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熊怪異的舉動,令得一群鬼王門嘍囉莫名其妙。
一旁的嶽乘風更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他隨意地掃了眼張熊手裡的牌子,就想抓著梅三娘去洞房,然而這一眼掃過去不要緊,這位青木堂的堂主此時是渾身一震,原本的醉意竟然頃刻散去。
一滴冷汗,順著嶽乘風的鬢角淌了下來。
“熊爺,這小子跑不了,您老放心,落在我們哥倆手裡,大羅神仙都得掉層皮!”
“熊爺這是嫌棄這小子不乾淨,沒關係,我們兄弟幫熊爺處理處理,準保將他洗得乾乾淨淨,可不能髒了熊爺才好。”
之前拍馬的兩個小頭目看到張熊不走了,頓時自以為是的嚷嚷了起來,一人一邊架住了徐言,其中一個還吩咐手下嘍囉去架起大鍋,燒開熱水,如果熊爺喜歡嫩的,就把這小子扔沸水裡泡上一泡,撈出來保準紅燦燦,嫩兮兮,他這一吩咐下去,還真有好事的手下出去找鍋燒水。
啪!啪!
狗熊一樣的張熊愣了半晌之後終於動了,掄起蒲扇一般的大手,兩個嘴巴扇出去,將架著徐言的兩個小頭目直接給打得飛了起來,鼻子嘴竄血地摔向一旁。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整個大廳裡鴉雀無聲,堂主發怒,這群嘍囉屁都不敢放一個。
對於張熊的舉動,徐言彷彿早已預見一樣,騰出的雙手再次拿起碗筷,埋頭在桌上扒飯,等到一大碗白飯吃完這才抬起頭,衝著梅三娘傻笑道:“沒吃飽,三姐,再盛一碗!”
一句再盛一碗,聽得嶽乘風手一抖,鬆開了被他抓著的梅三娘,他已經看清了張熊手裡拿的什麼,那竟是一塊太保令!
愣在當場的梅三娘這時候已經徹底迷糊了,她不知道徐言用了什麼辦法能讓兩位鬼王門的堂主閉口無言,還親自動手打飛了自己的手下,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側傳來了張熊甕聲甕氣的大笑。
“我當是誰,原來是太保駕臨,張熊是個粗人,不知道太保新任,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不知者不怪嘛,嘿,嘿嘿嘿嘿。”
鬆開青蘿,張熊恭恭敬敬地將太保令擺在徐言面前,而後捧起酒壺一邊敬酒一邊對著小臉煞白的青蘿吩咐:“傻愣著幹什麼,沒見到我們鬼王門的太保爺要吃飯麼,快去侍候!”
說自己是粗人,實際上這位狗熊一般的張熊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在看到那塊太保令的時候就想起來今天是鬼王門重選太保的日子,面前的小子既然有太保令,而且面生得很,必然是剛剛在擂臺上獲得的太保資格。
既然已經得罪了人家,張熊索性裝傻充愣,先挑明瞭自己是個粗人,一些言語不敬而已,粗人嘛,混混僵僵的是常事,你太保爺還真能怪罪不成。
張熊用了一招裝傻充愣,那邊的嶽乘風就用不了了,他硬著頭皮陪著笑臉也來到近前,尷尬地說道:“嶽某恭喜言太保,恭喜恭喜,嘿,嘿嘿。”
看著桌子上的太保令,嶽乘風心裡這個罵啊,臉上還得賠著笑,心說什麼時候連青樓裡的亀公都能成太保了?
太保令做不了假,除非全家都活膩歪了,真要被鬼王門發現有人偽造太保令,不說株連九族也差不多少,邪派行事本就肆無忌憚,鬼王門的身後又有齊國皇室撐腰,在鬼王門地位超然的十八太保,誰敢假冒?
即便能假冒,也得從十八太保的身上搶來一塊太保令才行,否則那種繁複的令牌,基本沒人能偽造得出來。
張熊和嶽乘風兩人的言語,聽在那些青木堂弟子的耳朵裡就好像炸雷一樣,不但這群鬼王門的嘍囉一個個目瞪口呆,梅香樓的那些女人更是瞠目結舌,即便是梅三娘在聽到這個驚人的訊息之後,俏臉上也是無比的震驚。
也就年紀最小的青蘿還不太明白太保的地位,戰戰兢兢地離開了張熊,躲在徐言身後一個勁的哭鼻子,鼻涕眼淚還抹了徐言一身。
吭哧吭哧,幾個嘍囉這時候抬著一口大鍋走了進來,還有人在後面捧著乾柴,嘻嘻哈哈的模樣看樣子是準備看好戲了,剛才那個鬼王門的小頭目可是吩咐他們去找鍋燒水,好把那個兔兒爺洗個乾淨。
這群嘍囉一進來,張熊和嶽乘風的臉色就齊齊變了,心中大罵著這群廢物真會挑時候,這才剛把之前的過節搪塞過去,你們挑來大鍋,煮太保麼?
這群嘍囉剛一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對,原本預想中那個少年人被五花大綁的情況非但沒有出現,人家還大咧咧地坐在上垂手,兩位堂主好像成了作陪。
“堂主,還洗不洗了?”其中一個嘍囉仗著膽子問了一句,被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