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遠剛要阻攔,中年軍人亮了一個黑色的證件,他渾身打了個激靈,僅以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竟然是他們,竟然……”
“局長,他們是誰啊,這麼吊。”一個大隊長靠近了文志遠,低聲細語道。
文志遠瞪了他一眼,斥道:“不該問的別問,不知道保密條例嗎!”
大隊長打了個哆嗦,若有所思的退了回去。
天行的少年人眼睛紅了,也腫了,所有的怨恨全部化成了重拳打了省廳幹警的身上,看到那衝上來的一百士兵,沾滿血的拳頭齊齊的揮向了他們。
第271章 一返常態
中年軍人冷眼看著眼前的天行少年,出拳綿軟無力,暴發力不夠,速度也不快,明顯是體力透支過大,血紅的雙眼,以及身體底下慘不忍睹的面孔,唯一的結論,這些少年失去了理性。
任常平搖晃不定的站在人群裡,手中的開山刀已經不知去向,自己感覺眼前有些模糊,可是他不願意倒下,冷冷的盯著中年軍人。
野狼雙眼紅欲滴血,踉蹌著撲向了中年軍人,中途被一個暈過去的省廳幹警攔倒,掙扎了幾下,再也沒起來,不甘的看著中年人軍。
龍黨和狼堂的兄弟們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像棉花一樣輕柔,腦海裡空白的只剩一個信念,擊倒眼前的敵人。
他們的拳頭擊中的敵人,他們的身體很硬,硬得像是廁所裡的頑石,第二拳揮出,他們依然沒有還手,第三拳,第四,第五,第六……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感覺自己頭暈目炫,天玄地轉,眼睛裡一片的模糊,他們的拳頭依然揮舞著,只是很慢,很慢,慢得像是在放慢動作。
中年軍人不屑的看著天行少年,這種力量根本難以匹敵自己手下的兵,即使再多些人也無所謂,他真的很難明白,這些幹警們是怎麼被他們擊倒的。
天行少年中,或許只有葉開是清醒的,目光冰冷如水,眼珠一轉,審時度勢的考慮如何應對眼睛的局勢。
驀然,葉開抄起身邊的一把開山刀,瘋了一樣向距離自己最近的軍人捅過,刀很快,快得他連自己身體平衡也保持不住,他知道,這一刀下去,賭對了,自己飛黃騰達,錯了,萬丈深淵。
側身,探手,牽帶,過背摔,一氣呵成,葉開在半空劃過一道半弧,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巨大的疼痛刺激著他的中樞神經,渾身像散了架一樣,握刀的右手碗紫黑一片,輕微的勾動五指,麻木無感。
中年軍人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淡淡道:“把他們分開,少年人全部帶回去。”
葉開全身很疼,腦子卻很清楚,聽到中年人的話,更加證明自己賭對了,忍著刺痛,搖晃的站起,冷道:“天行人,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沒有人可以動我的兄弟。”
面對葉開的軍人靜靜的看著他,他說的正氣浩然,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呢?
葉開身體微蹲,向軍人彈射過去,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結果,他再次被摔了,過肩摔,掙扎著,疼痛著,最終只能憤恨的凝視著摔他的軍人。
任長平的身上沾了鮮血,身體軟軟的倒下了,獨臂甚至沒有支撐自己的身體,‘撲嗵’一聲悶響,後腦著地,彈起兩厘米,又重新落了下去,無神的雙眼迷濛的盯站陰暗的天空,慘白的面孔被冰冷的雨水擊打著,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氣弱遊絲,喃喃道:“蕭哥,我倒下了,龍堂的兄弟也倒了,天行的脊樑骨倒下了……”淚水摻著雨點滑落地面。
春雨中,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冷。
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也靜靜的倒下了,軟軟的,渾身提不起絲毫的力量,淚水摻雜著雨水滴滴滑落,他們的心在痛,為失去的兄弟在流淚。
一百軍人俯身欲將龍堂和狼堂的兄弟們拖起來。
中年軍人,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明明已經脫力的少年人,每個人的手背青筋暴跳,像鋼筋一樣死死的抓住身邊的幹警們。
“這就是人的潛力嗎?”中人軍人若有所思,看著龍堂和狼堂兄弟們的眼光有些微微的變化,可是,大部分還是不屑,牛糞和鮮花永遠有本質的區別。
葉開站起來了,大腿在顫抖,小腿在搖晃,整個上身在搖擺著,用盡渾身的氣力,大聲喝道:“天行屹立,兄弟不倒,死而無悔。”搖晃著向最靠近自己的軍人撲了過去,只是,他倒了,沒有任何羈絆的倒了。
最後一個能站起來的人倒了,軍人們平靜的試圖分開龍堂和狼黨與幹警們,最後,他們有些徇問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