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旗建立了漢軍(這是各旗所屬的包衣,不是後來的漢軍旗。),張愛滿就在漢軍裡面幹上了,因為作為內應,成功的騙開過一些城寨,被提拔為旗鼓佐領(漢軍的統領),這次又被派來執行這個任務了。
……
看到那些“漢民”已經消失在一個尖角的冰牆後面了,多爾袞點了點頭,揮揮手,進攻就開始了。
孔有德的那兩門炮原本已經沉寂了一段時間了,如今又開始開火了。只是和以前一樣,他們的炮還是打的很不準,打了好幾炮也只有兩炮打在了冰牆上面,造成的破壞也不算太大。
在炮兵的掩護下,一大排的盾車又被推了過來。盾車後面則是一群群的清兵。
模範軍的炮兵開始開火了,不斷地將炮彈打進清軍的隊伍中。
“六磅炮畢竟只是六磅炮。”呂西安望著不斷逼近的清軍,對郭懷一感嘆道,“你看,我們雖然打中了目標,但是六磅炮在打穿了盾車之後,就只能再打死兩個人了,所以他們還能不停的向我們逼近。要是我們用的是18磅炮,直接一炮,就能打穿他們整個的佇列。要是我們這裡的六磅炮都變成18磅炮,野蠻人來得再多,也只能像我們的那首歌裡唱的那樣,‘用他們骯髒的血,來灌溉我們的土地’。”
雖然呂西安對於六磅炮的威力很不滿,但是滿清那邊卻並不這麼想。不斷地有炮彈飛進佇列中,將盾車開啟一個大口子,然後將後面計程車兵砸翻在地。幾百步的距離,荷蘭人的炮彈在不斷地給滿清製造出越來越多的傷亡。而且,炮彈帶來的傷亡和弓箭不一樣,被它擊中,死亡率要高得多。
但是這個時候的清軍,依舊是一支非常有戰鬥力的部隊,雖然承受著著不斷的炮擊,但是他們還是能夠頂著炮彈不斷前進的。只不過在炮擊中,他們的陣型也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混亂。
“如果我們有一支重騎兵,現在我們就能一傢伙……”呂西安指著滿清有些亂了的陣型說。
“算了吧,老呂。就算有,你也肯定會讓他們先到稜堡下面碰個頭破血流,然後在他們逃跑的時候再上騎兵的。”郭懷一笑道,“就連那些小孩子都知道,你最喜歡的,第一是防守,第二是防守,第三還是防守。”
“哪個混小子說的!”呂西安說,“再說少將軍也說過,在大多數時候,防守都是比進攻更有利的手段。偉大的軍事家的一個了不起的本領就是在攻擊性行動中迫使敵人去進攻那些不適合進攻的目標。就像現在。如果不是我們昨天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而且把那些俘虜都豎起來展覽,他們也許根本就沒興趣對我們動手。但是現在,他們如果不動手,就會對士氣造成巨大的打擊。所以,他們不得不在這個對他們非常不利的位置上和我們作戰。”
兩人說話之間,滿清士兵們已經進入到了燧發槍的射程了,這時候他們也已經在炮擊中損失掉了大部分的盾車。炮兵也已經開始用霰彈對他們發起攻擊了。
霰彈的射擊帶來了更多的傷亡,不過,滿清軍隊還是逼近了壕溝,他們中的一些人揹著長長的木板,將這些木板鋪在了壕溝上,然後士兵們踩著木板就越過了壕溝。
除了一些士兵覺著盾牌向前衝之外,還有很多的弓箭手開始向冰牆上的模範軍戰士拋射。試圖干擾模範軍的射擊。但是他們的攻擊更多時候倒是被模範軍無視了。因為拋射的這些弓箭根本無法擊穿模範軍的頭盔和帶著護肩的胸甲。
溫達喘著粗氣衝過了正面的壕溝,然和他依著自己的經驗,就直接跑到了冰牆下面。這冰牆不高,不過並不好爬,畢竟太光滑了。他跑到這裡是因為,依據他的經驗,只要緊貼著城牆根,把盾牌頂在頭上,上面的人就不太容易打到自己了。除非他冒險的探出半截身子來打。
和他一樣有經驗的人也很多,他們也都選擇了類似的方式。溫達一個箭步衝到了牆根下面,然後他就聽見一排槍響,而他身邊的好幾位“有經驗”的老兵立刻一聲不吭的倒下去死了。
溫達轉過頭一看,看到在對面的兩道冰牆上面正有人將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