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錢包還給我了。”
揚益不願意再跟她瞎纏下去,伸出一隻手掌說道。
“不上車就休想要回錢包,啊,你,你幹什麼?放開我,你,非禮啊,救命哪……”
莊玉兒正得意洋洋地自以為捏住了揚益的命脈準備要挾他時,突然間發現揚益已經不耐煩地繞了過來,到了她這一邊開啟了車門,不由分說就將她按在了座椅上,一手輕鬆地制住了她,另一隻手已經提起了她的小挎包,將裡面的東西稀里嘩啦地倒在了車座上,隨手抓起了那個屬於自己的錢包,開啟確認了一下之後,懶得再理莊玉兒,將錢包珍之又重地抓在手心裡,將莊玉兒扔在了一旁,自顧自地走了。
“揚益,你是個壞蛋,混蛋,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我,你為什麼?你憑什麼?一個破錢包,值得你這樣對我嗎?粗魯,野蠻,下流,沒有教養,沒有文化,你壞透了。
你別走,你要走你就不是人。
嗚嗚……
死揚益,臭揚益,你裝什麼裝呀,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那個警花很漂亮麼?我告訴你,她一點都不漂亮,特別醜,特難看。
還有你們公司的那個女孩子,像頭恐龍,兇霸霸的,又有什麼好了?”
莊玉兒真是氣極了,在車裡亂蹬著腿大哭著,哭得那麼傷心,像是個可憐的孩子。
也是的,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被人當成明珠、公主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哪裡有人像揚益這樣對她?
揚益正在往前走的身子忽然間僵住了,聽到莊玉兒這樣說謝雨馨,突然間一股子怒火就無法遏制地飛躥而起,燒得他兩眼通紅,登時他就轉過身來,像頭豹子一樣,幾個大步就躥了過來,躥到了莊玉兒的身旁。
莊玉兒正在車裡大哭著,忽然間眼前一黑,抬頭之下登時大驚,只見揚益已經用一種無法想法的速度撲到了車子前,把著車門惡狠狠地望著她,憤怒得近乎扭曲的臉孔已經完全變形了,整張英俊的臉龐變得那樣恐怖而陌生。
“你住嘴。我告訴你,馨馨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子,她心地善良,聰明懂事,比你這樣驕傲又沒涵養的富家千金要強一千倍,一萬倍,你聽到了嗎?為什麼她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你卻還要這樣詆譭她?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的人都這麼無情而冷酷?要拿走屬於我的僅剩下的一縷溫暖?
莊玉兒,我告訴你,無論你怎麼罵我都可以,但你再敢侮辱馨馨一句,我就把你扔進下水道里去!”
揚益死死地握緊著拳頭,拳節上發出了嘎嘎嘣嘣的響聲,他竭力地控制著心裡某種瘋狂的情緒。如果莊玉兒不是女人,恐怕他現在已經將她暴揍一頓了。
馨馨是他心裡永遠的愛戀,永遠的光明,永遠的溫暖,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她,半句都不行,哪怕就算是開玩笑。
“你,你要幹什麼?揚益,你,你別亂來……”
莊玉兒嚇壞了,她一直以為揚益是那種君子可以欺其以方的人,可揚益今天的表現卻十足的嚇人,她真被嚇到了。
“再見!不,永遠不要再見!我不想再看到你!希望你也別再來打擾我!”
揚益緩緩閉上眼,平靜了一下情緒,籲出口長氣,扔下一句話,再次轉身而去了。
“那個美麗的女警花,已經死了?難怪他這麼在意這個錢包!天啊,我剛才說了什麼?我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是不是真的有些過份了?”
莊玉兒呆呆地望著揚益遠去的背影,心裡開始自責起來,這一刻,她沒有在意揚益對自己的態度,相反,卻開始有些痛恨起自己這張什麼都亂說的嘴了。
“揚益,對不起!”
莊玉兒呆呆地想了一會兒,突然間在車裡站起身來,向著遠處的揚益大聲喊道。
無可否認,說到底,這是個心地同樣善良的女孩子。
遠處揚益的身子突然間一震,隨後又恢復了平靜,隨後,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公司的大門口處。
“唉,我這是幹什麼啊?為什麼要給人家的傷口上灑鹽呢?腦子真是鏽到了……”
莊玉兒握著秀氣的小拳頭捶了一下自己的頭,“哎喲,好疼!”,用力過猛,她倒是打疼自己了。
“不過,他真是個痴情的人呢,那個女警花都死了他還這麼惦記著人家,嘻嘻,倒是個天生的情種。”
莊玉兒咬著紅唇,轉了轉眼珠,望了望遠處的揚益,無端端地又偷笑了一下,只不過,是羞紅了臉蛋兒的笑。
這一刻,她真像個調皮而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