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待來年開chūn,你我在汴梁城相見,到時候,向常之定會再次全力相爭的。”
說完,裹緊了身上的襖衣,融入到了風雪之中,楊延昭則是看著他的離去默而不語。
“看來常之兄這次輸的並不服氣。”
韓國華小聲的說著,溫仲舒也在一旁點首,“說得不錯,常之兄才華確實在你我之上,只是這次冬試半路殺出了延昭兄和那呂蒙正,以他那孤傲的xìng子,怕是心中已經憋了口氣,只待chūn闈時與延昭兄一較高下。”
乘著風雪,楊延昭與張謙、溫仲舒回了院子,一路上,並未言語,眉頭鎖著,似乎在想著事情。
向敏中也要踏入仕途了,再算上那呂蒙正,以及還有未曾露過面的才學之士,如此算上一算,定不在少數,而每年開科所取的進士也不過十數人,頓時,楊延昭感覺壓力迎面襲來。
所以,用了晚膳之後,楊延昭也不再浪費那些時間,丟下碗筷便往書房走去,眼下也只有苦讀書卷,或許能在之後的chūn闈中多一份獲勝的希望。
翌rì,清晨醒來,雪停了,空氣冷冽,但卻清新舒適。
楊延昭先在臺階之上吸收了大半個時辰的天地靈氣,這是‘天辰訣’中的吐納方法,雖然他現在主要修煉的是‘魁衍經’,不過法不分二,都是對天地之間規則的領悟,所以楊延昭便選了‘天辰訣’來練習吐納養氣。
等東邊rì頭紅暈,他打坐也結束,遂在院中掃起雪來,聽到了聲響,蕭慕chūn等人也紛紛從屋中出來幫忙。
雖然每rì都被折騰的不chéng rén形,但好在有郭淮煉製的次品丹藥,因而身子骨倒也沒有出現大礙。
院中積雪掃盡之後,楊延昭也算是熱了身,八妹等人也推門而出,一行人再次晨練了起來。
對此情形,睡眼惺忪的溫仲舒也習慣了,將他們給直接的無視過去,自顧自的洗刷完,抱著書,到院子的一角,與張謙一同晨讀。
待吃過早膳,三人一合計,便抱著書往書院走去,在家中無事可做,倒不如去書院研讀書卷。
藏書閣的老者還在,正佝僂著身子掃著地上積雪,楊延昭自然上前幫著掃雪,再加上身後的溫仲舒二人,積雪清掃起來倒是快了不少。
“老了,沒有你們這些後生手腳麻利了。”
老者如同往常一樣,感嘆著時光易逝,垂暮滄桑,聞言,楊延昭不禁喚住要轉身離去的他,“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chūn泥更護花,先生您雖年事已高,但依舊在藏書閣指引芸芸學子,當是我等之師。”
聽聞這句話,老者似乎愣了片刻,繼而放聲笑了出來,不知為何,楊延昭只覺得眼前之人突然多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氣勢。
難不成他是隱士的高人。
可是須臾,那怪異的氣息便不見了,老者依舊是佝僂身形,步入暮年的消瘦,但是眼中卻多了絲光彩,“後生,你的話老夫很喜歡。”
繼而,朝著藏書閣中走去,步履似乎比之前輕盈了許多,楊延昭隱約間還能聽到他口中在低念著,‘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chūn泥更護花’這兩句。
“延昭兄果真是洞悉萬物,明時間之理。”
溫仲舒不由的讚歎了一句,那張謙也隨之贊同附和,對於二人這般,楊延昭倒也是習慣了,將剩下的積雪清掃乾淨,便進藏書閣看書去了。
屋簷倒掛著冰稜錐,雖然升起了暖陽,但寒風大作,走在小巷中,仍有些冷意。
“羅姐姐,你將六哥的這件白sè袍子帶著作何?”
八妹有些不解的問著一旁抱著楊延昭厚實的白衣袍子的羅氏女,後者聽後,指著衣服的右下角的大塊破損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六郎這袍子不知為何破損了,尋個料子縫補上也會有些難看,倒不如在這天寒地凍之時,將它送予那些衣不遮腹的可憐人。”
“羅姐姐心地善良,讓魚兒和排風受教了。”
“小姐說得極是。”
聞言,羅氏女不禁白了八妹和排風一眼,“你們兩小小年紀便一唱一和,待以後還得了了,回頭奴家勸勸六郎,給你二人尋一個婆家,也免得將來見不著面想得慌!”
這打趣的話一出口,八妹立馬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而排風則是低下了頭,不知是羞得慌還是為何。
街道上,做著生意的店鋪門前積雪已經掃去,但也有地段雪皚皚的一層,因而不注意走著,很容易便摔倒在地。
“砰”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