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交流,孟局長有什麼工作習慣,或者有什麼特殊的工作需求,希望你能提點我一下,這也是方便我為孟局長服務好。”
包飛揚淡淡一笑,說道:“豐主任,這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在市府辦工作時間也不長,對孟局長的工作習慣和要求也不怎麼了解。”
豐凱歌笑容微微一僵,旋即掩飾過去,臉上的笑容更加熱切,說道:“飛揚同志就是謙虛,你不瞭解孟局長,還能有誰瞭解呢?總之,以後我要多多向你請教,向你學習。”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局長辦公室,辦公室的房門敞開著,透過房門可以看見孟德海正揹著雙手,上下打量著辦公室的佈局。
豐凱歌就伸手輕輕在門框上敲了一敲,說道:“局長,我把飛揚同志請過來了。”
孟德海就轉過身來,望著包飛揚微微一笑,說道:“坐吧,飛揚。”
豐凱歌手腳麻利地為包飛揚泡了一杯茶,端了上來,然後垂手站在一邊,等候孟德海的吩咐。
“豐主任,”孟德海說道:“趁著現在的時間,你去領著人把辦公室給我佈置出來吧。”
現在這間局長辦公室是胡福才留下來的,風格過於奢華張揚,孟德海很不喜歡。再者說來,胡福才就是在這間辦公室被帶走的,有些不吉利,孟德海對這個多少也有點講究,所以就讓豐凱歌把樓層東端一間稍微小一點的辦公室收拾出來,作為他的局長辦公室。至於這間胡福才留下的辦公室,只能另作他途了。
“好的好的,局長,我馬上就去!”見孟德海下了逐客令,豐凱歌自然不能留在這裡,他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去給孟德海張羅新辦公室去了。臨離開之前,還不忘記輕輕地替孟德海把辦公室的房門帶上。
“飛揚,前段時間一直忙著市裡的事情,沒有顧得上和你交流。”孟德海笑呵呵地望著包飛揚,“今天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問一下你最近的打算。”
鍾嚴明在天源市可用的心腹太少,最親近的也就是商山巒、孟德海和包飛揚幾個人。但是包飛揚級別太低,市裡幹部人事問題還輪不到他發表意見,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幫助鍾嚴明操盤天源市幹部人事佈局的都是商山巒和孟德海兩個人,孟德海自然也是忙得腳不沾地,顧不上包飛揚這一頭的事情。現在天源市的人事大盤子已經定下來了,孟德海也到了礦務局擔任一把手,這個時候,自然要操心一下包飛揚的問題。孟德海甚至把這件事情當做他來礦務局上任的頭等大事來抓,在科級幹部大會結束之後,甚至連自己的辦公室都還沒有搞定,就立即讓豐凱歌把包飛揚請過來,讓包飛揚談一談他自己的想法。
自從天源市礦務局成立以來,新上任的一把手第一次約談的不是局領導班子裡的副手們,而是一位科級幹部,孟德海這恐怕是又一次創造了天源市礦務局的歷史。同時呢,孟德海也是想透過這個舉動向礦務局裡的幹部和包飛揚本人表明他對包飛揚的重視態度。
“老領導,其實你不用這麼急的。”包飛揚自然理解孟德海的心思,委婉地說道:“等局裡的事情安定下來之後,再找我談是一樣的。”
“你小子少給我廢話!”孟德海吐了一口煙,笑罵道:“孰輕孰重,我難道不比你清楚?說一說看吧,是你想留在運銷科工作啊,還是想去舊河煤礦當一把手?或者你另有想法,也都可以談一談。我心中有數了,和其他幾位局領導碰頭的時候,就可以把握住原則。”
孟德海既然都這樣說了,包飛揚當然就不再繼續矯情,他說道:“我仔細考慮過,還是到舊河煤礦去工作比較好。”
“什麼?”孟德海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包飛揚竟然做出這樣的選擇。包飛揚有中天熱電廠的關係,在運銷科擔任科長,可謂是駕輕就熟,很容易就做出耀眼的成績,可以去舊河煤礦呢,那就是一個大坑,出力不討好不說,而且還責任大風險大,一不小心就把包飛揚給陷了進去。尤其是包飛揚自身不是學煤炭開採出身,完全是一個外行人,去舊河煤礦主持工作,惹出麻煩的機率比那些精通煤礦採掘的專業人事大的多,到時候萬一出了一個事故,包飛揚的前途豈不是全完了?高峻嶺高峻才兄弟的垮臺就是前車之鑑,如果不是高峻才貪心,承包下了烏家村煤礦,用烏家村煤礦產的高硫煤摻進優質動力煤中銷售給廠家謀求暴利,最後鬧出了烏家村煤礦惡性安全事故,以高峻嶺在省裡上層的人脈和在天源市多年的根基,又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就垮臺了呢?
“飛揚,你確定自己認真考慮過了?”孟德海臉色不由得嚴肅起來,“去舊河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