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充分準備才行動的。並且從他的許多下意識動作來看,我們分析他很可能受過專門的訓練,並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黃警司眉頭皺得更緊了:“專門訓練?你的意思是說他很可能來自軍隊?或者……”搖了搖腦袋,他轉移話題,“先不說這個,李隊長,劫犯目前精神情況是否穩定?”
那被稱為李隊長的武裝警察答道:“目前無法斷定,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他有任何情緒波動,談判專家一直在試圖穩定他的情緒,可這人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情緒上的任何變化,談判專家無奈下,已經退了回來。這也是我們判斷他是有計劃行動的,並且受過專業訓練的理由之一。
現在我來向您請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黃警司嘆了一口氣:“劫犯的條件呢?有沒有發生改變?”
李隊長搖頭:“沒有,他始終堅持要見到幼兒園的園長,以及一位叫做葉紫的人。”
黃警司:“他沒有提到園長的名字?”
李隊長:“沒有!”
黃警司仰頭看天,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他朝李隊長揮了揮手:“密切注意劫犯的動靜,如果發現他有情緒不穩定情況,首要任務為保護人質安全。”
黃警司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就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允許開槍。不過這是下下之策,只有在最最沒有其他解決方法的情況下才會採取。畢竟,即使狙擊手射擊再準,人質小朋友的生命安全也很難保證,況且,劫犯的死也很有可能導致人質小朋友精神崩潰,造成終其一生無法磨滅的心理障礙。
“是!”李隊長立正應答,然後轉身離去。
黃警司等他離開後,重新面向葉紫父女倆:“葉紫小姐,情況你也看到了,劫犯劫持了兩位幼兒指明要見你。雖然你剛才說你並不認識他,不過為了人質的安全,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給我們警方幫這個忙。”黃警司顯然也意識到了他的說法有些不妥,臉色有些尷尬的補充道,“當然,我們警方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你的安全,不知道你……”
黃警司的話還沒有說完,站在旁邊的葉父已經老大不樂意了,誰的孩子不是心頭肉,讓自己的女兒冒著生命危險去跟喪心病狂的劫犯見面,這太危險了!
“我不同意,我的女兒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我懷疑他採取這麼極端的手段,就是想要對我女兒不利!”葉父毫不客氣的對黃警司說道。
從行政級別上說,他比黃警司還要大上幾格,只不過隸屬於不同的系統,相互管不到罷了。這時這個黃警司一口一個人質安全,實際上完全將葉紫的安全置之不理了,他怎能允許?
黃警司從剛才就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葉紫一個人身上,對旁邊這位中年人似乎採取一種視而不見的態度,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從兩人的情況上,他早已分析出兩人應該是父女關係,做父親的必然不肯讓自己的女兒冒此兇險的。
葉紫向重重包圍的劫犯看過去,這人身材不高,身穿一件米黃色的夾克、黑褐色牛仔褲、軍用皮靴。他此時正左手握著一把菜刀,反手握刀,刀刃直指孩子的脖頸;右臂夾著一個孩子,用拇指和食指掐住孩子的脖子。葉紫可以確信只要警方稍有異動,這個劫犯一定可以在第一時間傷害兩個孩子,或者說殺掉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早已被嚇得不行,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被用刀彆著的孩子似乎還尿了褲子,深秋的時分,天意漸涼,被尿溼的褲子裹在腿上,連凍帶嚇,這個孩子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看到這兩個孩子的可憐模樣,葉紫實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輕輕的拉了一下父親的衣角,阻止了父親繼續想要說下去的話:“我去見見他吧!”
黃警司立即露出了讚賞和激動的表情,可旁邊卻又有人反對了:“不行,你不能去!”正是跟著黃警司到了葉紫父女倆身旁的錢庸。
乖乖不得了,葉紫可是他的夢中情人,自己這個園長因為這次事件可以說是當到頭了,為了自己今後的錢途,他也得好好傍上葉紫這棵又美又有根基的小樹啊!他怎麼捨得讓葉紫以身涉險?
見到錢庸對她關切的眼神,葉紫也有點感動,畢竟自己對錢庸太冷淡了,這個癩蛤蟆對自己的心她還是瞭解的,只是她有了陶奇。
揮手製止了錢庸,葉紫說道:“園長,你不必說了,兩個小朋友還在他的手上,孩子是無辜的,我們絕不可以讓孩子們受到傷害。他既然指名要見咱們兩個人,咱們絕不可以退縮!”
錢庸看著心愛的女人,尤其是聽到葉紫話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