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把摺疊的圓凳開啟。坐到了王淵的對面去,“我想和你聊聊!”
王淵有些木然的抬眼打量兩米外這個一身休閒名牌的帥男子,只是他戴著變色的太陽鏡,無法看清他的臉部全貌,但是能從輪廓中分辯出這男子擁有一張丰神俊秀的臉孔,尤其他的目光很凌厲。
“你是”王淵十分差異,自從那件事後,自己基本上被所有認識的道上人忘記了,即便是昔日的仇人見到他這付慘相也只能搖搖頭走掉了,可以說混到這個份上,他只是在這個世界上芶延殘喘
距離腳筋給挑斷已經八個月了,王淵心裡還默默算計著老婆賣身還債的日子還有多久才結束。自己就是一個濫人,所以他從來沒嫌棄過飛妹出身的沈妙兒,即便頭一遭和沈妙兒上床他就發現她擁有精熟的床技,無所謂,流氓混子配蕩婦淫娃,正好誰也別嫌誰更濫,罪惡的生活開始之後,兩個人也發生了感情,一塊砍過人,一起做過賊,一起被人家砍過,幾年混下來感情還是有的,以至在最後那一刻,當沈妙兒被輪暴時,王淵的心血淋淋的碎了,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再濫再賤也是我老婆!
“我是誰無關緊要,我想知道你八個月以前的一些經歷,如果你肯開誠一談,我滿足你一個要求。”
“你?”王淵這時流露出了不屑一顧的神情,快一年沒有流露這樣的表情了,“你扯吊蛋,你以為你誰啊?坐在這裡大言不慚,老子八歲就出道混了。九歲拿刀砍人,十二歲強姦女人,你呢?”
凌寒優雅的蹺起二郎腿,一邊從褲兜裡掏出黃鶴樓1916,他兜裡只裝兩樣東西,煙和手機。
望著黃鶴樓1916的精緻煙盒,王淵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絕不簡單了,他混了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他清楚黃鶴樓1916這種煙是有價無市的,這話是老大周建偉說過的,他深信不疑,但事隔這麼久,今天卻讓他看到了一位掏出這種煙抽的人,馬上把充滿疑惑的目光再一次罩定眼前這個男人的臉,細細端詳了半晌才開口道:“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來問我過去的事?也許你知道我的腿是怎麼殘的?”
凌寒吐出菸圈。目光掃了一眼王淵的腳腕,淡淡的道:“路是你自已選擇的,怨天怪地沒有用……在你眼裡,周建偉也許能一手遮天,可我只能說你沒見過大世面了,共產黨的天誰能遮起來?嗯?”
“你也別吹大氣。事實上週建偉活的很健康,他做的那些齷齪事夠槍崩他百次的。但他落入法網了嗎?沒有吧?我是真的怕了,我怕了這個周老大了。現在我僅是雙腿成殘,我不想連手都不能動。”
“他之所以還逍遙法外,就因為你這樣受了迫害的人也不敢揭發他,那些沒受迫害的還在分享利潤的人會揭發他嗎?你也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混的主兒。很怕他?有沒有想一想你老婆還在受罪?”
王淵的臉突然抽搐了一下,目光變的呆滯,悲傷不可揭制的流露出來,“這輩子我都救不了她,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男人,求求你走吧,別害我了。周建偉你惹不起的,市委書記也惹不起他。”
“呵”,我就說了你沒見過世面,你還不信,談一個條件吧,你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我負責把你的老婆救出火坑,別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我。你現在的情況是絕望,而我至少給了你一線希望
“你、你是周建偉派來的人吧?哼……他不止一次來試探我了,我不傻,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凌寒微微蹙了下眉頭,“看來周建偉對你並不完全放心,那就不打擾你了,有緣我們再見”扔掉了菸蒂,起身就走了,戎戒似沒事人一般跟在他後面而去,在王淵極度迷惑的目光中,三輛商務車載著一堆人離開了。這一玄王淵才發現,原來人家來了一堆人,並不是他們兩個,他究竟是誰呢?
車內,凌寒對苗玉香道:“就今夜吧,讓梅成帶人把王淵弄走,送到濟州去,他是一個突破口
“你們來看,多美的一座城市啊”站在綠湖灣的護堤上,凌寒也有一番感慨。
星星點點的暗夜蒼穹下,寬闊的綠湖灣河道迤邐延伸向遠方,河道兩旁的高大樓宇,燈火透明,倒映在波光湃漲的水面中更予人生動無比的感覺,極目左右縱深,皆是發光體的參插不齊、星羅棋佈的建築物,在這寂深的夜裡,它向世人驕傲的展示著它盛世的繁華……去年才修成的護河堤上,每隔十米就矗起一杆造形獨特的護河燈,間中更植有茂盛的垂柳,每隔一段都有打磨的光滑的長條石椅。
“兩年前的綠湖灣還到處飄浮著各類雜物垃圾,散發出難聞的異味,如今它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