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上和修仙卻也相通,這樣解釋應該不為過吧。那邊鍾菁笑了笑,對著鍾箐豎起了大拇指。
何水秀的家距離田間不遠,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何水秀的家。
進了院門,發現正面是一溜三間青磚到頂的正方,兩邊各有偏房。何水秀領著四人來到東邊的偏房裡,這就是她的家。
“這是我大兒子的家,二兒子在村南,三兒子在村中,我們老兩口輪流在三個兒子家住,每家一個月。”
本來一直喜滋滋的鐘箐臉上立即陰沉下來。“兒子們就是這樣孝敬老人?”
房間裡除了床以外沒有什麼擺設牆上還貼著亦復前年的年畫,畫裡一個胖小子抱著一條大鯉魚,周圍都是金元寶。鍾箐看看年畫,再看看房間裡家徒四壁的樣子,感到十分諷刺。她又看了看呂紅和向懷軍,發現他們的臉色也是陰沉沉的。
何水秀當年在連隊裡也是技術標兵,入伍不到一年就當了班長。她也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作戰,也受過傷。如今看到她的幾如漂泊的生活,叫人怎麼也不敢相信當年她也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戰士。
“何水秀,除了三個不孝的兒子,你還有女兒吧。”鍾箐注意到了牆上還有一個鏡框,裡面有大大小小十幾張照片。其中還有一個女孩子。
“女仔排行老四,現在在深圳打工。今年應該23歲了。”說起女兒,何水秀臉上有了光彩。“女仔說了,明年就接我們老兩口去深圳住。她剛嫁給了一個香港人。”條件反射似的,鍾箐看了看向懷軍。
“何水秀,戰友聚會你能不能去?”鍾箐問。
“去,花多少錢我都去。”何水秀臉上漾起了自豪的神采。
艱苦的生活和失落的道德把當年風姿俊秀的戰士變成了幾近風乾的木乃伊。鍾箐這樣想,心中感到痛楚。
呂紅也在想著心事。原來以為可以給他們工作來照顧他們,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她忽視了一個根本的問題,那就是當年的風華正茂的女戰士現在都年齡很大了,都五十多歲六十歲左右了。如果把工作安排給他們的子女,那也不行。我又不認識他們的孩子,不瞭解他們的孩子,如果他們的孩子們也是像何水秀的兒子這樣對待老人,讓老人們形同漂泊,那麼我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看來自己把問題想得簡單了,必須重新加以審視。
第二十九章 戰友情深(下)
這時候,外面一陣門響,有人走進了院子。何水秀忙走出去。“娃兒,我們的連長來了,你來看看。”
原來是何水秀的大兒子回來了。大兒子看見鍾箐,心中不禁一驚。心想:“早就聽母親說過,她們的連長是美女,沒想到美得讓人見了就沒底氣了。進城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美女。不對,連長也應該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會這麼年輕?”
“母親,你們連長好年輕呦。”
看著兒子疑惑的眼光,何水秀忙說,“人家練氣功,返老還童的。”
“哦。”
“我們來請你母親回部隊參加老戰士聚會,你應該沒有問題吧。”鍾箐冷冷地說。
聽鍾箐連長開口說話,大兒子感到好像有一個大錘砸在他的胸口上,身上立即感到異常沉重。“沒問題。”大兒子忍著身上沉重的感覺回答道,他發覺好像沒有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
那邊向懷軍連忙施術保護何水秀,以避免何水秀被鍾箐釋放的重壓傷到。呂紅也提醒道:“箐姐姐,冷靜。”
這種重壓術,如果沒有仙人施術加以保護,普通人也不過幾秒的時間就會心膽爆裂而亡。鍾箐還沒有晉真仙,仙能相對還低,否則何水秀的大兒子連“沒問題”三個字也來不及說就會全身爆裂而死了。如果真仙對新晉仙人釋放重壓,新晉仙人抵抗不到一分鐘。如果上仙對真仙釋放重壓,真仙同樣也抵抗不到一分鐘。其實仙人在普通人面前也不好過,他們要竭力斂氣收神,防止自然釋放出的仙氣傷害到人。所以有一說“仙凡不同界”。
其實鍾箐並沒有故意釋放重壓,她撤去了重壓,沒有再說什麼。
何水秀的大兒子反應還是挺快的,他發覺在這幾個人面前不能造次,越快離開越好。
“等等。”呂紅說話了。“以後,對父母要孝敬。不許再讓他們過這種漂泊似的生活。”
“沒有啦。”大兒子有些慌亂。
“何水秀,你跟我們一起走,你知道其他戰友的地址嗎?帶我們去。”鍾箐對何水秀說,邊說邊看向懷軍。向懷軍明白鍾箐的意思,向她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