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福了福身,向書房中央的兩個男人行禮,無意他們眼中那近乎審視的目光。
他又望了望賢王身邊的孫卓。他正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元蘊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當初在孫卓面前自曝時,他就知道爹絕對是坐不住了,遲早要來找他的麻煩。
元傅望了望進來的弟弟,心中暗暗焦急。
蘊還是沒有幸免與這蹚渾水啊!
“蘊兒,知道今天爹找你來,是什麼事嗎?”
賢王的目光狡詐而算計,盯著元蘊不離開一分。原以為他這個小兒子一向不愛操心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兒,也根本不指望他能幫上自己
什麼忙。所以,當孫卓向他報告,元蘊其實什麼都知道時,他的心不由地一緊。
“孩兒知道。”
元蘊倒也並不躲避,大方承認。
“唉,爹一直覺得你年紀還太小,不適合參政議政,現在看來,你也翅膀硬了,該給爹分點憂了。”
元蘊冷笑。年紀太小?這個理由鬼才會相信!不過是希望拿自己當皇上面前的幌子罷了!
“爹請三思啊……”
倒是一旁的元傅再也坐不住,站出來說道。東@方小@說網 。LnO。
賢王和元蘊軍不可思議地盯著突然開口的元傅,心中的疑惑陡升。
元傅自知衝動了些,忙補白道:“爹,蘊只有十八歲,為時過早了。”說著,忙向元蘊使眼色。
元蘊明白了。
大哥的苦,他何嘗不知道?
肩負著爹所有的重託,大哥從小到大,活得都很累,很煩。他在院落裡追打嬉鬧時,大哥在書房裡苦讀;他在宮裡閒逛時,大哥在練
功;他在落語巷花天酒地時,大哥在爹的身邊,承受這爹所有的野心。
但是,既便如此,大哥也不想讓他捲進去!
苦笑掛上了元蘊的唇角。他又何嘗想要捲進來?可是,現在不管大哥說什麼,都已經難挽狂瀾了!!
“能為爹和大哥分憂,是孩兒的榮耀。爹若是有什麼煩心事,不如說來給孩兒聽聽,說不定能幫上爹和大哥的忙。”
無視大哥擔憂的眼神,元蘊毅然決然地望向賢王太過銳利的眼神,答道。
元傅眼中的憂慮更深一層,反倒是賢王的臉色卻亮了起來。(東方*小*說*網 。lNO。)
“好!!不愧是本王的兒子!傅兒啊,蘊兒也已經長大了,你這個做大哥的,可不能總這麼寵著他,由著他胡鬧下去!”
元傅無奈,望了一眼臉上掛著淡淡笑意的弟弟,福下身去,答道:“是,爹。”
孫卓一直冷冷地看著元蘊那似有似無的笑意,眼神中閃過一絲懷疑。
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蘊兒,既然你什麼事都知道了,這話就好說了。孫卓,把剛收到的情報告訴少爺。”
孫卓猶豫了一會兒,上前一步,應了是,便開口說道:
“屬下剛收到宮裡的訊息,說…………”
“啪!”
元蘊手裡的玉骨扇掉在了地上。
顏兒沒有嫁給炎烈!!而冷銘柏卻抱恙在家,不接受賜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卓並沒有被打斷,而是繼續說道:
“屬下聽探子來報,說冷銘柏昨夜已經出了京城,身邊帶著一位絕色女子。屬下認為,那位絕色女子,恐怕就是阮顏公主。冷銘柏怕
是帶上公主,連夜私奔了!”
元蘊心中一緊。難怪昨晚在永悅酒樓,冷銘柏會那麼行色匆匆。還有那被斗笠男人寄存在掌櫃那裡的包袱,十有八九是些必需品吧?
本以為,冷銘柏就算怎麼躲,也躲不出京城。可沒想到,他真的拋開一切,帶著顏兒離開了京城!
“等會兒,既然冷銘柏和阮顏公主二人昨日便離開了京城,那今早的指婚是怎麼回事?炎烈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他盯著孫卓,問
道。
“回少爺的話,皇上不知從哪裡找了個替代品,說是太皇太后娘娘新收的幹孫女,是新封的公主,嫁給了德瓦世子。而雛玉公主發現
冷銘柏沒有出現在接受賜婚,昏死過去,到現在還沒醒來。”
元蘊笑了。
他們倆的離開,是得到了皇上的許可,才走的。但是,走得如此突然又神秘,想必並非單純的私奔吧?
一定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