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戰友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信!”周芷蘭利落的否定,“你搶救的時候,她比誰都著急!自己的傷都不讓醫生處理,一直要等在手術室外!你昏迷不醒時,她每天都要來看看你,問問醫生護士你的情況,臉上那麼明顯的擔憂,彷彿你是她什麼人一樣!就算你沒對她想什麼,她也一定對你有什麼!更何況,你這一次救了她的命,我覺得……你們之間——”
古往今來,這種用以身相許來報答救命之恩的例子太多了。雖然她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工科女,但也知道嚴星夢看著自己男人時,眸底那抹擔憂絕不是戰友之情那麼簡單。
葉少聰哄著她,“就是啊……你自己也說了,我救了她……她關心我,這不是人之常情麼?”
好一個人之常情!周芷蘭心裡冷笑,面上冷色,又問,“你救她一命,傷在哪兒?”
葉少聰想一下,迷茫的道:“不記得了。”
周芷蘭不相信,板著小臉一揚眉,“不會是胸前這一槍吧?”
“不是……”男人否定,順口回答,“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肩胛上這一槍。”
肩胛?周芷蘭看一眼他這些日子的奇怪睡姿,腦海裡很自然的想到一幕畫面——他迎面撲過去將嚴星夢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背部替她擋子彈,兩人說不定還順勢滾了幾圈……心頭之火頓時如同澆了一壺油,轟一下子燃大了。
“喲!原來還是主動投懷送抱啊!”她越發譏諷起來,盈亮的水眸燃起簇簇小火苗。
葉少聰見她怔愣一瞬間,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現在聽著她冷嘲熱諷,他也是啞巴吃黃連。傷在肩胛,只能是用背部擋搶,迎面撲過去。所以,她腦子裡的聯想是對的,他無法否認。
“丫頭……當時情況緊急,我發現那名狙擊手的時候,為時已晚,我的方位也不適合狙掉對方,當時嚴少校正在幫另一名戰友止血,我只能撲過去將她壓下。”想了想,葉少聰據實以告,他知道這丫頭不是那種有理說不清的野蠻女人,希望她聽了能理解他的苦衷。
啊!周芷蘭心裡鬱結的火氣還在膨脹,想要發作又覺得有些不妥,可是這樣憋著又實在是難受。葉少聰的解釋無懈可擊,她理智上覺得沒有問題,理所應該,可情感上覺得曖昧大大的!抿著蠢琢磨了半晌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的話,她霍一下站起身,“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
葉少聰一看她的臉色,急忙拉住,“你去哪兒啊?”
周芷蘭冷著小臉,不冷不熱的回頭,“我去休息啊,都這麼晚了。”
男人俊臉隱忍,憋了一下才開口:“你昨天答應,今天晚上陪著我的……怎麼又出爾反爾啊?”昨天明明說好的,今天晚上,她留下來跟他一起睡,反正這高幹病房的病床也不算太窄,兩個人並肩睡下,還是很寬敞的。受傷這些日子,他天天看著她在眼前晃悠,卻不能抱不能吻更不能親熱,那種感覺不曉得多鬱悶!想著兩人晚上可以同床共枕,至少她溫熱柔軟的嬌軀在身邊,也可以聊表慰籍一下,他期待好久了,可現在怎麼她又反悔了?
周芷蘭甩開他的手,“醫生說你傷口恢復不好,老是裂開,我還是不打擾了,你自己老老實實快睡吧。”疏離的口氣彷彿跟陌生人說話一般。
“喂,喂!丫頭!臭丫頭,你給我回來!”她說完轉身利落的離開,任憑男人在後面大吼大叫也不理會。
心裡琢磨了一天的美事,現在卻到嘴的鴨子又飛了,葉少聰也不禁氣悶起來。一拳頭砸在床榻上,床墊的震動讓肩膀上的傷一麻,頓時鬱悶又加三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也沒想到嚴星夢這次跟他們一起執行任務,他還恰好救了她一命。更沒想到,周芷蘭會過來,見到了臆想中存在已久的情敵,引發了醞釀許久的醋意。哎……偏偏他現在跟木乃伊一樣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跑了,他無能為力。
臭丫頭!葉少聰看著拍上的房門咬牙,暗暗發誓: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讓你胡亂懷疑我,胡亂給我戴高帽子!
周芷蘭這一氣還真是不淺,第二天,除了在長輩面前表現的乖巧體貼一點,長輩一走,她就一個人坐的遠遠的,對著電腦忙碌自己的事情。葉少聰的待遇陡然下降了好幾個檔次,連渴了要喝水都是護士張羅的。
張欣然推門進來,見他們兩人隔得遠遠地,一個鬱悶的望著天花板,一個心無旁騖的敲擊鍵盤,悄悄走過去問周芷蘭,“喂,你們倆怎麼啦?”
“沒怎麼啊……”周芷蘭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都不看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