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二十多天,他們總算出了沙漠,還活著的都掉了一層皮,這都算幸運的了。
那些沒活著的,直接埋葬在黃沙裡。
再看三房的狀態,竟然比官差的還要好。
馬大壯嫉妒了,三房的,哪裡是來流放的,就是換個地方旅遊而已。
一路上好吃好喝的就沒有斷過,慕婉婷那運氣,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發現野味和野菜,還有那一推車的食物。
他們官差的都得去蹭一蹭。
他們經過城門,被官差攔了下來。官差手中拿著告示,正在對流放和百姓一個個比對。
察覺不對,又煩躁地將人給推走。
“走。”
官差們都相當詫異,不知道是在鬧哪一齣。
慕婉婷掏出五兩銀子問了下那些官差。
“官爺,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了?”
那士兵想著也不是什麼秘密,便開口。
“我們知府的公子被一個人下毒了,陷入昏睡兩個多月了,現在正在極力尋找呢。”
慕婉婷心裡咯噔一下,和三哥的症狀好相似。
她道:“我可以看一下畫像嗎?”
慕婉婷看了看,眉頭又是一挑,這人好熟悉啊。
之前名聲比母親大,等到母親大放異彩後多次挑釁母親,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便結了私仇。這個人的毒和蠱都是很厲害的,醫術也不賴。
慕婉婷合理懷疑,就是這個人害了二哥三哥。
慕婉婷並不確定,還是問了士兵。
“我會醫術,我能看一下公子的病嗎?”
士兵不信,馬大壯舉薦。
“確實,慕婉婷非常不錯,連癱瘓的人都能治好。”
士兵這才信了,帶著慕婉婷去了知府,而馬大壯他們就帶著人去了客棧裡。
慕婉婷去診斷了一下,發現果然和自己三哥是一樣的毒。
她想了一下,當即決定以身做餌。
“我想見一見知府。”
宋知府有些懷疑地看著慕婉婷。
“你確定真的有用嗎?”
慕婉婷點頭。
“當然,你只要放出訊息,第一神醫的女兒,現在也來到了這個州府就行了。”
宋知府看著慕婉婷的眼神並不和善。
“希望有用,否則,你當知道下場。”
慕婉婷嘴角一勾,當然有用,沒人知道,那個叫做焦黛的女子,究竟有多討厭自己母親。
她現在只需要在府中住著就夠了。
第一天,宋知府按照慕婉婷的說法,傳播的是第一神醫之女給他兒子治病。
第二天是,自己兒子治癒,出現在了大街上。
起初大家都是不信的,直到看到宋公子真的走在街上,聲音外貌都是一樣的時,大家不得不信了。
慕婉婷脫下增高鞋墊,將人皮面具揭去。
“接下來,就坐等魚兒上鉤了。”
果不其然,當天夜裡,就有一個女子潛入了府中,然後又控制別人說出了慕婉婷的房間。
慕婉婷只用靜靜地待在房間裡就行。
慕婉婷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了毒蛇蠍子都快到了床邊了。
她仗著夜色閃身進了空間。
房間裡一直沒有傳出慕婉婷的尖叫聲,焦黛一愣,意識到中計,立馬要逃,一轉身就和慕婉婷面對面,被撒了一臉的迷藥。
焦黛對迷藥始終有些抵抗力,但是架不住慕婉婷動作快,迷藥又是改良過得,一頭牛都能藥倒了,更別提焦黛了。
焦黛再次醒來時,看到了慕婉婷,她臉色難看。
“果然是老賤人生的小賤人。”
慕婉婷一個巴掌打了過去:“你自己技不如人,又心胸狹隘,怪得了誰?”
焦黛嗤笑:“若不是她,我也不會什麼都沒了,我現在最恨的就是她。我也就是找不到她了,不然必定將她抓住千刀萬剮。”
慕婉婷指了指自己三哥和二哥:“他們是你下的毒嗎?”
焦黛看了一眼,眼中恨意翻湧。
“我只恨沒有毒死他們,而是想著折磨他們。”
慕婉婷又是一個巴掌打在了焦黛臉上。
焦黛偏開了頭,在慕婉婷要打下一巴掌的時候,一隻蠍子亮出了鉤子。
慕婉婷嗤笑一聲,一掌下去,掌風便將蠍子拍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