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起到真實不虛的效用。但是他們卻看不見看不見靈光。看不見自己努力之後的效果。
也有人因為靈蘊豐厚,即便沒有覺醒也能在驚鴻一瞥之看到靈光,但終究是少數,而且也不穩定。
顯然鄭翰學還不是這種人。
“為什麼同樣都是異能之士,還有這等分別?”鄭翰學心很難過。他就像是撿到了一枚雞蛋,幻想孵出小雞,小雞長大又生蛋。蛋又孵出小雞……結果現在雞蛋卻打碎了。
——因為你是撿來的。
錢逸群心暗道,嘴上卻說得頗為婉轉:“好生修行,也有覺悟的一天。”
“我的天策衛……”鄭翰學頓時覺得天地失光——嗯。雖然的確是在晚上。
“沒覺悟一樣能走你想走的路。”錢逸群道。
“怎麼走!我連別人在幹嘛都不知道。”鄭翰學微微激動起來。
“你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去看呢?”錢逸群拍了拍鄭翰學的肩膀,“你看,既然天策衛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你自然可以讓別人當你的眼睛、耳朵、手足……你只需要有腦子就行了。而且你非但有腦子,還有錢。我讓你知道你的缺陷,不是為了打擊你,而是讓你懂得揚長避短的道理。”
鄭翰學黑暗的人生突然點亮了一盞明燈,心道:難怪道長之前讓我看他是怎麼做的,原來從船上收買艄公開始,他便在給我演繹“各盡其職,各展所長”的道理!可惜我太愚魯了,差點誤解了道長的意思。
“明白了?”錢逸群見鄭翰學臉上溢位醒悟的光彩,低聲問道。
“明白了!多謝道長!”鄭翰學鄭重道,“小弟必然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嗯,很好,”錢逸群點了點頭,“我們上船吧!對了,明天要是有空,送點錢到瓊花觀,我最近開銷比較大。”
鄭翰學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他見錢逸群花錢如流水,生怕送這種阿堵之物顯得俗氣,引起道長的不悅。
“這種願望可以想到就做。到底你是施主,我是出家人。打賞佈施這種事,正合你我身份。”錢逸群正sè道:“何謂有德?各安本分而已。我出智慧,你出錢財,各取所需,自然世事順推,再無滯礙。”
鄭翰學暗道:的確如此,目明者為人雙目,耳聰者為人雙耳,我既然有點金之術,為人做財佈施乃是正理啊。今天來jì院,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許多道理!
柳定定和竹青子站在二人身後,各有計較。
柳定定心說:小師弟不知道哪裡找上這麼個冤大頭,說話真真假假,倒說得他拿銀子出來這般痛快。是了,看他現在老得那麼厲害,一定也吃了不少苦頭。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瞎貓總能碰上死耗子的。
竹青子卻心頭茫然,心暗道:這些話雖然不很明白,但感覺上頗有些厲害呀。
錢逸群見鄭翰學一點就通,張開雙臂縱身躍下,如同大鵬鳥一般從天而降。那群邪道親眼見自己師父都死於此人劍下,早被嚇破了膽,根本沒有與錢逸群一較長短的勇氣,如鳥獸一般四處逃散。
“真是樹倒猢猻散。”錢逸群拔劍四顧心茫然。搖頭無語。
劉老四認出了錢逸群,連忙將船搖了過來,道:“公子,可是要回去麼?”
錢逸群收起劍,讓他將船靠過來。不一時鄭翰學和柳定定、竹青子也趕了過來,跳上畫舫。
眾jì見這兩位公子上了岸,卻帶回一個道姑一個村姑,心大為不平。紛紛放開手段要奪回君心。
錢逸群嫌她們聒噪,一錠銀子盡數打發出去,留下個清靜艙室,方便說話。他對柳定定道:“嫂嫂,我如今在瓊花觀掛單。你是願意去我這位兄弟家裡,與他姐妹住些rì子,還是在瓊花觀裡暫居?”
瓊花觀是大叢林,除了給道士掛單的住處之外,還有為香客們準備的靜室。這些靜室每rì都有人打掃,比之客棧不差。開銷自然也要昂貴些。錢逸群本想讓柳定定住客棧,有錢衛保護。轉念想想卻覺得對不起自己跟阿牛的師門情誼,這才提出讓她住觀裡。
“我住觀裡吧。”柳定定大大方方道,“何必去打擾人家。”
鄭翰學連忙道:“這倒不至於。”
柳定定搖了搖頭,道:“我想學些秘法,師弟,就你來教我吧。”
錢逸群哈哈乾笑一聲,道:“嫂嫂。大叔好像不願你學這個吧?”
“反正他不在。”柳定定道,“我也不求多麼高明,只要有你這樣的手段。也不至於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