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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一個訊息砸暈了腦袋,莊天鳴告訴他,年初他負責的那個房地產專案出了大事,建築施工方偷工減料,造成牆體坍塌,弄成了兩死一傷的嚴重後果,其中一名死者是中海市某幹部的親侄子,這事明顯沒法善了了,他前腳剛接到電話,莊敘後腳就到了。

這事透著奇怪,他這裡沒接到任何訊息,工程出了事,最先知道的就是他和另一個專案負責人,也是他的好友,羅冉,但是電話卻先打給了他的父親莊天鳴。

莊敘不停歇的撥著同一個號碼,終於在n遍的時候接通了。

“羅冉。”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不耐煩,透著被打擾睡眠的不爽,“莊敘?”

“你在哪呢?海中城出事了你知道嗎?”

那邊還睡的迷迷糊糊的羅冉一下子清醒了,他今天連著趕了兩個局,到現在酒氣還沒消下去,“出什麼事了?”

“建築倒塌壓死了兩個人,我現在正往公司趕,你也快點,受害者家屬已經鬧到公安局了。”

“啥!?什麼時候的事?”羅冉拿了鑰匙,關門直奔電梯。

“就在剛才,你快點,把律師帶上。”

莊敘掛了電話,螢幕立馬又亮了起來,是一條資訊,他開車不方便,點開瞟了一眼,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照片拍的很清楚,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正面朝上躺在床上,照片拍的角度很特別,最醒目的是一雙伸出床頭的腳掌,往後拉,就出現了一張稜角分明,即使閉著眼睛也讓人感到很驚豔的臉龐,這張臉莊敘再熟悉不過了,是他的男朋友,賀遊。

賀遊的肚子上還搭著一條光潔修長的小腿,一看就是男人的,腳踝那裡紋了一條精巧的魚圖案,刺得莊敘眼睛生疼。

他剛才在家裡和莊曉念吵了一架,說是吵架還不完全正確,全是莊曉念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嘴賤的沒邊了,看著他遇上倒黴事了恨不得把他往死裡踩,以前好歹還顧忌著莊天鳴在場不敢跟莊敘硬碰硬,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跟莊敘較較勁,莊敘沒心思搭理她,莊曉念還來勁了,最後扯到了莊敘已故的母親身上。

“跟你媽一個樣都是掃把星。”她這話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莊敘聽見了。

莊敘當下再不容忍,往死裡給了莊曉念一巴掌,這一聲脆響把其他三人都震住了,莊天鳴氣得發抖,剛想訓莊敘兩句,人已經開啟門走了。

莊敘揉了揉額角,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好像所有倒黴事都擠在今天想給他難堪,雨越下越大,賀遊還在國外,電話打通的時候他那邊是下午三點。

“在幹什麼?”莊敘已經懶得跟他廢話了,出軌就像壓在他心頭的一塊巨石,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賀遊那邊很安靜,仔細聽還有淡淡的背景音樂,像是坐在咖啡西餐店之類的地方。

“在吃飯,怎麼了,有事?”賀遊的聲音透著輕快和愜意。

一輛裝滿粗大松木的貨車趕超了莊敘的車子,轟隆的摩擦聲在雨夜裡令人膽寒,莊敘控制著車子跟貨車拉開了一段距離,直接道:“你跟誰在一起?”

賀遊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沒聽清,這一秒的停頓卻讓莊敘的心如墜冰窖,整個人恍惚了幾秒,那邊賀遊若無其事道:“和幾個同事,你問這個幹什麼?”

莊敘閉了閉眼,冷笑起來,“賀遊你說謊,你實話告訴我,這已經是你第幾次出軌了,現在是不是正帶著你男人再吃燭光晚餐?”

賀遊默了一陣,“阿敘,我們倆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既然有本事出軌,就要有本事別讓我知道。”

賀遊不說話,抬頭對對面的漂亮男孩歉意笑了一下,打手勢起身去了廁所,莊敘心中鬱氣糾結,沒工夫聽他廢話,他和賀遊之間的事情就是一筆爛賬,從大學時候開始糾纏到現在,分分合合,小到口角之爭,大到全武行,鬧掰了之後往往是賀遊先道歉,然後兩人莫名其妙的又重歸於好。

這兩年莊敘不是沒懷疑過賀遊在外面有人,他工作忙,一忙起來十天半個月的不和賀遊見面都是常有的事,賀遊是一名演員,目前在國內也算是天王級別的了,追他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能裝好幾車皮,出軌?莊敘不去細想,也不敢去想,拖到現在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已經被磨得所剩無幾,但是莊敘心底仍是有一份執念,或者說是一種慣性,他為數不多的耐性和信任已經所剩無幾,實在沒有精力去經營另一份感情。

兩人偶爾被小報記者或者粉絲拍到了在約會,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