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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凌香蘭道:“有阿姨在你不用怕他,他敢兇阿姨替你作主,抽不死那個小兔崽子才怪呢。”說著話才望著紙條上看去,掃過那些龍飛鳳舞的話跡,一雙眸子不知不覺的溼潤了。

……

凌寒車子駛去市區時,這時來了電話,接起問是誰,對方說是周旭。

“哦,周哥呀,怎麼早上給我來電話了?”他心知定是有事吧。

周旭那邊聲音不高的道:“昨天忙了一夜呀,後半夜縣審查組送來了整理出的資料,連夜對張東健進行了疲勞突審,好象是招了些什麼,我不清楚,估計今天市紀檢委要有行動。”

“鄒新華那邊怎麼樣?”

“那邊沒動靜,上面好象對隱形鉅款要比新津豆腐渣事件更重視,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凌寒心想,不是對豆腐渣事件熱情不高,是有人想從鉅款方面揪出更多相關人士吧?如果牽扯到某大員,那新江政治格局就要徹底改變了,現在陸彬已經入黨校了,人大主任安系最強有力的人物不在了,下面人人自危,這正是陶市長收攬人心的好時機,而蘇靖陽因為小舅子入了紀檢委,在這一事件上連發言權都沒了,他乾脆丟給市長陶天望去折騰。

紀檢委王漢陽書記倒是去請示過他,蘇靖陽就八個字批示:徹查到底,絕不姑息!

市委的人都為蘇書記這八個字挑大拇指,蘇書記為人剛正,嫉惡如仇,果然名不虛傳呀。

“周哥,有機會的話傳話給張鄒二人,就說龍田鄉南山溝遭洪峰洗劫,鄉辦企業盡數毀滅。”

“明白了,沒別的我就掛了。”

收線之後凌寒暫時放了些心,張鄒二人訊息封閉,未必知道南山溝的特大洪峰事件,但前夜那場雨也必能讓張東健這個人聯想到什麼,他不可能不瞭解南山溝一帶的情況,這次招出了什麼可能和他自已猜測出的結果有關,不用問也知道是避重就輕的咬了一些不太相關的人。

而這些人中極有可以就有凌之北,這位大鄉長一手遮著龍田鄉,跋扈是肯定的,吃的狠也是肯定的,在這混誰能繞開他?難說張東健對他心裡沒看法,十有八九第一個要遭殃的就是他。

車子到了審計局門前時,凌寒不由一楞,想不到的是凌之北的車就停在路邊,此時見凌寒的車過來,凌之北就跳下了車,豁出這張老臉也得問些什麼吧,凌寒再絕情也還是外甥啊。

凌守把車頭拐進入局的小道才停下,也沒下車,只是降下了右車窗道:“我的手機號是……。”說完就開車走了,凌之北慌忙掏出手機拔打,人也上了車啟動離開,凌寒這種姿態是為了避嫌,卻也等於告訴自已‘你要出事了’,洪玉貞就坐在車上,見丈夫臉色刷白,心中大震。

很快凌寒就接起了手機,凌之北朝洪玉貞遞了個眼色讓她禁聲,才道:“凌寒,到底……。”

“你什麼都不用問,南山溝的洪水的確掩蓋了不少東西,但做為姓張的頂頭上司,你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你私人帳戶上有多少錢,就定你多大的罪,你能一一說明來源嗎?就受賄一條就足以讓你永生翻不得身,你要推卸責任只會把張東健逼急,我只有一句話,你承認收賄就行了,別的什麼也不用說,言多必失,看我老媽的面子,這是我給你的終告,再見。”

凌之北掛上手機,渾身鬆軟的有一種要解脫的感覺,將車停在路邊趴在方向盤上不想動了。

“怎麼了?老凌,你說話呀?”後座上的洪玉貞淚水急的直淌。

“沒什麼好說的,我後半生要在監獄過了,凌寒讓我承認姓張的賄賂我就行了,別的不要說,這可能是唯一的轉機吧,不是那場洪水,我凌之北可能……唉,玉貞,要不咱們離婚吧?”

“老凌……。”洪玉貞痛哭失聲,哽咽的道:“老凌,我跟著能享福就能受苦,只要給我個盼頭,我到死也等著你回來,我不離,老凌,我就怕……就怕……。”她都不敢說出那句話。

凌之北搖了搖頭,道:“凌寒是個懂事的孩子,雖說這些年我們沒照顧過他們孃兒倆,就算人不親,血也親吧?看在他母親的份上,他能害我嗎?其實我也就是個受賄,在龍田鄉是跋扈了點,可也沒幹過人神共憤的大惡之事,有小小烏紗頂著,這條命應該能保住的吧。”

“咱們帳上那些錢怎麼辦?”

“轉空了也沒用,銀行一查就知道錢去了哪裡,多連累一個人,況且現在也怕是遲了。”

“嗚……往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呀……。”洪玉貞越想越傷心,死的心都有了。

凌之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