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二字竄進司機的耳朵裡,怎麼這麼熟悉呢,他心裡這樣想著,沒過幾秒,他突然想到天行集團的老大就叫王蕭,而且和眼前的少年差不多的年紀。
“你不會是天行集團的老大吧?”司機略微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王蕭,又搖了搖頭,自嘲道,“應該不是,那個王蕭怎麼可能會做我的車呢。”
“王蕭也是人,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王蕭自然的說著,彷彿對天行的老大嗤之以鼻似的,這讓這位司機大驚失色。
“小兄弟,老哥痴長你幾歲,在N市這塊地兒,寧敵罪警察也不會得罪天行的人。天行的少年大概和你差不多年紀,雖然平時他們看起來挺溫和的,但是如果有人敢對他們的蕭哥不敬,他們就敢跟你拼命。”
司機說得很誠肯,而且聲音不高,彷彿怕被天行的兄弟們聽見似的。
車子開得很穩,王蕭看得出司機師傅的車技很好,也不擔心他把車開頭溝裡去,於是漫不經心道:“天行的人難道竟是些土匪?”
這樣問也是有原因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在N市都到了人人喊打的情況了,那天行的路是走不長的。
所以,王蕭想聽聽普通人對於行兄弟的看法,甚至對自己的看法。
這次司機師傅倒也沒有猶豫,開啟話匣,滔滔不絕,道:“要說起這天行集團的故事,就是兩天兩夜也說不完啊,咱們就說眼前的,天行人不是十惡不赦的匪徒,相反,如果是天行的人在車上碰到個老弱病殘還能給讓個坐什麼的,這年頭大家都知道,這已經十分不易了。所以,從本性上講,天行的少年還是有為的,可惜了,他們混了社會,要不然……要說這天行的老總,也就是天行的老大——王蕭,這個少年絕對是個人才,具說現在也不過是高中生而已,就取得了如此的成就,不是吹的,我老段就敢斷言,這個傢伙只有五年內不死,絕對能站到中原甚至世界的最高峰。”
司機可謂說得眉飛色舞,好像他就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王蕭一樣。
對於這些恭維的話,王蕭到沒有任何的表示,反正司機又不可能認識他,所以,權當聽了一回市民對天行兄弟的真實評價。
在N市這塊地兒,有個風吹草動的,傳播訊息的路徑之一就是這些司機兄弟們,如今的結果,王蕭顯然很滿意。
沒有人想混社會,也沒有人想當惡人,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沒有什麼善人,善與惡是相對的,你也別指望著資本家與勞動階級分享社會主義新成就。
很快的,王蕭到了沈雍奇的住房處,也許只是臨時的,沈雍奇的住處是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樓房已經有些年代了,還是灰皮的那一種。
整個小區透著一股子七八十年代的味道。
付了錢,王蕭給了司機一百塊,其實,真實費用只有五十四快而已,其間,司機還不自覺的繞了幾個小彎。
對於這些,王蕭也沒有點透,任由他帶著自己來到這裡。
“謝謝你的打賞。”司機露了一個彌勒佛般的笑臉,興奮的開著車子,屁巔屁巔宰下一個客人去了。
確實,像他這種情況是不能開的玩笑就是拿錢開玩笑,生活的壓迫甚至讓人節省到每頓飯要吃幾塊錢的。
抬頭看了看破舊的桐子樓,王蕭信步向上走去,樓梯是水泥的那一種,已經滑得打滑了,鋼筋做成的護欄中部已經生鏽了,反倒是頂上錚亮一片。
很快的,王蕭來到三樓,輕輕的敲了敲門,停了兩三分鐘,竟然沒有聲音,王蕭用力再次敲了三下。
木頭門發出‘咚咚’的聲音,這一次,裡面發出慵懶的聲音,不耐煩,道:“誰啊,還讓不人睡覺了。”
王蕭抬手看了看錶,現在是十二點零一刻,自然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想起一句話,對於過夜生活的人說,十二點只能算是早上,而早上又是一個人睡得最香的時候。
過了三分鐘,穿著紅色大褲衩,**著上身的沈雍奇帶著惺忪的睡眼,‘吱’的一聲拉開了門,定眼一看,竟然是王蕭。隨即變得清醒起來。
“剛睡醒呢?”王蕭禮貌的問侯瞭解句,言語間頗為揶揄。
嘿嘿一笑的沈雍奇當然不能說你把我給吵醒了之類的混帳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N市暫時比較平靜,所以,能睡一點就睡一點了。”
說著,沈雍奇讓一個身位,讓王蕭走進家裡,沒有想像中的凌亂,也沒有女人的香味,看來這個傢伙還挺懂得‘守身如玉’的。
這是王蕭給他的評價。
沈雍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