拍攝進度,但有深厚的交情在,顧蜚聲也就沒有開口說他,何況他也不是真的不懂規矩,只是心裡不喜歡所以鬧個脾氣而已。
顧蜚聲看了眼喬雁,穆庭的這種反應他也能夠理解。
“你幹什麼來的,搗亂嗎?”蘇憑坐起身,拿榻邊放著的裝飾性佩飾遠遠地丟他,“劇組又不是動物園,我們不開放家屬參觀,趕緊出去。”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劇組要殺人滅口啊?我什麼都沒幹!都沒發出聲音!找茬想打架嗎?!”蘇憑好歹也是在無數部戲裡經受過武術指導摧殘的敬業演員,準頭居然真的不錯,排除萬難地筆直朝穆庭飛了過來。穆庭敏捷地矮身躲了一下,伸長手臂接住扔過來的東西,拿在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拋來拋去。
“怎麼了?趕快繼續演啊,我在這兒等著看你們拍攝找作曲靈感呢。”
“裝什麼無辜,剛才那個恨不得把我吃了的眼神不是你的啊?”整個劇組此時都發出隱隱忍俊不禁的鬨笑聲,蘇憑也被穆庭這副老子巨冤的表情氣笑了,抱臂毫不客氣地指出,“剛才你說的話除了找茬想打架這五個字之外,剩下的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不過說起來打架的話也行,來跟我比劃比劃?”
還是那句話,蘇憑是被武術指導摧殘過許多回的、一個非常敬業且業績突出的演員,雖說現在的扮相看上去病怏怏的像是隨時都能吐口血出來,雖說穆庭也能扛著裝置器材走遍大江南北,並不是什麼戰鬥力不足零點五鵝的宅男,但是從兩人從小到大打架的戰績來看,穆庭明顯輸多贏少——
不是打不過,是蘇憑這個黑芝麻湯圓型選手根本不和人剛正面,向來都是隨手隨處不動聲色開黑使壞,誰要和他用腦子打架啊——
於是穆庭在思考了五秒鐘後,乾脆果斷地選擇裝沒聽見蘇憑的約架,不知道從哪兒又翻出兩張散落的劇本,放在膝蓋上裝模作樣地表示自己在專業的鑑賞品評,自導自演地做完了這一切後,順便變臉,做路過圍觀的正義路人狀,義正辭嚴地催促起了進度。
“磨蹭什麼呢?趕快拍趕快拍,你們這樣還想著趕什麼進度,扣錢!”
蘇憑:“……你可真有出息。”
喬雁在一邊圍觀兩人互動,忍俊不禁,數次笑場,轉眼就把屬於錦嵐的角色定位丟到了不知哪裡。蘇憑轉過頭,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
“不管管?”他語重心長地問。
“管管也行……”喬雁想了想,對穆庭招了招手,“這兒正工作呢,別搗亂啊。”
“沒搗亂啊。”穆庭嘴硬,不過嘀咕了兩句之後還是抬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而後果真便安靜了下來。喬雁和蘇憑被他NG了一次之後各自找了下狀態,而後再次開始拍攝時風平浪靜,順順當當地拍完了這一場,天色已經不早,今晚沒有夜戲,劇組再拍一場配角的戲份就可以收工了。
“調教得不錯啊你。”蘇憑對喬雁一句話的能力歎為觀止,嘖嘖有聲地感慨兩句,看向穆庭的方向準備好好嘲笑一下他,轉頭去看的時候卻正發現喬雁走了過去,於是微微一哂,搖了搖頭,自己先行過去卸妝,沒有打擾兩人在一處說話。
不過喬雁和穆庭此刻進行的話題倒是沒什麼旁人免聽的說法,喬雁下了戲之後還穿著戲服就朝穆庭走了過來,穆庭拿過旁邊放著的花茶遞給她,喬雁低頭,小口啜著熱水潤嗓子,一抬頭卻發現穆庭正直直地盯著她看。
“怎麼了?”喬雁摸摸臉,奇怪地開口詢問。
穆庭看著她,表情複雜難言:“雖然心裡知道這都是工作,沒辦法避免的事,但是知道歸知道,看在眼裡實在是……太礙眼了……”
喬雁不置可否地揚眉,眼裡帶著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不是,你別這麼看我啊……設身處地的想想你不會也覺得心裡有點彆扭嗎?”穆庭摸摸鼻子,梗著脖子據理論爭,“比如說我工作的時候需要和女嘉賓有親密動作,你心裡就不會不高興嗎?”
“會啊。”喬雁大大方方地承認,而後笑吟吟地問,“不過你先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做什麼工作需要和女嘉賓有親密動作?唱歌伴舞還是拍MV啊?”
“……”穆庭看著她,“要說這些吧也不一定非要有……”
他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又從記憶中翻出近年來自己知道的緋聞挨個分析,最後生氣地發現能傳出緋聞的要麼是你情我願要麼是炒作需要,而自己前些年也憑藉得理不饒人的毒舌與打臉功夫嚇退了一批又一批狂蜂浪蝶,左思右想找不出理由,於是果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