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補充。”她就不信這個人沒臉沒皮到這個地步,話都已經說到這了,還敢裝作若無其事。
云溪淡漠的眼睛靜靜地對著她,突然彎唇一笑,猶如大朵潔白的芙蓉,美得脫俗,隱隱中似乎竟能閃閃發光。
李霞只覺得臉上的溫度簌簌地往上爬,“你笑什麼!”
“沒什麼。”云溪忍不住側過臉,陽光下,那精靈般的面容幾乎通透得宛若一副古畫:“我只是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下屬敢這麼拍桌子和領導說話。”
李霞自在醫院被云溪打了一巴掌之後,恨不得能直接撕爛她的臉,現在聽到她提到自己的身份不如她,簡直是怒火交織:“你別忘了,沒有我們李家……”
一本厚厚的賬本突然掃到她的腿上,狠辣的力道在空中劃過一道驚險的弧度,死死地從她腳腕口劃過,留下一陣火辣辣的傷口。
李霞疼得幾乎破口大罵,突然,那個從開會到現在一直不怎麼開口的女人冷冷地看過來。
“我倒是想知道,憑著這本賬簿,你還敢和我說什麼李家的恩惠!”霹靂樣的雷光從那一雙冷熾的眼底燃起,像是一簇鬼火,燒得整個房子陷入一片可怕的低沉。
李霞盯著地上那本本子上幾個偌大的數字,一下子跌坐到地上,轉瞬間,臉色一變再變,從紅到綠,最後變成深深的紫色,抬手就指向云溪:“你竟然查我的賬!”
云溪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在眾人驚疑的視線下,輕輕地彎身,慢慢地自高向下地俯視她,臉上竟還帶著自如的微笑:“不是我查你的賬,是律師事務所查的賬。需要我告訴在座的各位董事,你當副總以來一共虧空了公司多少資金,貪汙了多少分紅?”
“你敢!”李霞慌亂地看了一眼四周,所有的股東皆冷冷地看著她,袖手旁觀,竟是連一個上前的人都沒有。
她下意識地往坐在最前方的汪總看去,卻見對方眼底的黑幕濃濃,眼睛都沒往她這個地方瞟一眼。
“你不能這樣做!我爺爺…。”所有的支撐瞬間倒塌,沒有了股東們的暗中縱容,任是傻子也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她雖然依舊在嚷嚷,但底氣已經明顯地不足。
“我不能?”云溪神態莫測地用鞋尖踢了踢那本賬簿:“李霞,你猜猜,這本賬上的數字是你李家當年出資的幾倍?又夠你做多少年牢的?”
“胡說!你完全是汙衊!你根本沒有證據,就想透過一個破律師事務所的假賬來誣賴我,我告訴你……。”
“啪”,一聲脆響。
云溪的鞋跟踩在那本賬簿上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
李霞狡辯的聲音就這樣可笑地停在半路,再也繼續不下去半分。
“喂,李霞,”她這一次的聲音很輕,就像可以消失在空氣裡一樣,可離她只有一步距離的李霞忽然開始忍不住地打抖,即便是再不懂看臉色的人也能感受到如今冷云溪身上散發出的煞氣。
她的語氣明明很淡,可李霞的牙齒卻開始碰撞到一起,渾身止不住地覺得冷得可怕。
就像是剛剛一下子還明媚如春的空氣,突然轉到了北極,寒風凜冽到讓她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雙肩。
卻看到頭上的那個人越來越逼近的兩旁。
呼吸越來越急促,嗓子越來越緊,“我……。我……。”
她想發出聲音,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覺得,冰冷的空氣裡,那一道刺骨的呼吸正灼灼地從她耳邊劃過。
“作為一個副總,我對你真的是十分,十分的不滿意。”云溪轉頭,對著身上起了一身疙瘩,動都不能動的李霞微微笑:“乘著我還給老董事長面子的時候,乖乖收拾東西給我走人。十分鐘後,如果你還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敢保證,你所說的假賬會一也不少地出現在法院裡。一個小時後,我將邀請業界同仁,一起來觀賞你被檢察機關帶走的尊榮,並且,將你的照片放在網路上,供所有的網民瞻仰。你猜你會怎麼樣?讓我想想。”
她貼在她耳邊,一字不落地慢慢道:“你會進監獄,在那裡,你會被獄友們痛打,然後遇上販毒份子,賣淫娼妓,殺人狂魔,恩,或許還有弓雖。女幹同性的變態。多少年後,你出來了,身體殘缺,精神不濟。然後,你會發現,這個曾經待過的行業所有人都對你避而遠之,你以前的朋友會嘲笑你,奚落你,甚至侮辱你,你的家族會以你為恥,驅逐你,遠離你。然後,你可能在福利社的救助下,做著最低賤的事情,狼狽度日。有朝一日,曾經的下屬路過時,看到你的慘樣,也不過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