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板上,把他的頭抱在懷裡,對,就這樣!刀子給我,早點兒拿個短傢伙來,我也不用現去折斷了橫刀湊合!”
說著話,劈手奪過了短刀。在剛剛從韓重贇腿部剝離的短褌上乾脆利落地一割,“嗤啦”一聲,將短褌下半截割成了一根細長的布條兒。隨即,又用布條沿著韓重贇的大腿根處繞了兩圈,雙手用力一勒一繞,三下五除二,就將布條打兩端系在一起打成了活結。
說來也怪,韓重贇腿上那條傷口看著雖然長,出血的速度,卻立刻慢了下來。令所有人覺得頭上的陽光一亮,吐氣聲頓時此起彼伏。
軍中有不少人都攜帶著金創藥,臨近稍大一些的城池裡頭,也肯定能找到郎中。只要韓重贇腿上的傷口能止住血,把命撿回來的機會就能成倍地增加。即便最後不幸變成了瘸子,也照樣能坐在馬車上排兵佈陣,更不會影響他與常婉淑兩個將來給老韓家散葉開枝。
“誰帶了酒,越濃的越好!”抬起胖胖的手背在他自己額頭上抹了一把,“二皇子石重貴”沉聲問道,聲音鎮定得就像見慣了生死的沙場老兵。
“我有!”“我有!”“我這就去取!”高車周圍,人們紛紛答應著,從腰間或者馬鞍下取出一個個裝酒的皮囊。
“二皇子石延寶”非常挑剔地,將遞過來的皮囊挨個開啟嚐了一口。然後,選了口感最衝的一囊酒水,緩緩倒在了韓重贇的傷口上。傷口處的血痂和血漿,迅速被衝開,露出裡邊深紅色的瘦肉和白白的幾片筋膜。
就在大夥驚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