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之處,在哪兒呢?”
王妾媵連忙叩拜,答道:“回皇上,卑妾的點心其實也沒有太多特別之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用心。”
琴妃滿意地點點頭:“這用了心做出來的東西就是特別,吃在心裡暖暖地,嘴上,也暖暖地。”
玄棣撫掌而笑,也道:“那就把桂花八珍呈上來,朕也好好嚐嚐!”
琴妃故作嗔怪地皺起眉:“皇上不是說也喜歡芙蓉糕嗎?怎麼不肯吃?莫非是哄騙臣妾的?”
看著琴妃玉面紅腮的嫵媚模樣,玄棣忍不住伸出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臉,笑道:“愛妃讓朕吃,朕就吃。”
琴妃一聽,連忙招呼著宮女:“還不快把芙蓉糕全都呈上來?”
玄棣勉強地笑著,看著琴妃夾起了一大塊,欲要餵給他,他乾笑一下,正欲說這塊似乎太大了點兒,可他話還沒說出口,就愣住了。
“愛妃,你的嘴”玄棣神色大變,甚至開始起身往後退。
琴妃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著玄棣這般嫌惡驚懼的神色,她也皺起了眉。
“臣妾的嘴怎麼”她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她的聲音居然都變得嘟噥了,因為她的兩片嘴唇已經浮腫起來。
她的手猛地一抖,銀筷和芙蓉糕悉數落了地。她想去碰自己的嘴唇,卻又不太敢,只得無助地低呼起來,望了望玄棣,又望了望跪在下面的王妾媵。
王妾媵發覺不對勁,抬起頭來一看,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剛才的溫柔端莊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琴妃的嘴腫了好大,似乎還帶著一個個小小的水泡,和她那一聲端麗冠絕的衣衫很不搭配,甚至有些駭人。
屋內的宮女太監們也著了急,因為連皇上都已經嚇得起身連往後退。
御前的黃公公見狀不妙,連忙擋在玄棣身前,像看著一個怪物一般地瞪著琴妃。
琴妃見到玄棣那般落荒而逃。心裡又慌又難受,想開口叫個宮女取面銅鏡來照一照,可奈何她的唇都腫得老大。連發聲都成了問題。
王妾媵尖叫了兩聲,也嚇住了。看著一屋子亂成一團的宮人,還有幾乎落荒而逃的皇上,王妾媵的心漸漸地涼了下去。最終,她猛然頓悟一般,將目光投向了落在地上的芙蓉糕。
這場混亂平息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分。
王妾媵跪在婉寧殿門口,哭得稀里嘩啦。
御醫診治的結果。是琴妃娘娘服食了微毒的食物,因此出現了紅腫水泡的過敏症狀。而那帶毒的食物也已經查出來了,就是王妾媵送進宮來的芙蓉糕。
御醫開了藥方子,病情很快就控制住了。可琴妃的嘴卻依然難看,一日兩日恐怕也難以恢復到之前的模樣。
玄棣受了驚嚇,躲回騰龍殿不再前去看望琴妃,後來聽聞琴妃是食物中毒,頓時大怒。立刻吩咐下去,查出使毒之人,格殺勿論。
可玄棣這條聖旨剛下,黃公公就回來稟報,琴妃就是吃了那芙蓉糕才中毒的。
玄棣聽到這兒。心中一涼。思量了許久,才嘆息一般地低聲念道:“朕素來不會隨便碰那些來歷不明的食物,看來小心謹慎總是對的。這次是微毒,指不定下次就是無藥可解的劇毒。”
黃公公低垂著頭,應和道:“皇上英明。其實即便當時皇上一時疏忽了,小的也會及時阻止皇上的。”
玄棣扶額而嘆,又說道:“如今真是防不勝防,朕身邊有了你,倒也安心不少。可黃公公你雖然心思細,畢竟不太懂武功。那些懂武功的大內高手,一個個又笨得像頭驢!看來八王叔的提議也不得不考慮一下,是該找一個有心思,又會武功的人來隨時隨地保護朕的安危。”
黃公公聽到這兒,急得跪了下來:“小的沒用,小的該死!可小的對皇上忠心耿耿,如果皇上有了危險,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保護好皇上的!”
玄棣一聽,皺起了眉,低斥道:“整日胡言亂語!你那條爛命誰會要?”
黃公公本還意氣勃發,聽得這句,立刻垂了眼,連聲答是。
玄棣煩悶地嘆了嘆氣,想到今日婉寧殿的情形,禁不住再次厭惡地念道:“想到那一張嘴,朕到現在都噁心!既然下毒的是琴妃的小妹,那就不用殺了,杖刑三十,扔出宮去。穆大帥愛要就要,不要也別再管她。”
玄棣的旨意傳來的時候,王妾媵已經跪在婉寧殿外哭得眼淚都幹了。
琴妃的嘴還沒恢復,心裡雖然著急,但也不敢貿然出來,更不敢去向玄棣求情。想著當時玄棣的神情,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