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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不知何時早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那速度實在快到讓她身為妖類的眼睛也難以分辨，甚至在剛剛開口說話時，都沒有發覺她剛剛所面對的，不過是視覺影像殘留的錯覺。

他身後顯現出第三條雪白的尾巴在不斷招搖。緩緩抽出貫穿婤蘭胸腔的那隻手，向旁側輕輕的一甩，便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潔淨，滴血不沾，卻縈繞著濃烈的血腥之氣。同時在指間間歇性出現紫色的電閃。

婤蘭扶住胸口，猛然吐出一口鮮血，向前踉蹌了幾步，大口的喘息了幾口，同時轉身狠狠地瞪向角落裡蜷縮的西西，隨後轉眼消失不見。

飛羽並沒有繼續追上，而是來到了西西的身邊。伸手橫抱起奄奄一息的她。強烈的毒已經蔓延至了小臂，正在逐步逼向心臟的部位。她的體溫呈現駭人的冰冷，抬眼那目光落在飛羽的臉上，只一瞬便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飛羽恢復了原本的樣貌，急速向著溶洞出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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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止不住的流淌，染紅了全部的衣裳。婤蘭一手扶著溶洞的石壁。艱難的向前走。飛羽的那一擊太過狠戾，傷了她的心脈卻也不會致命，可是如果任由這樣流血下去，她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婤蘭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想要靠在石壁上休憩一會兒。然而將要閉上眼睛，視線中便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她用盡力氣站起身，瞳孔中倒映出那人熟悉的面龐，她蒼白的唇揚起一道弧度，“大人，你要找的那個小丫頭已經被人救走了，你難道不去追嗎？”

他走到她跟前，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她的心上，讓她驚恐到渾身戰慄。他雖然面上毫無表情，但婤蘭卻深刻的知道他此時正在盛怒之下，她堅強的在他幾乎可以摧毀一切的威壓下抬起頭，胸前未癒合的血洞中，血液更加洶湧而出，讓她疼痛的緊咬住了唇瓣，“你是在氣我故意把她放走嗎？可如果不是你的縱容，她有機會逃走嗎？”

他垂眸注視著她，輕淺的開口：“婤蘭，我說過，不要妄圖傷害她，哪怕是一絲一毫，否則，就應當付出代價。”

“呵呵……是啊！我兒子已經付出代價了……”她突然收斂住笑聲，仰面凝視著他，神情出現出瘋狂的迷戀，彷彿透過那層冰冷的面具看到他絕世的容顏，“我想我根本沒有資格去知道這一切的緣由了。不過到了此刻，我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的笑容猛然一僵，抬手卻搭在了穿透她身體握住她心臟的那隻手臂上，她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臟被捏碎的聲音，在生命消逝的一瞬間無限放大。她唇角的笑意定格，瞳孔變得灰濛，碰觸他手臂的那隻纖白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

他將她無情的甩落到一邊，修長的手指如白玉，不佔半滴鮮血，冷漠的眼凝望著黑暗的盡頭。

“大人，要不要我去將她追回來。”巫琴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低垂著頭靜待指示。

“不必了……屬於我的，遲早會回到我身邊。”他的眼底出現一點莫名的光芒，繼而淹沒在一片濃墨的黑暗之中。

下一次再見時，期待能讓我見到不一樣的你……

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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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溶洞穿出落到地面上之後，飛羽的腳步不敢停歇，一路風一般的直向營地。

蘇綰綰迷迷糊糊的抬頭，正被身旁經過的一陣風吹亂了頭髮，遮住了眼前的視線，她鬧心的將髮絲捋順，沒好氣的吼道：“瘋了瘋了，趕著投胎啊！”

“等等……我剛剛，有沒有看錯……”胡輕颺有些怔然的來到了蘇綰綰身旁，目光遙遙的望向那陣風一路掃過的地方。

蘇綰綰還沒等拖住胡輕颺的手臂和他抱怨時，她手上抓了個空，身旁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只留她一人在原地凌亂，好久才緩過神來，“喂，等等我啊！”

……

這面飛羽才剛剛到達營地，胡輕颺就已經隨後趕到，接收到訊息的眾人也開始拼命往回趕。

“你在哪裡找到她的？”胡輕颺跟上飛羽焦灼的步伐。

“這些都不重要！”飛羽的呼吸急促，顯然沒有了耐性，“她中毒了，必須要趕緊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