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正要點頭同意……
“喲,大家都到了。我還以為要等會人才能到齊呢。”寫意優雅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眾人一愣,回頭看去,竟是冷云溪不知什麼時候從另外一間屋子裡出來。衣服打扮都整齊的很,與這位性感到讓人恨不得吞吞唾沫的男子倒是行程鮮明對比。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眼睛竟是絲毫不看嶠子墨一眼,讓人覺得,越發貓膩。
“既然說是要慶祝,肯定不會食言。”凮崢笑著走到云溪身邊,語氣頗為溫和:“鎏金和司徒白她們呢?”
“你是想問你朋友吧。”云溪輕笑一聲,“晁凡和她們一起出去逛逛了,馬上就回來。”
凮崢笑笑:“晁凡身體不好,看來,你朋友把他照顧得很好。”
云溪輕輕一笑,不置與否,忽然轉身看著眾位,“既然大家都來了,千萬不要客氣,隨意,就當在自家一樣。”說畢,看向一直站在旁處的嶠子墨輕輕道:“子墨,你幫我招待一下大家吧,我好像有點著涼了,想休息一下。”
……。
一片詭異的寧靜。
全世界無論文化差異有多大,有一點是恆久不變的。只有男主人才能代替女主人招待客人,冷云溪這句話的意思是……。
誰都麼有注意到,此刻側著頭,任陰影覆蓋在他身上的嶠子墨,眼底閃著怎樣驚人狡黠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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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抉擇
沒有一個人吭聲,也沒有一個人再提今晚慶祝的事情,顯然,這間赫赫有名的套間如今不再是什麼派對現場,倒像是那三個人的舞臺。
凮崢側過頭,靜靜地看著云溪,似乎想在她臉上看出絲毫情緒,她只回他幽幽一笑,倒不算是客氣疏遠,卻有一種讓他揣摩不透的味道。她讓嶠子墨幫她招待賓客,這其中,是否也把他算在賓客中間?
“剛剛在外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著涼了?”凮崢走近,輕輕將手搭在她的額頭,雙眼輕垂,看著她臉上的表情。
云溪直視他的雙眼,不閃不避,“只是有點吹到冷風了,一下就好。”
額頭上的溫度沒有絲毫問題,凮崢勾了勾唇,輕輕放下手掌,似乎對於剛剛云溪的那句話無動於衷,“去加件衣服,出門在外,好歹要學會照顧自己,否則下次老師見到了,會怪我沒有盡到責任。”
責任?什麼責任?是師兄的責任?還是……男人的責任?
這一刻,他站在她面前,沒有剛剛與嶠子墨的爭鋒相對,亦沒有在諸多珠寶商中間的高不可攀,彷彿就像是那爛漫春花中徐步走來的一位院校好友,疏懶意境,滿眼卻是溫柔。
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若是任何人見了,怕都是覺得,這景象如夢似幻。
云溪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卻在房間的一甘糕點上一閃而過。
顏色豔麗的馬卡龍,各種繽紛的雞尾酒,甘甜可口的巧克力,芬芳甜味的果酒……。
這裡的每一分安排,都是凮崢讓酒店的經理提前準備的,她記得晁凡眼中的善意和看見嶠子墨站到她身邊那一刻的嘆息……。
而此刻,晁凡站在司徒白與鎏金身側,明明身體並不好,卻極為禮貌地位於她們上風口,紳士地幫她們擋住冷風。
在外面已經轉了一圈又一圈,再不回去顯然太過刻意。鎏金看著頭頂那一間亮堂的房間,靜靜地閉了閉眼,搖頭無奈。心中暗自估計,此時,怕是所有人都已粉墨登場,除了嶠公子,凮崢與一甘知名珠寶商也應該都如數登場。
情字如此傷人,卻又這般纏綿,若是在嶠子墨與凮崢當中,任意一個都是人中俊傑,可此刻,卻又讓人覺得那麼難取捨。
司徒白怔怔地看著遠處,目光沉痛,不知是否又想起某人,嘴角卻牽起一絲自如的笑。
晁凡立在兩人身邊,將她們的表情看得分明,良久,輕輕一笑,潤澤如竹,“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躲是躲不開的。任何事情,既然開頭了,便不要忌憚於結果。
愛情也是如此。
無論那兩個男人的出身家世多高,外表如何,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一切都不足為奇。
愛情,不過是兩個人圍成一個圈,當擁有另一半時,便是圓滿。
他與晁凡認識多年,見慣了他的冷漠與剋制,這是第一次,見他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突然飛到這麼遠的地方,向一個人表達心意。
來這之前他曾問過,他沒有把握,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