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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的片刻偷偷地向她靠近,“你使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你讓我們結成了同盟。”

她咬牙切齒,試圖把注意力只集中在愛德華身上。

“再看仔細些,維多利亞,”他低聲說道,用力把她的千頭萬緒拉向一個方向,“他真的那麼像詹姆斯曾經穿越西伯利亞跟蹤的那個魔鬼嗎?”

她的眼睛霍地睜大了,接著開始瘋狂地從愛德華掃向塞思,然後再掃向我,這樣來來回回許多次,“不是一樣的嗎?”她用小女孩般的高音咆哮道,“不可能!”

“凡事皆有可能,”愛德華用天鵝絨般的聲音一邊低語,一邊又向她靠近了一英寸,“除了你想要的,你永遠都別想碰她一下。”

她飛快地猛搖頭,想驅趕他的消遣,試圖從他旁邊彎腰溜過去,但是她一想到這個計劃愛德華就擋在她面前了。她的臉沮喪得扭曲了,接著她壓低身體,蹲了下來,又像一頭母獅子了,故意地大搖大擺地前進。

維多利亞不是毫無經驗、受本能驅使的新生兒,她具有毀滅性。即使我能說出她和賴利之間的區別,我知道塞思支撐不了多久,若他是和這個吸血鬼單打獨鬥的話。

愛德華也移動了一下,當他們彼此靠近時就演變成了獅子和母獅子的對峙了。

舞蹈的節奏加快了。

就像愛麗絲和賈斯帕在草地上一樣,形成一股讓人目眩的螺旋式運動,只不過這種舞蹈的動作設計不是那麼完美。刺耳的嘎巴聲和噼啪聲在崖壁下回蕩,任何時候有人在各自的搏鬥中摔倒了,就會傳來這樣的撞擊聲,但是他們移動得太快了,我看不清楚誰出錯了??

賴利的注意力被激烈的芭蕾舞分散了,眼中流露出對他同伴的擔憂。塞思猛地襲來,撕下吸血鬼的一小片。賴利怒吼著防守反擊,重重的一拳實實在在地打在塞思寬闊的胸膛上。塞思碩大的身體飛出十英尺,撞在我頭頂上的石壁上,力量大得似乎可以使整個山峰搖晃起來。我聽見從他肺裡傳出來的嗖嗖聲,他從石頭上反彈出來,砰

的一聲摔在我面前幾英尺遠的地面上,我彎著腰躲開了。

一聲低沉的哀鳴從塞思的牙齒裡傳出來。

鋒利的灰色石塊在我頭頂上像雨點般灑落下來,擦傷了我暴露在外的面板。一塊參差不齊的長石塊從我的手臂上滾落下來,我條件反射地把它接住了。我的手指緊緊地握住這塊長長的碎片,我自己求生的本能開始起作用了;既然沒有逃走的機會,我的身體——不在乎這個舉動有多麼無效——已經準備好戰鬥了。

腎上腺素搖搖晃晃地湧進我的血管。我知道矯形器割進了我的手掌;我知道關節上的裂縫正在抗議;我知道,但是我感覺不到疼痛。

在賴利身後,我能看見的一切就是如扭曲的火焰般的維多利亞的頭髮和一團炫目的白色。頻率越來越快的金屬色叩擊、劃傷、大口地喘氣聲以及震驚的噝噝聲,這表明舞蹈對某個人而言會是致命的。

不過是哪一個呢?

賴利突然東倒西歪地向我走來,他的眼睛閃爍著憤怒的光芒。他氣勢洶洶地看著我們之間如山峰一般高的柔軟的沙礫色毛團,他的手——撕裂的破損的手——縮成了魔爪。他的嘴巴張得很大,牙齒髮出猙獰的光芒,準備撕開塞思的喉嚨。

腎上腺素再一次擊中我,就像遭到電擊一般,一切突然都非常明朗了。

兩場戰鬥都勢均力敵,塞思就要輸了,我不知道愛德華會贏還是會輸。他們都需要幫助,分散注意力,某種能夠給他們創造機會的東西。

我的手緊緊地抓住石頭,握得那麼緊以至於矯形器上的支架突然斷裂了。

我足夠強壯嗎?我足夠勇敢嗎?我能用多大的力氣把這塊粗糙的石頭推到我身體裡去?這會給塞思贏得足夠的時間重新站立起來嗎?他會恢復得足夠快讓我的犧牲給他帶來一些優勢嗎?

我把石頭的尖端舉到我的胳膊上方,把厚厚的毛衣往上拉露出面板,接著把尖尖的頭擠壓進我手肘有傷痕的地方,去年過生日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一條長長的傷疤。那一夜,我流淌的鮮血足以吸引每個吸血鬼的注意力,讓他們頃刻間驚呆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祈求這一次也會有用,我狠下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維多利亞被我大口喘氣的聲音分散了注意力。她的眼睛仍然只留戀了一小會兒時間,遇到了我的目光,狂怒和好奇奇怪地摻雜在她的表情裡。

周遭有那麼多嘈雜聲在石壁上回蕩,在我的腦海裡撞擊,我不確定是怎麼聽見那個低沉的聲音的。我自己的心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