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負擔,我凌寒讓你們娘倆兒好活一天我就不是人養的,今天給我媽和姥爺面子,你僥倖。”手指著凌濤虛空戳了戳,扭回身走了,陸燕卻不屑的冷笑,“憑你?下輩子你也翻不了身,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什麼玩意兒?我倒要看看誰讓誰好活不了,咱們走著瞧。”
有老媽頂著凌濤也不怕了,可老爸的臉色相當難看,他也不敢說什麼,“媽,跟這種小人物犯不著生氣,他也就是賴蛤蟆打兩個呵欠,我動動腳趾頭就能把他擰死,他囂張個屁。”
這話傳入凌寒耳裡他不由氣的笑了,這個小球毛貨倒真是個噴大氣的賴蛤蟆,連他自已是個什麼東西都認不清,服了這位哥哥了,老媽呀,你哥養了個什麼玩意兒?娶了個什麼老婆?凌之東呀凌之東,家教都沒有啊?虧你還是稅務局局長呢,這骨頭軟的能幹成個什麼呀?
其實趴在炕上哭的凌香蘭也聽到了陸燕那聲說話,倒是不清楚前面說了些什麼,回頭看時正趕上凌濤怒目盯著兒子凌寒說那句話,心知是小兔崽子又惹事了,可眼下不想和他計較。
“媽,人死不能復生,別哭的太厲害,無非是寄託哀思,傷了身子可沒人心疼你。”
凌香蘭這一生也就活兒子了,在她眼裡兒子就是一切,就是全部,就是生命,她也寵兒子,可不會象陸燕那樣不分輕重的寵,該有的教化她都教了,凌寒是頑皮,可他是挨著老媽的掃帚疙瘩長大的,犯了錯那是真打,絕不留情的,所以好些道理凌寒心裡清清楚楚的。
從老媽眼裡凌寒能看到她為剛才的話動了真氣的神情,雖然老媽隱藏的很深,但他也曉得這趟可能避不過了,老媽的脾氣他太瞭解了,該罰絕不饒,哪怕事後心疼的要命是另一回事,用凌香蘭自已的話說,慣肯定是慣你,誰讓你是我寶貝兒子?打同樣打你,打死你也得認命!
“媽給你找件孝衣披上吧,什麼也不戴你也不怕人家笑話?”
凌香蘭抹了眼淚問母親還有沒有孝衣,老人家說立櫃底層還有,隨便給凌寒披件就行。
幾分鐘之後,凌寒外面罩上了極簡陋的白孝衣,還有個貼著藍色紙桃的白孝帽,孫子孫女的孝帽上都是紅桃,外孫們都是藍桃,村裡講究這個,外面人能從孝衣上認出你和死者的關係。
這個時候凌家同宗族親也都來了,六叔公赫然也在其間,他年齡沒凌老爺子大,可他輩份大,這些年凌家宗族的人大都出外謀生了,留在村裡的為數不多了,全是些老弱病殘的。
凌家老爺子也不是國家幹部之類的,按村裡習俗要土葬,幾個兒子雖是政府幹部,但父親土葬的遺願早就有過交代,為此受了行政處分也得認命,其實管的也沒那麼嚴,兄弟幾個也是小有身份的人,不是在城裡明目漲膽的治喪,在鄉下里也沒人管他們這種事。
凌寒一夜都跟著老媽,勸她吃勸她喝,生怕老媽屈委了,不過凌香蘭不會因為兒子這般孝順就忘了他的錯失,後半夜人們全去了東廂睡覺,凌香蘭也還守著,凌寒最後枕著老媽腿睡的。
第一部 混在鄉里的日子
第六十七章 尷尬
早晨起來凌寒聽老媽說,本來要停屍七天的,最後凌家兄弟一商量改成三天了,主要是因為凌老四被弄了進去,他那個事太顯眼,影響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如此大辦白事只怕那個影響更惡劣,沒準這兄弟三個人都被負面的說法包圍起來,所以才有了這個決定。
凌香蘭幾乎一夜未睡,臨明時小眯了一會兒,而凌寒一醒她就醒了。
上午凌寒跟著忙了一會兒就脫下孝衣去鄉政府上班了,反正自已也是個礙眼的,在也不多,走也不少,小一輩的裡面就缺個凌濠,臨出門時凌寒卻看到洪玉貞那極度傷心的神情。
凌之北是無法回來送他老父最後一程了,將來後悔也沒有辦法,他的問題是比較嚴重的。
凌寒開著車出現在鄉政府大院時,好多鄉里幹事都驚詫不已,這凌助理真是不得了,一夜未見居然開著奧迪A6來上班了,此時不少人都在右邊餐廳吃早餐,透過明亮的玻璃看的清楚。
凌寒也感覺餓了,本打算進去弄點吃的拿上去到沈月涵辦公室吃,哪知扭頭一看,沈月涵和蔣芸就在餐廳左首佔了一張桌子正吃呢,他車進院時二人就看到了,見他進來蔣芸忙招手。
“凌寒,你自已要一份吧,我和涵姐都快吃完了。”
都叫上涵姐了?也不知沈月涵這精明女人怎麼把關係和蔣芸搞近的,不過女人在一起總是有很多共同的語言,尤其互相欣賞的女人,看到蔣芸眼中閃過一絲很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