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同志你姓什麼?就我們這一塊現在都是這情況,從去年就吵著要拆遷什麼的,每戶人家要收多少多少的拆遷費,說是要進行棚戶區建設,可這塊人都是窮人啊,都哪交十幾萬元的棚戶費,結果這個事市裡後來沒動靜了,現在也沒什麼人管了,經常性的停水停電,象街頭上的垃圾更沒有人去管,但是相關部門各種費用照收,過期不交還加倍罰。”
凌寒就聽著這個小老頭在嘮叼,對於棚戶區這個概念他是瞭解的,那是專門大批安置拆遷戶的一種手段,棚戶區工程已經在不少城市開始啟動,為了把城市建設的更美,必要的大批拆遷新建免不了。
“對了,大爺,那邊小女孩家好象沒什麼人啊?孩子應該送去託兒所才對吧,她家情況你瞭解嗎?”
“唉……她們家的事就別提了,丫丫那孩子命苦,她老子不爭氣,幹壞事給公安局抓了,聽說要槍崩的,他買賣毒品……”說到最後聲音壓的很低,還左右瞅了瞅又道:“在這街道里大傢伙都躲著她們一家人,以前他們不住這裡的,後來才租這裡的房子,從丫丫他爸給抓起來之後什麼房子財產對政府全沒收了,丫丫她姥姥和我挺熟,她就說過,丫丫她媽自從嫁給那個男人沒得過安生,接二連三的出事,沒生出丫丫的時候家就讓那個男人給折騰光了,等丫丫出生後更窮了,開始還能租樓房住,日子清苦些,她姥姥賣菜也能賺一點,她媽聽說是酒店什麼經理,但經不起折騰啊,幾次三番就把點家底給弄光了,還能租得起這裡地房子住算不錯了……過年時候街道里才有人說,丫丫她媽哪是什麼經理,根本就是在大酒店給人家洗碗端盤的勤雜工,不過小丫頭挺精,愛給她媽臉上貼金,可憐的孩子。”
凌寒心裡不是個滋味,老爸比自已心狠啊,就是因為他考慮的太多,所以才會有更多的顧忌吧!
不管怎麼說,讓這對母女遭這份罪不該啊,但是轉過頭想一想,老爸也清楚情況,二叔也是年前才發現的這個新情況,而老頭子就決定讓自已來處理這個事,他這種考慮很正確,自已是未來蕭家掌門戶的接班人,如果不能對這件事釋懷,對他來說仍是一塊心病,這回讓自已出面解決這個問題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地,仔細想一想,老頭子是狡猾啊,自已的確是最合適辦這件事的人,自已也是唯一一個能中和他和凌香蘭、虞鳳華三方尷尬關係的必要角色,自已的出面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歷史遺留問題,也許老媽凌香蘭和虞鳳華互相體諒的瞬間,也是父親能痛舒心中沉鬱情結地一刻,快三十年了!
不知不覺中和小老頭嘮了有近一個小時,最後知道小老頭姓張,今年五十七歲,老伴死了幾年了,有兩個孩子也不管他,他就靠幾個退體工資生活,不過他現在挺向著虞鳳華母女三個人的,街道里有人欺負她們或說個什麼的話,張老頭就挺身而出,替她們分辯解釋,結果現在被人罵為‘老流氓’了,說他瞅上虞菜婆,對此張老頭地解釋是‘我哪配得上人家虞大妹子,看大妹子面相,昔日也不是普通人家的閨女,將來還有貴福享受,只是命中多桀吧’,凌寒倒是認為這個張老頭有幾分‘半仙’的眼力。
和老張頭說了聲再見,凌寒再一次來到低矮牆外看那小女孩,就在他與張老頭聊的時候,戎戒也和小女孩進行了勾通,並把塑袋裡地油條遞給小女孩,但是小女孩不要,說什麼都不要,雖然她的一眼明亮眼睛死死瞪著那牆頭上油條袋,甚至不時的舔嘴唇,可最終她堅守著自已陣地,任你說的天花亂墜她也不動搖,直到凌寒過來她還是揹著一雙小手楚楚可憐的站在那裡,兩隻靈動的小美眸不時地打量著這兩個陌生的‘大人’,凌寒望著這個才三四地小美女,心裡泛起了奇異的感覺,象她媽媽嗎?
“丫丫你告舅舅,你為什麼不吃舅舅給你買地油條?你的樣子分明是想吃,你肚子咕咕叫了吧?”
丫丫猛舔嘴唇,還大口地吞嚥口水,眼眶裡卻聚滿淚水,然後小嘴一撇哭了,“你是壞人,你欺負丫丫,你知道丫丫小肚子在咕咕的叫,還引逗丫丫……丫丫不吃,媽媽說過,不許亂吃別人給的東西。”
凌寒忍著一股莫名湧起的感傷,仍保持著笑容道:“就算是舅舅借給丫丫吃的好不好?以後丫丫賺了錢再還給舅舅就可以了,好不好?小孩子是要吃飯的,不吃東西什麼時候能長大啊?這樣總行吧?”
丫丫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好象媽媽沒說過不許借人的東西?就是沒說過,但是丫丫還不了呀?”想到這裡
著凌寒道:“不行,不借你的,丫丫還不起,媽媽說要還,我吃進肚子裡就還不了啦,你們肯定是壞人,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