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這些藥還得記得每天塗抹,有助於疏散淤血,如果有時間最好能到正規醫院複查一下,以免萬一。“
云溪點頭,起身將醫生送到門口。
回頭,見冷偳冷冷地坐在沙發上盯著她,一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已經眯成了危險的弧度。
她笑:”堂兄,你怕什麼?“
”我怕你什麼時候玩掉自己的小明都不知道!“剛剛告訴自己要冷靜的冷偳一下子就從位子上跳起來,指著云溪的手臂就罵:”你當那槍是模型是不是?敢用槍指著陳昊的人,別說是這輩子,上輩子道上的老大都沒敢幹這事,這事要是捅出去,你知道你惹上多大的麻煩!你是不是真的想把自己給毀了才高興!“
所以任人壓住手筋,被人威脅才是她該做的事?
老老實實地任他和失去理智的陳昊交涉?
不,她還沒那麼。
”堂兄,你信不信,一回北京,你的身邊就會多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人。“
云溪笑,絲毫沒有注意冷偳立即沉下去的臉色,繼續道:”陳昊對在香港的事情絕對會閉口不提。槍支?不好意思,那上面也有他的指紋。事情捅出來,誰也不會相信我會從他手上奪了手槍。“名聲赫赫的陳昊竟然會被一個女人拿槍指著頭,這事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陳昊絕不會幹。
除非,他是真的想要她死。
只可惜……
云溪幽幽的眼神看向站在窗臺外,被凍得渾身發抖卻不敢離開半步,更不敢湊近偷聽的曉芸,忽而一笑:”今天的事情入你耳,止你口。你只要沒有動作,陳昊自然也會按兵不動。“
”你到底捏著陳昊的什麼把柄?“冷偳皺眉,不想輕易地讓云溪這樣糊弄過去。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向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堂兄,有些事,睜隻眼閉隻眼,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正文 第九十九章(已修改)
云溪揮揮手,神色平靜地看了一眼陳昊,突然勾唇一笑。
如漫天風雪中盛開的一朵粉紅,美得讓人側目,更是心驚。
紅唇微啟,她輕聲慢語,手指懶懶地在他面前劃過,空中似乎忽然多出一抹芳菲:“陳昊,你知不知道知道,笪筱夏曾經和我說起過你和蕭然。”
陳昊臉色一僵,倏然轉頭,驚愕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她竟然認識笪筱夏?
笪筱夏為什麼會和她說他和蕭然?
云溪看著他驟然轉變的臉色,淺淺抬頭,望著遠處波濤洶湧的海面,低聲一笑。
人死如燈滅,轉瞬即逝。
當她還是笪筱夏的時候,最後的死訊不過是在報紙上輕描淡寫的兩句:“據悉,一女子於‘中垣控股’樓下被豪車所撞,肇事者現已畏罪逃逸,目前下落不明,警方正設法追捕中。”
寥寥數字,就交代了她的結局。
車禍死人?現在這個年代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今三個月已經過去了,那個兇手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風聲傳出。報紙上的後續報道自然戛然而止。
就像是石沉大海,她的死,和路邊的乞討者凍死街頭一樣,毫無新意,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見云溪並不回話,陳昊捏緊手心,以少有的耐心又問了一遍:“她和你說了什麼?”
陳昊竟然會在乎她說了什麼?
云溪嘲諷一笑,突然轉頭,幽冷的怒氣如湛藍無形的火焰襲遍全身,滿身風華詭譎,卻是瞬間換了個話題:“陳昊,你就不好奇你這位今天過生日的‘好友’到底在哪入土為安?”
她知道笪筱夏屍體的下落!
陳昊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幾乎立刻走到云溪的面前,五指一緊,輕鬆扯住她的右手,漆黑的眼底閃過狼一樣的梟狠,“你知道她的墓地在哪?”他查遍了北京大大小小的墓區,卻一點訊息也沒有。為什麼冷云溪會知道?
墓地?
云溪森冷的雙眸淺淺地睨了他一眼,彷彿看到一個白日做夢的神經病。
不,是比神經病還不如的白痴。
“笪筱夏沒有屍體,”云溪想起死後靈魂漂在空中看到的那些零碎畫面,突然一笑,這笑娉婷婉轉,如最純粹的杜鵑,芬芳枝頭,滿眼清香。可下一刻,她垂眉時,眼底卻是空谷陰森:“誰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體。”
她靠近他一步,仰頭,將嘴邊最燦爛的笑容展現在他凝固住的面色前:“笪筱夏在她外公屍首旁邊給一輛車橫街撞死,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