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賜。
眼下,他還敢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視她?
好!
很好!
蕭然承認,從來沒有一個人給他這樣奇異的感覺。
一個不過才上大一的學生,竟然會有這樣一雙深的看不到底的眼。
偏,她長得太過漂亮,白得透明的面板幾乎讓他覺得像是完全透明的。
回頭看了一眼隨行的公司下屬,對方正張著嘴,滿臉的不可思議,甚至已經帶著些驚慌,卻是神色間並沒有多少氣憤,反倒是驚豔和崇拜的成分居多。
驚豔也就罷了。小丫頭的確長得漂亮。
至於崇拜?
蕭然半眯著眼,側頭,望著底下左右學生都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眉頭開始下意識地收攏。
倒是,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誰能在他面前露出這樣鎮定的表情了。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冷同學就是前幾天幫助金貿國際舀下能源競標案的企業代表?”他的語音不疾不徐,依舊帶著天生的冷淡,面上的笑容不見分毫,筆挺的西服上那一枚精緻的藍鑽似乎帶著蠱惑人心的妖氣,竟引得眾人目光定住在這張俊美到極致的臉上,離不開分毫。
站在他身後的蕭氏員工們嗓子眼忽然一陣哆嗦,趕忙垂下眼簾,心想,壞了。
云溪坐在位子上,聽到他這句“冷同學”,忍不住垂下眼簾。
是誰說過?
塵緣有盡時,風月總無邊。
有生之年,陌路相逢,他不識她,她卻對如煙往事記得一清二楚!
“蕭總過獎了,我不過剛接觸商業知識,冰山一角都沒見到,能贏,主要還是金貿國際的計劃案比較受評委組青睞,僥倖而已。”說話用詞極為謙遜,偏她身子坐在椅子上,根本動都沒動。
和旁邊那個剛剛提問的奇葩站著恭恭敬敬的樣子比起來,真是要多尊榮就多尊榮。
對他說剛接觸商業知識,不過是個新丁,她這意思是拐著彎地罵蕭氏外行,連個新手都贏不了?
蕭然自出生以來,長輩前輩暫且不論,敢這樣敢當著他的面拆他臺的人,女人之中,冷云溪絕對算得上是第一人:“冷同學既然能僥倖一次,想來也能僥倖第二次。不如,剛剛你同學的這個疑問你來回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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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看著全場呆愣的眼光已經全部轉到冷云溪的身上,又加了一句:“我也很想知道,冷同學到底是靠著什麼秘訣贏得了這次競標。”
老金在一邊聽著只覺得有什麼哽在了喉嚨口,吞不得,咽不得。
這問題刁鑽的,云溪是回答好了,得罪了蕭氏,回答不好,惹得滿堂鬨笑。
得罪了蕭氏,還沒完全踏入職場,名聲就臭了,估計,沒有哪家膽子大到會為了一個女人開罪蕭氏。除非她有自己的公司,否則,云溪在北京是徹底地與商界無緣了。
回答得不好,整個學校裡哪裡還有云溪以後的好日子過?
不論哪一個,云溪都是進退兩難。
原來,傳奇並不只是傳奇。對於與他對立的人,他的一句話,便可斷送了你的一生。
云溪瞥了一眼身邊的司徒白和老金,見兩人膽顫心驚,臉上帶著不自然的驚恐,嘴巴張得極大,完全被蕭然的一句話嚇得失了聲。
能進商學院的都不是傻子,誰都已經看出,蕭然準備把她碾死。
自然,大家更覺得奇怪,冷云溪這種做事很高調,為人很低調的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竟是一下子三百六十度變了個味道。
云溪卻沒去管眾人調色盤樣的臉色,慢條斯理地又往身後的靠椅倚進去了一分,右腳輕輕地搭在了左腳膝上,雙手微微一攏,全身上下竟帶著股逼人的貴氣:“蕭總是遺憾沒能在現場看清我贏的原因,想讓我再給您演示一遍?”
哄!
整個百年講堂頓時翻了。
冷云溪,這哪是回答問題,完全是**裸地鄙視!
還是罵人不帶髒字的正大光明的鄙視!
已經有人開始去看院長的臉色了。
蕭然?不,他們已經沒有膽子去猜這位的心思了。
院長那張彌勒佛似的臉也已經漸漸變了色,眼下,連眼角的笑紋都已經消失殆盡,神色莫測地打量著云溪,到似是根本沒見過她一樣。
“啪啪啪!”話筒裡,突然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掌聲。
所有人抬頭看去,見蕭然不怒反笑,眉目間竟帶著幾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