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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何準見她用過不少紙條,唯獨這種花邊的紙卻從不撕掉,用來當做傳信紙條。由此也可以看出,林施婭對這個花邊小紙有著比較看重的喜愛。

看到何準的到來,林施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她不善產交流,甚至於討厭專門寫著紙條與人交流。

“我是來謝謝你的,我躲過了那些人的堵截。”何準也看出了對方的情緒,但並沒有意外,和一個不能說話的人對話,無疑是很惹人厭惡的。

果然,林施婭並沒有對何準的謝意表示出什麼接受,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連紙條都沒寫。

何準並沒有離開,而是取出了上次林施婭給的紙條,在她上次的字跡下,又寫了一行字:謝謝你!

這次,林施婭動容了,她取出了一根水性筆,順著哪行字寫出了:嗯。

沒有客套,沒有謙虛,只是表示了自己接受對方的謝意,又或者說懶得多寫幾個字。

何準發現,她連給人寫紙條的筆也是專門的一根,而自己再寫一些別的東西時,則是另一根筆。她給自己繪出了一片無言的精彩世界,還以別人的是單調的文字。

可能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忽視掉無法言語的悲傷。將自己在紙面上,與他人放在相等的位置。

雖然上帝將她的門關閉了,給了她另一扇窗。但是她卻在上帝關閉的門上作畫,背對著那扇開啟的窗。

何準看著她筆下的字,書寫時堅毅,落筆時柔弱,從中能看出屬於她的心緒。

第三十四章 你姿勢不對,持久不行。

不同境遇和不同性格的兩個人,相互之間的任何交流都要小心翼翼,再沒有了解對方時,所有的揣測與評價都是無的放矢。

哪怕你只是習慣性的問聲好,可那個人天生聾啞,無法聽到,也許心裡就認為你是在諷刺嘲笑他。

這無關乎他人的秉性好壞,而是天生的自我保護意識。

何準並沒有試圖說些讓林施婭敞開胸懷,快樂生活的屁話,只是做著些簡單的聊天交流。兩人在同一張紙上,不斷的描寫出自己的印。連何準自己都很奇怪,原本他只是打算來感謝下對方的提醒,可在這安靜平淡的書信傳意中,竟然有了不想停下的感覺。

“施婭,今天一起去吃飯吧。”常鍾人還未到醫務室裡,就面帶笑意的喊道。可當進入室內後,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你是誰?”

事實證明,總會有些事情突然出現,破壞美好的時刻。就像是夜裡的美夢,大多都是被各種情況吵醒打斷,極少有全部做完的時候。

常鍾緩緩地走到辦公桌前,把手拍在何準的肩膀上,說道:“你是大一新生吧,他們都在軍訓,你閒著沒事到醫務室幹嘛?”

他心裡躁動不已,林施婭的性格他自認十分了解。天生無法言語使得她從不願與人交談,雖然有時候會用紙筆傳信,可那也是她十分厭倦的方式。因為那樣會更凸顯她的缺陷。

所以,林施婭大多時候都保持著點頭搖頭的習慣,連常鍾這個自以為和林施婭交好的朋友,都很難與她書信傳意一番。眼見一個新生竟然和他心中這位不可褻瀆的天使如此親近,他實在無法忍受。

何準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是老師吧,不去上課,閒著沒事到醫務室幹嘛!”他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寫道:這人是誰?

如此囂張,完全無視常鍾這個老師。

常鍾剛才拍他肩膀的那一下,看起來是長輩慰問後生的意思,可下手卻是不輕。他身材魁梧,相貌算得上英俊,這一掌拍下了,力道可是不小。

“我是老師,你是學生。學生還管起老師來了?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懂尊師重道了。”常鍾眉頭皺起,抓著何準的肩膀,就開始用力。

他這一句話捅死一船的人,巧妙地把自己的形象和身份拉到至高點,正是無賴之徒的慣用手法。為人師表,這般下作,還有何可敬之處。

何準只是肩膀一沉,就躲過了他的手掌,繼而把手中的筆一倒,隨手向後一劃。常鐘的手上立刻出現了一條黑紅印跡。

常鍾吃痛的捂著手,剛欲開口,就被何準一把按住傷口喊道:“艾瑪,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然後,何準一臉的驚慌失措,胡亂的拿些古怪的藥水在常鐘的傷口上塗抹。有取出紗布,緊緊地包紮起來,還作勢擦了下額頭,鬆了口氣道:“我學過點醫術,這點小傷很容易處理。”

常鍾捂著被包紮好的傷口,痠麻癢痛讓他整隻手都在顫抖,一時又解不開被綁成死結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