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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著柳天賜,一點櫻唇似初綻的花蕊,微微帶笑,那姿態神情,頗似春閨夢初醒,尚沉浸在那美妙的夢境裡一般。

柳天賜雖然從小在妓院裡長大,但還從未看到一個少女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心中禁不住撞鹿,血脈賁張,暗自嘆道:若論美貌,這少女可比紅兒和素娟還要勝上幾分,不知是誰,為何要躺在石棺裡!

壯膽問道:“喂,姐姐,你是誰?一個人躺在這裡做什麼?連被子也不蓋,不冷麼?”

連問幾聲,那女子一動也不動,只是兩眼瞪得大大的,定定地看著柳天賜不開口,柳天賜心想:這肯定是阮星霸抓來的少女,供其踐踏淫侮,要不然怎麼藏在這個密室裡.阮星霸的房間裝飾得那般華麗,一定是個老色鬼,這少女被他點了穴道,關進石棺裡。

心念一動,便柔聲對那石棺中的女人說道:

“姐姐,你不要怕,我開啟石棺救你出去好不好?”

少女仍含笑不語。

柳天賜說幹就幹,伸手便來開棺,不過,這水晶石棺乃是用一整塊玉雕成,棺蓋又被封死,無隙無縫,觸手冰冷溜滑,無法用力,費了全身之力,那石棺只是紋絲不動。

柳天賜更是肯定自己的猜想,罵道:“阮星霸這樣不是將這美貌姐姐活活憋死不成!”他心頭火起,退後一步,揮掌向那石棺拍去,“轟譁”震天撼地一聲巨響,石室中碎石紛飛,水霧瀰漫,同時飛撲的水浪將他澆了一個落湯雞。

重逾千斤的水晶石棺,已被柳天賜一掌拍得粉碎,石室中河水橫流,碎石遍地,那美貌少女仰臉躺在一窪水中,一動也不動,便似睡著一般。

柳天賜走上前,蹲下身來,凝神細看一下,見那少女豔若春花,一雙俏目睜得老大,眼珠兒似兩顆黑色的瑪瑙石,晶瑩閃亮,胴體柔嫩無瑕,吹彈得破,上面凝著一層透明的水珠兒,完全像剛出浴臥身歇息的模樣。

柳天賜雖然和上官紅有夫妻之實,已懂得男女之事,但像今天這樣近身打量一個一絲不掛的少女還是頭一次,心裡雖說沒有一絲的雜念,但也禁不住面紅耳熱,心跳不止。

他生怕驚醒了這個睡美人,伸手小心翼翼地去摸她的玉臂,但覺得觸手冰涼,頓時嚇了一跳,伸出手掌在她臉前晃了晃,那眼珠兒似假的一般,凝住不動,再探她鼻息,方知這少女已早已死去,是個屍體。

心中大奇,只見她膚色紅潤,雙眼含波,怎麼會是一個死人呢?難道是阮星霸那老色鬼害死的,可她全身一絲傷痕也沒有.柳天賜將死美人抱起來放在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看香案上的十幾個木匣子,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伸手捧起一隻木匣,木匣甚是沉重,舉到燭火仔細看了看,這木匣做得頗為精巧,外面粘裹著一層厚厚的軟錦,四角鑲嵌豐白金飾伢,心想:裡面是什麼寶貝,光這盒子就這般名貴。

開啟一看,一股濃烈的血腥氣自匣中撲出,燻得柳天賜差點嘔吐,裡面竟裝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啊呀大叫一聲,撒手扔匣。

那人頭是個鬚眉男子,看模樣三十餘歲,頭頂長髮披垂,兩腮虯鬚戟張,一雙豹眼瞪得老大,臉上肌肉扭曲,神情甚是恐怖,脖頸上的血尚未凝固,觸手還有餘溫,似乎才割下來不久。

柳天賜只覺得全身毛髮直立,寒氣攻心,心道:這阮星霸怎這般心黑手辣,將人頭割下裝在匣子裡,難道十幾個匣子中裝的都是人頭?

鼓起勇氣將十個木匣子依次次開啟,果然不出所料,木匣中所放之物,盡是男人頭顱,數了數,共有二十六顆,其中有老有少,有禿頭和尚,有長髮道人,有面目英俊的書生,亦有面目猙獰的粗豪大漢,但柳天賜一個也不認得。

所有的人頭,都經過藥水浸泡後,不腐爛,且人人面色栩栩如生,神情各異,有的神態安詳,有的恐懼萬端,有的怒目橫眉,有的凜然生威。

柳天賜雖見多識廣,但像這般慘烈的情景,禁不住心跳如鼓,從這些人的面相看,似乎都是武林中人,與阮星霸作對,被阮星霸殺了的人,肯定是好人,阮星霸為何要將他們頭割下來,用藥水泡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心想:這些武林正道人物肯定都是阮星霸的心頭恨,阮星霸殺了他們,還不解恨,將人頭供起來,讓自己看看,與其讓阮星霸羞辱,不如我毀了它們。

想到這裡,一掌揮過,那些木匣被他強大的勁風擊向四處橫飛。

風平浪靜之後,身邊轟隆一聲巨響,光滑平整的石壁竟裂開一條大縫,柳天賜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