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靜悄悄,連男人沉穩的呼吸聲都不在了。他走了嗎?不管她了嗎?還是說之前他的呼喚都是她的幻覺?其實,自始至終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最後的依靠和支撐也沒有了,她該聽天由命嗎?陰冷黑暗的房子陰森淒涼,一如她的心境,冷到了極致。
突然,客套的窗戶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異響,在這空曠安靜的房子裡顯得那樣的詭異可怖,言曦嚇得渾身顫抖,眸光目不轉睛的盯著窗戶的方向,屏息,生怕驚動了什麼,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著站起來,開啟燈,找個趁手的東西防身。
心中一緊張,她反而慢慢地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遲疑著沒有開燈,因為她想到了那次在酒吧和顧叔遇到殺手時,就是先關了燈才讓自己的存在感減低從而混水滅魚,現在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只能先將自己利用環境之便保護好,再來想辦法。這總規是自己的家,沒有人比自己更熟悉這裡的一切,抹黑她都知道家裡的一草一木在什麼位置,現在她抹黑拖著發麻沉重的雙腿靜悄悄的挪進廚房,在流理臺上摸了把鋒利的菜刀,腦海之中閃過紅太狼痛扁灰太狼的那把殺傷力無與倫比的平底鍋,嘴角勾起邪妄的笑,勇氣似乎也大了很多,便毫不遲疑的將平底鍋薅在手裡。
一手攥緊菜刀,一收薅著平底鍋的言曦緩緩向視窗方向靠近——
夜黑風高,漫天飛舞的雪花,紛紛揚揚,似玉屑,似羽毛,似花瓣,悄然落下,在彤雲密佈的天空中翩翩起舞,乳白色的大霧籠罩著大地,到處白茫茫的一片。走在路上,幾十步以外就看不清人影;從濃霧中望去,前方的建築、樹木只能隱約可見。霧氣裡,聽見車聲卻看不見人影,車燈像眼睛一樣,一眨一眨的,遠處,森林變的美不勝收,以往翠綠的樹木此時變成了玉樹瓊枝。
男人屹立在言家樓下,一把脫下礙手礙腳的軍大衣,熱熱身,助跑,開始向言曦二樓攀爬上去,牆壁溼滑的很,很是不好攀爬,男人雖身手敏捷,但還是爬的有些吃力,不過,這絲毫難不倒早已在部隊練成體力,耐力極好的顧天擎,只差最後一步,他兩手扒拉住言曦客廳窗臺,心中舒了一口氣,頭部上抬——
“砰——”好大一聲脆響,是厚重的鐵器砸在皮肉上的悶響。
顧天擎有些懵了!
頭頂連續傳來的疼痛感令他忍不住縮了縮頭,頭皮也緊了緊。
而頭頂傳來的熟悉嬌嫩女音更是讓他的俊臉一黑,“嘿!打地鼠囉!”
“我擦!”從不爆粗口的首長大人終於忍不住破例了。
言曦本來是想直接上刀的,可她還是擔心搞出人命來,只是用了平底鍋,只是為什麼那爆粗口的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呢?
言曦稍一遲疑下,手中一鬆,緊接著聽到一聲鐵器從高處落地的聲響,原來顧天擎眼疾手快的一把將她手中的“兇器”奪下,一把丟到了樓下。
言曦心中一慌,好厲害的歹徒!言曦心一橫,手中的菜刀攥緊,喃喃自語,“顧叔,對不起,我這是正當防衛。”話落,舉起了菜刀,顧天擎沒想到這丫頭這麼狠,心中微驚,大手一伸,架住了她握刀的手腕,咬牙切齒,“臭丫頭,你想謀殺親夫啊?”
低沉磁性的熟悉嗓音在窗臺邊響起,帶著嚴厲之感,言曦愣住了!
在她發怔的當口,顧天擎一躍而起,從視窗翻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面前,斜睨著她,“你不是說腿麻不能動了嗎?”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菜刀,冷哼,“我看你很有力氣!”
小妮子竟然連他的聲音都沒聽出來,倒是越活越長進,讓他“刮目相看”了。言曦在他威嚴的目光下,縮了縮頭,想起之前她竟然將英武的首長大人當地鼠打了,只覺得好氣又好笑,垂著頭憋笑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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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絕不婚前性行為
顧天擎一眼就瞥到她憋笑的臉,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面對他。
四目相對,言曦看到他頭頂被她拿著平底鍋拍得凌亂的髮絲,終於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顧天擎俊臉一黑,捏她粉嫩嫩的臉,“不許笑了!”
他越說她越想笑,“哈哈……顧叔你好搞笑吖,怎麼會學小偷爬窗戶。”
言曦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因為從未見過他這樣窘迫的一面,她也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正笑的開心,忽覺熟悉的男性氣息逼近,紅唇覆上微涼的柔軟薄唇,她霎時止住了笑,瞪大眼,一瞬不瞬的瞪著突然猝不及防吻住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