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朕就放心了!”劉知遠精疲力竭,閉上眼睛,努力積攢體力。但是很快,他就又將雙目睜開,斷斷續續地補充,“可惜路遠,你常叔父未能及時趕過來。否則,否則,顧命大臣應該是六位!不過,不過這樣也好。他,他在澤州,距離汴梁沒多遠。你今後如果需要檢視某項政令在民間的效果,剛好可以寫信去問他。”
說到這兒,他又緩緩將目光轉向郭威,帶著幾分不捨追問,“克功走到哪了?我還能見他一面麼?”
“克功今天下午飛鴿傳書,說今晚就能抵達黃河渡口!”郭威想了想,如實彙報,“但是末將見傍晚時濃霧乍起,恐怕,恐怕黃河上行不得夜船。”
“唉!”劉知遠嘆了口氣,低聲道:“朕,朕恐怕是見不到他了。朕當初一時氣惱,就將他趕到了澤潞那荒蕪之地,現在想起來,好生後悔!”
郭威不願意讓劉知遠太累,搖了搖頭,笑著安慰:“陛下不必多想。當初如果不是派了克功去澤潞任職,我大漢現今也不會又多出兩塊養民之地。況且克功做事從不按常理而行,真的入了朝,反而處處縛手縛腳!”
“若是這樣,朕也算知人善任了!”劉知遠聞聽,心情稍微舒暢了一些。笑了抬了下手,衝著劉承佑吩咐,“但是你登基後,千萬記得補償於他。朕未來得及讓他也做個顧命大臣,你卻可以替朕賜他高官顯爵!”
“是,兒臣記下了!”劉承佑心裡頭一百二十個不情願,嘴巴上卻答應得非常痛快。
“行了,你替朕送送各位叔父。朕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