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分鐘前,兩個影武士從給醫院食堂把飯給醜將買了回來,兩人貼心的伺候著他吃飯,給他又餵飯又喂水的。
但就因為其中一個菜不合胃口,醜將就對著兩個人破口大罵,他還並沒有意識到兩個影武士的思想早已發生了轉變。
醜將剛罵了幾句,就惹的其中一個影武士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醜將胸前,把醜將疼的齜牙咧嘴的,頓時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
在這些影武士心中,醜將現在真的算不了什麼,他們也不再對醜將保持敬畏,所以才有了這麼一下。
在這之前,港口陣亡的影武士的葬禮上,西釗、冰兒和醜將同為界王之下眾影武士之上,但他們卻表現的截然不同。
冰兒紆尊降貴親自跪在石墓前燒紙祭拜,西釗也為亡者奉香排禮,只有醜將一個人表現的十分惡劣,要不是西釗和冰兒壓著,他怕是早就翻著白眼罵著街就走了。
他們三人的表現也被眾影武士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在第二天西釗帶人去石墓祭拜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墜山的醜將,當時就有人提議直接幹掉他,可見眾人對他成見之大。
幸虧西釗心地善良,不僅既往不咎,還以德報怨,不僅要把醜將送到醫院,還自掏腰包幫他墊付了醫藥費,這可真是仁至義盡了。
因此,在眾影武士心中,現在的醜將就是個真正的小丑,西釗和冰兒才是大家的領袖。
有了西釗和冰兒在身後撐腰,再加上醜將多年來的累累惡行,這兩個影武士也就不把他當回事了。
他倆之所以在這伺候醜將,可不是因為醜將自己的面子大,而是西釗的命令讓他倆不得不留在這,能餵給你一口飯就不錯了,還敢罵街,不收拾你收拾誰。
更何況西釗只說要醜將活著,也沒說必須原模原樣的帶回去啊,那傷一點殘一點的也就沒什麼了。
靠牆休息的那個影武士昨晚上守了醜將一夜,眼睛都沒閉一下,這時候正好趁機休息一會補個覺,等他起來,就該另外一個人休息了,兩個影武士輪流休息輪流守夜。
一到晚上醜將就開始鬧,一會要喝水,一會要撒尿,他們不管就會亂喊亂叫,搞得兩個影武士十分無奈,只能留出一個人專門盯著伺候他。
其實,也不是醜將故意想在晚上鬧騰的,他也是沒有辦法。
醜將躺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身體上的痛苦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自從之前被那個古怪的笑聲驚嚇到後,一到晚上他就會做噩夢。
在夢中,一個像異能獸一樣的東西竟然開口說話了,說要讓他交出自己的靈魂,用靈魂來換取他想要的東西。
對於醜將他們這些影界中人來說,異能獸其實並不是可怕,他們大多數人也見慣了,但唯獨沒見過會說人話的異能獸。
不僅如此,他還夢到那個會說話的異能獸並沒有信守承諾,而是在他答應之後就直接把他的靈魂吞噬,將他的身體據為己有。
再後來,一群鎧甲勇士忽然衝出來,沒幾下就將那個異能獸消滅了,而醜將的身體和靈魂都被那異能獸佔據,也就跟著異能獸一起被消滅了。
每次一夢到他被鎧甲勇士一番痛打併消滅,他就會從睡夢中驚醒,並且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類似的場景,然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夜裡他一個人睡不著,還渾身都動彈不得,心裡又鬱悶又無聊,所以才時不時的把影武士叫來,他倒不是真的有需求,只是真的太無聊了。
但對兩個影武士來說,醜將這樣的行為就叫“作”,所以在照顧他的時候,兩個影武士的耐心被逐漸消磨。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更別說與影武士毫無血緣毫無關係的醜將了,要是醜將這病不快點好,說不定他倆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半個多小時後,靠牆休息的那個影武士悠悠醒轉,他走進衛生間洗了把臉,隨後點上一根菸,叼著煙走了出來。
“我睡夠了,換我來看著他吧,你也早點休息,今晚上怕是又要鬧,估計沒機會打盹了,趕緊趁他消停的時候多睡一會吧。”
“行,你來坐這吧。”
影武士站起來走到牆邊,從牆角拿出一捆捲起的褥子,這還是他倆硬生生從醜將身下抽出來的。
他直接將褥子展開鋪在地上,就這麼直接躺了上去,用手枕著腦袋就睡著了。
另一個影武士輕輕走到醜將床邊坐下,把床頭櫃的抽屜拉開,從裡面掏出一本六扇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