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喬手裡的鐵棍毫不猶豫的舉起,對著四人的腿骨狠狠砸下。
咔咔咔!咔!
周夢蕊一點都不同情這些人,她轉身開始翻找屋裡的東西。
“柳香,戶口本在哪兒?我們帶你先離開這裡,之後帶你去找哥哥。”周夢蕊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戶口本,只能問柳香。
柳香不知道眼前的兩男兩女是從哪裡來的,光聽說是自己親戚。她一個人在這個鎮上,被欺辱得快活不下去了,一聽說找哥哥,便立即點頭,“在,在櫃子最下面的布包裡!”
林蔭不太明白,這個女孩怎麼一點都不懷疑別人是好意還是壞意。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兩個英俊的男生痛揍欺辱者,漂亮的大姐姐說要帶她去找哥哥,不管是看行動還是看臉,小女孩都會抓住這個機會的。
“把其他重要證件一起帶上,身份證,房產土地證一類的。”林蔭提醒。
“照片,我和哥哥的照片,還有哥哥的獎狀。”柳香急忙說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
這個家裡東西不多,其他的她都可以不要,只要能去找哥哥。
。。。
 ;。。。 ; ; 周夢蕊放下茶杯,“協議上,有我父母的簽字,還有周至成和林豔梅親手寫的條款,我能一字一句地背出來。韋律師,你今天的表現,實在不像是一個見識過無數民事糾紛的大律師,你是在擔憂什麼?或者,遲疑什麼?”
這般咄咄逼人的周夢蕊,讓韋必應心神一晃。
他確實是在遲疑。一方面,他不想得罪周夢蕊,但另一方面,他也怕周至成反咬出當初是他提的餿主意——送周夢蕊去嚴德高中。
更何況,那協議什麼的,早就被燒了,他縱然是想往周夢蕊這邊站隊,也沒有東西可以投誠啊!
韋必應沉默了半晌,“沒有那份協議。那是你小時候記錯了。”
話說到這裡,周夢蕊已經徹底明白,協議已經被毀了。
韋必應當初肯定是被買通,毀了原件,只要周至成和林豔梅兩人也燒了影印件,這份東西就沒有了。所謂公證處那邊,肯定也是什麼都沒有。
周夢蕊也沉默了,上輩子她沒有收回自己的財產,沒想到這輩子同樣遲一步。
就這麼算了?那可一點都不解恨,不甘心啊。
但周夢蕊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死纏爛打浪費時間,她笑了笑,“韋律師,那份協議,我有影印件的。周至成鎖在家裡的櫃子裡,我呢,被送進嚴德高中之前,偷出來影印過。不然,我今天也不會這樣過來,空口無憑,還是得實物說話。”
這自然是騙人的假話,周夢蕊根本沒有機會接近那份協議,當初的她也只是在公證處裡看過一次而已。
一直沒說話的周至成心中咯噔一聲,今天周夢蕊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他完全措手不及,分不清是真是假。
韋必應尷尬無比,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我也嫌麻煩,打官司嘛,總是耗時費力的。”周夢蕊鎮靜地再喝了一口茶,抿了抿唇,志得意滿地笑著,“大伯父,我知道你欠債多,要還債。這些錢,恐怕都拿去填窟窿了。現在我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面子上,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三分之一共一百萬現金給我,咱們就籤個協議私了。要不然,咱們就鑼對鑼鼓對鼓敲起來,法庭上見。當然,解決這個問題的方式很多種,咱們私下,也可以好好解決。畢竟錢再多,總是能花掉的,對吧,大伯母。”
周至成被周夢蕊的話戳進心口,在看楊愛麗鼻青臉腫的樣子,立刻明白周夢蕊說的好好解決是什麼方式,花掉錢又是什麼方式。
這種含蓄的威脅,直白一點表達就是,打官司要是沒用,就揍得你們半死去住院,我收不回來那三百萬,就讓你們花出去三百萬。
林蔭和韋必應都聽懂了,然而這番話滴水不漏,說得過去說得過來,愣是抓不住什麼威脅人的把柄。
於是兩人看向周夢蕊的眼神,都更加地不同。
“韋律師,你覺得呢?”周夢蕊咄咄逼人地看向韋必應,“我說的對嗎?我是個善良感恩懂道理的人,不會逼迫不相關的。一百萬而已,那十萬的撫養費我也就不回收了。”
韋必應雖然不至於被一個丫頭片子給威脅,可對方身邊坐著倆少年倆保鏢四個男人,氣勢驚人。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有協議,周夢蕊說的不會逼迫不相干,也是在告訴他不會怪到他身上。之前得罪了對方,現在對方給他一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