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毀的何止老師啊。班級旅行你沒去,我們不知被麥芒毀得有多慘。&rdo;衛葳笑得更深些,雖然那天她生病請假,但第二天也對大家的遭遇略有耳聞:&ldo;她說車爆胎就爆胎了是吧?&rdo;&ldo;不,詳情是這樣的:剛上車她就說&lso;要是暖氣壞掉就好玩了&rso;,大家還沒當回事,才過了十來分鐘暖氣就壞了,還好我們人多不至於凍死。接著她又來了句&lso;要是爆胎就好玩了&rso;,這個最經典,剛說完不到半分鐘車就爆胎了。然後她繼續說&lso;我們的車停在路中間,別的車要是不小心撞上來就好玩了&rso;,這還了得?所有人‐‐包括班主任‐‐都恐慌得下車了,結果還真有輛不長眼的摩托車開過來撞掉了我們的車燈。最後我們只能一路幫她拎包、為她免費提供食物,勸她說&lso;仙女麥芒你行行好別玩了&rso;,回來的時候才得以一路平安。&rdo;&ldo;深表同情,我在場你們就不會那麼悲慘了。麥麥是個座敷童子,惹怒了遭災,但哄得好也可以興旺家宅。&rdo;&ldo;說起這個,我真不知謝井原是怎麼得以在麥芒身邊存活至今的。&rdo;&ldo;……我一直覺得謝井原完美得不像人類,長著那樣人神共憤的臉,擁有那樣人神共憤的頭腦,沒有什麼事難得倒,居然把麥麥這種邪教教主照顧得如此好,總結一下這些特點,實在讓人很介意他的屬性啊。&rdo;&ldo;莫非你和我在想的是同一個角色?&rdo;&ldo;莫非你也看那個漫畫了?&rdo;兩人對視三秒,立刻點頭異口同聲:&ldo;真相了。&rdo;完美到讓人懷疑是惡魔的謝某人,不管在外人看來多麼風光,談戀愛終究不是他所長。話分兩頭,京芷卉同學雖然堅定地作出了抉擇,但朋友和戀人的具體區別她也不是很清楚,給井原發去簡訊,然後每隔三十秒就看一次手機,雖然明知有簡訊回過來自然會出現提示鈴聲,但還是生怕錯過。懷著期待的心情,同時又不忘繼續小心眼。為什麼每天都是他先說&ldo;晚安&rdo;而自己先問&ldo;起c黃了嗎&rdo;?為什麼他每次發來的簡訊都比我發過去的字數少?為什麼他總要那麼久才回一條?如此一來,還是和單戀沒有區別。一天之間,如果不見面,來回總共不過五六十條簡訊,日子就被分割成五六十段,沉迷在這種支離破碎的殘像裡面,從清晨到深夜也只是一瞬間。直到他發來簡訊:&ldo;有點心事,我想不出除了你還能跟誰說,能出來麼?&rdo;才恍然有些明白,這便是友情的特徵吧。芷卉眯起眼睛,幾米外的那個頎長身影套著件有稜有角的卡其色風衣,逆風而立,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強打起精神展露笑臉迎上去,心裡一邊飛速權衡著開場白,說&ldo;什麼心事&rdo;太鄭重,說&ldo;原來冰箱也有心事&rdo;又過於嬉皮。躊躇到面前,男生忽然神色一變手一揚,做出一個打住暫停的手勢,所有的話就都卡在了喉嚨口,笑容也緊跟著紊亂起來,像湖心落進石子,笑紋沒有根基地泛開。井原從風衣口袋裡掏出手機接聽,&ldo;嗯,嗯&rdo;地答應著,聽完對方的三言兩語,然後表情凝重地問向身邊的女生:&ldo;我現在得去醫院,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去?&rdo;&ldo;醫院?&rdo;兩個字就把人從紛蕪繁雜的猜想中連根拔起。&ldo;嗯。麥芒和同學去滑雪,結果出了意外,摔傷了,剛被送去了醫院。&rdo;&ldo;哎呀,那得趕緊去。通知你爸媽了嗎?&rdo;&ldo;先走吧,路上通知。&rdo;男生加快步伐走向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將芷卉讓進去,接著自己也坐進了後座。井原很快便順利找到祁寒描述的地點,語調少有地急切:&ldo;麥麥現在怎麼樣了?&rdo;&ldo;醫生說頸椎還是脊椎什麼的受了傷,剛才在滑雪場挺嚇人,連話都不會說,不過現在好得很,一直嚷著想吃牛排。&rdo;&ldo;牛、牛排?……呃,看來是沒問題了。&rdo;雖說這很符合麥芒一貫的作風,但如此不應景的脫線要求還是讓井原額頭飆黑線。&ldo;都怪你啊,跑去和女生搭訕不好好看著麥麥,這下好了吧?摔壞我的麥麥你賠得起麼?&rdo;一旁的漂亮女生氣勢洶洶地叉著腰衝祁寒怒吼,連井原也頗感恐慌。&ldo;不是我跑去和她們搭訕好不好?是她們看不懂地圖來問方向啊!&rdo;祁寒擰著脖子爭辯,&ldo;麥芒&lso;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