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同意了宋湛的意見,大家一道去了衙門裡。
徐成榮也一道去了,屋子裡就留下各自的女眷,徐璐看著宋夫人母女對著一干官夫人們解釋著今天白日的事,眾人恍然大悟的神情,使得徐璐大大鬆了口氣。徐琳的名聲是描補回來了,就算以後再有人拿這事兒來攻擊她,也就是凌峰嘴裡的,“心胸狹窄,墨守陳規”之流。
就算真正因循守舊之人,也絕不願被人議論為墨守陳規的。
似想,當今皇上都可以容忍皇后閨閣時愛慕別的男子,底下人就更要以聖上為榜樣才是。
見描補得差不多後,徐璐適時打了個吹欠,露出倦容,宋夫人非常有眼色地起笛告辭,其他婦人見狀,也趕緊告辭,不一會兒,家中便走了乾乾淨淨。田氏親自送客,很是熱情周到。
徐琳站在廂房門口看著母親,心裡奇怪,以前母親可是極不情願的
送完客人後,田氏回了屋子,與徐璐道:“家中地方窄,你和姑爺可還沒地兒住,咱們這種地方,也怕你們住不習慣。我已經讓人去本地最大的客棧訂了幾個房間,你和姑爺去那邊住,可好?”
徐璐正有此意,只是還沒說出口罷了,聽田氏這麼一說,也就順水推舟,領著人去住客棧了。
田氏跟著一道去了客棧,盯著五六個丫頭手腳麻利地更換床單,點燃香爐,放上被子,有的從馬車上拿下毛巾杯子馬桶啐壺等物,有的甚至還提著個小香爐在屋子裡四周薰上香。而服侍徐璐梳頭的就有四個,兩個專司頭髮,一個潔面,一個洗手,另外一人互責開啟圓白瓷的蓋子,從裡頭勾出一抹油亮之物均勻塗到徐璐面上,緊接著,又開啟另一個黃花效瓷的蓋子,勾出晶瑩之物,抹在手上,甚至連洗腳都有人侍候……田氏在一旁看得幾乎直了眼,據說大富之家的奢華令人難以想像,可繼女在凌家光是享受的服侍,也是超乎她的想像了。
徐璐睡到半夢半醒間,感覺身邊床位稍沉,一陣涼意襲來,手兒下意識地摸了過去,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具帶著涼意的溫熱軀體,“爺回來了?”
“嗯,吵醒你了?”嘶啞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懊惱。
徐璐輕笑出聲,身子偎了過去,手腳並用地趴在他身上,“回來也不叫醒人家,我好服侍你嘛。”
“有丫頭服侍呢,你搶什麼功。”他翻了個身,輕輕地挨著她的臉,拍了她的背,“睡吧,我也困了。”
“爺怎的不變回去?”
“不礙事。”
徐璐也沒有再問,窩在他懷中,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凌峰拒絕了所有人的邀約,只攜徐璐去了徐家中午飯。因客棧離徐家不大遠,前後也就二里的路程,徐璐捏著自已肉乎乎的胳膊,抓著凌峰的手臂道:“咱們走路好不好?順道看看漳州街道的風景。”
凌峰低頭看了她,點頭,“好。”
夫婦二人順著街頭,邊走邊掀賞,倒也其樂融融。凌峰今日依然穿著昨日那身玄黑色大毛披氅,只是內頭換了件深紅色的長袍,腰繫黑帶,垂著塊紅玉。顯得英武不凡,卓爾不群。徐璐則穿著蜀地桔黃底遍繡富貴紅牡丹束腰長褙子,下身一條拽地玫瑰紅長裙,外罩大紅色狐狸毛披氅,夫婦並肩走在路上,男的俊美高大,女的嬌俏迷人,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紛紛猜想,這是哪家的少爺奶奶,如此俊俏出色。
徐璐邊走邊看,並一心二用地對凌峰道:“昨兒爺好厲害的,罰了宋家人,還讓人家感恩戴德,這世上,怕也只有爺能夠這般本事了。”
凌峰淡淡地笑著,“宋湛好歹也是堂堂知府,地方上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了。可由不著我任著性子來。”他看了她一眼,“只是委屈二妹妹了,只讓宋家小姐罰站了一小會兒。”
徐璐笑著說:“二妹也找回了面子,有何好委屈的。”她笑望著他,“其實爺誇獎宋夫人時,我就知道爺的打算了,我覺得爺這樣做再好不過了。換作是任何人,也想不出這種法一石三鳥的好法子來。”即能給徐琳找回面子,還能讓宋家人心服口服,又能作描補,還收穫了宋家的感恩戴德。這男人呀,確實有化敵為友的本領,更懂得恩威並施的精髓。連懲戒都能做得滴水不漏,被罰之人還心甘情願接受懲罰。
先前林駿,劉向東,以及現在的宋湛,無不是凌峰恩威並施的結果。
“哪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厲害,不過是隨機應變罷了。”凌峰也很是開心,昨晚那樣處理,他還怕岳父一家子以及徐璐不諒解呢,現在看來是他多心了。
“你要記住了,不管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