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兩側飛來的箭矢還是其他東西,都沒有辦法直接擊中他們,只有火和煙給他們造成了一些影響。
跟著唐納等人衝上來的重步兵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戴著頭盔、穿著環甲,手裡還舉著大盾,但是他們的腿上就只有硬皮革綁腿作為防護,頭盔上沒有護鼻,更沒有護面甲作為防護。
這樣的裝備還不足以抵擋近距離射下的箭矢,當城頭守衛發現沒有辦法攻擊到唐納等人的時候,他們就把目標放在了重步兵的身上。
一陣箭雨灑在重步兵的頭上,有些被頭盔和盾牌擋開,有些找到暴露在護甲外面的肌肉紮了進去,一位重步兵喉嚨被利箭刺穿,還有兩個人掩著臉慘叫倒下,受到輕傷的人數倍於死者。正在狠狠劈砍城門的唐納看到重步兵出現損傷,扭過頭來大吼了幾聲,其餘的重步兵只好暫停進攻的腳步,一面舉著盾牌,一面保護著傷者向後撤退。
然而這個小小的勝利卻並沒有鼓舞綠堡的守衛者們,因為一浪高過一浪的砸門聲隆隆作響,城門已經出現了幾條裂紋,黑色的火舌從裂縫中噴出,***舐著城門,也逼得城門後面那些人連連後退。
“真是一群廢物,這幾個人躲在城門下面,就讓你們束手無策了嗎?”艾斯?普洛斯修士冷笑著評價說。“利德宛爵士,我們把那兩座石雕推下去,砸死下面那些傢伙,怎麼樣?”
艾斯?普洛斯修士指的是城門正上方聳起的兩座人物雕像,這兩座石雕都是白色大理石的材質,而且看上去年代和古老的城牆相差甚遠。利德宛爵士的身體震動了一下,不過還沒有等他做出回答,一個憤怒的聲音就從東邊的城頭傳來。
“這是褻瀆!利德宛大人!”
負責守衛東牆的科普曼騎士剛剛喘著粗氣退下來休息,就聽到了艾斯?普洛斯修士的建議,這讓這位老成的騎士頓時火冒三丈,再也不顧之前暫時隱忍的打算,朝著利德宛爵士怒吼起來。
那兩座雕像就是曾經的上代綠堡主人,也就是利德宛爵士的父親和祖父的雕像,按照這兩個人的遺囑,他們的形象被雕刻成大理石雕像,永遠站在綠堡的城頭,注視著這片屬於他們的土地。
然而利德宛爵士考慮了一下,又聽著一陣比一陣急促的劈砍聲之後,居然點了點頭,吩咐說:“把撬棍和十字鎬拿來。”
這個命令讓科普曼騎士目瞪口呆,其他附庸騎士也都感到一陣發自心底的寒冷,看著他們曾經睿智而英明的領袖,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能夠發出聲音,書迷們還喜歡看:。
或許是利德宛爵士察覺了部下的不滿,他轉過身,正要向這些人解釋兩句,然而一陣格外驚惶的吼叫聲從下面和左右兩側同時傳來,所有的嗓子都在大喊著一個可怕的事實。
“城門破啦!”
利德宛爵士的臉色驟變,朝著城牆下面大吼起來,“擋住他們!必須擋住他們!”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充滿驚惶失措的尖叫聲。
“惡煞,惡煞!三個殺人的惡煞!”
“仁慈的父神啊,發發慈悲吧!”
緊接著一些身上帶著血跡計程車兵沿著城門兩側的坡道向上跑來,他們雙手空空,臉色慘白,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子。
艾斯?普洛斯修士皺了皺眉頭,朝其他黑甲騎士比劃了一下手勢。“利德宛爵士,我們下去對付那三個傢伙吧,如果城門丟掉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城門已經被砍破,再推下石像也就沒有了用處,科普曼騎士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冷聲提醒說。
“那可不是一般的對手,安息聖殿騎士,你們最好多去幾個人。”
“再勇猛也只是世俗的騎士而已,在吾主枯希榪的威能面前,毫無價值。”艾斯?普洛斯修士的聲音透著一種難以言表的驕傲,“至於你們,還是留在城頭上指揮吧,別讓那些步兵衝過來。”
艾斯?普洛斯修士一面說著,一面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造型詭異的長劍,向著城門的坡道走去,書迷們還喜歡看:。利德宛爵士跟在他的身後,也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一名士兵也許是被嚇傻了,呆愣愣的擋在坡道中間,既沒有向上逃,也沒有下去重新投入戰鬥的意思。艾斯?普洛斯修士輕描淡寫的信手揮出一劍,劍鋒只是稍微擦過了那名士兵的肩膀,看起來年輕健壯的小夥子就發出了一聲嘆息般的***,整個身體迅速枯萎,眨眼之後就變成了一具像是風乾多年的屍體,沿著坡道滾落下去。
“巴魯德在上,這是什麼邪惡的魔法?”科普曼騎士喃喃的說,看著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